轩王爷固然风流多情,想要傍上他的女人自然多的数不清,他们也见惯不怪了,可是,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舒柔这般不要脸的。
还是相府的千金呢,啊呸,比漪澜院里最豪放的金钗姑娘还要脸皮厚呢。
苏苏冷眼瞟了她一眼,娇滴滴的娃娃音充满了童稚,却也嘲讽十足,“舒二小姐,看来这几日在轩王府过的挺滋润的?几日不见,倒显得丰腴不少,这身衣服……似乎都不能衬托舒二小姐的玲珑身材了呢。”
“扑哧”孙芸芸听罢,附和性的轻笑出声,随即道,“瞧二小姐这身衣服,好像还是那日身上穿的,怎么不叫轩王爷为你添置几件呢?”
一番话将舒柔刺激的是面红耳赤,她当然想要慕容景轩送这送那的,可是,谁料想,这个传闻中在女人身上向来舍得花本钱的花花王爷,到她这里偏生成了吝啬的铁公鸡,若不是因为今日要赴宴,她说没有像样的衣服首饰,头上的这枝金步摇还要不来呢。
哎,这可跟她想象的一点也不一样,不过,谁叫慕容景轩帅气的迷住了她的心智呢,所以,即便是一根不值钱的金步摇,也能让她不怕死的往他身上扑了。
“哼,孙小姐此言差矣,柔儿受伤,蒙轩王爷细心照料,已经是打扰人家了,怎么可以再为这等小事麻烦王爷呢?”舒柔正了正神色,异常温婉端庄的说,那意思似乎在说,轩王为了照顾她的身体,而无暇顾及其他,所以,她连件新衣都没的换也就说的过去了。
苏苏闻言,轻轻一笑,突然,手指着她身上,惊道,“哎呀,二小姐,这腰上的流苏怎么都掉了?”
舒柔一惊,往下一看,果然,外衫上的流苏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开了线。
当即,舒柔羞臊难当,一张俏脸红的都能滴血了。
这边,经过苏苏这一嚷,慕容景轩等人的目光也看了过来。
“怎么回事?”叶纤纤温柔的问。
“二小姐衣服破了。”孙芸芸幸灾乐祸的指道。
叶纤纤看了眼羞窘的舒柔,柔声道,“许是在哪里碰坏了,若柔儿姑娘不介意的话,纤纤那里还有几件新衣,从未上过身的,可以拿来与姑娘一试。”
舒柔哪里敢不要,当即感激万分,“如此,就多谢叶姑娘了。”
“不客气。”叶纤纤客气的道。
“只是,宫宴就要开始,这里又没有宫女,谁去取呀?”苏苏道。
“这……”叶纤纤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实没有人,便道,“那纤纤亲自去取,柔儿姑娘稍等片刻。”
“等一下。”眼见的慕容景逸突然瞟见了长椅上缩着的舒荷,不由叫道,“来人,来人。”
舒荷此刻正与周公下棋,哪里能听得这个声音。
慕容景逸不由气恼,几步赶了上去,“你是哪个宫的?竟然敢在这里偷懒耍滑?看本王不……”
手掌刚一碰上舒荷的衣服,慕容景逸整个人就呆住了,“是你?”
“谁呀?吵死人。”舒荷眯缝着眼看了看眼前高大的黑影,待看清楚来人时,不由一惊,瞌睡虫顿时全被吓跑。
舒荷猛的跳了起来,双手环抱,一脸郁闷的冷哼道,“靠,我说一大早起来眼皮就跳个不停,原来是又碰到了你这讨厌的家伙。”
讨厌的家伙?他堂堂北国五王爷,是多少少女的梦中情人,在她眼里竟然成了讨厌的家伙?
慕容景逸被她嫌恶的眼神弄的一愣,心里顿时愈发烦闷起来,刚想发作,便听得舒柔尖锐的叫声,“舒荷,你怎么在这?”
舒柔偏过头,看了眼正朝这边走过来的男男女女们,不就是那天欺负她的那些人么?
嘿,还真是冤家路窄呢。
“呵。”舒荷哼笑一声,“舒柔,这句话该本小姐问你的吧?”
怎么说,她也是相府嫡出大小姐,出席这样的宫宴是理所当然的,可舒柔尽管得宠,毕竟还是庶出的,那么,她出现确实名不正言不顺的呢。
“你……”舒柔一顿,但仗着有慕容景轩撑腰,便高傲的像只孔雀,道,“皇上宴请朝臣及家眷,本小姐在受请之列。”
“哦,是吗?不知舒柔小姐是作为相府的女眷出席还是……”舒荷嘲讽的看向她,讥诮的视线又缓缓瞟向她身边的男人。
本来,这几日歇在轩王府,是舒柔想要拿出来炫耀的资本,毕竟,能在轩王府过夜的女人并不多,而她却是其中一个,这无形中也就向众人宣布了,她跟轩王爷的亲密关系。
可是,这毕竟是古代,女子该有的礼数还是一样不能少的,纵然再亲密,但作为未出阁女子,就在男方家里过夜,这实在是有失体面的。
所以,此刻,舒荷的一句意有所指的话以及那嘲讽鄙夷的眼神,顿时让舒柔就像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不由尖叫道,“舒荷,你休要污蔑我,本小姐与轩王爷是清白的。”
舒荷摸了摸鼻子,无辜的道,“怎么?我有说什么了吗?”
“你?”舒柔一愣,被自己的不打自招弄的面色青白交错。
苏苏与孙芸芸抿嘴一笑,那眼底讥诮意味很是明显,顿时让舒柔火大,“舒荷,你……你不知羞耻,难道你忘了,你是被澜王爷退了婚的。”
揭人伤疤,不但无聊,还无耻!
舒荷真是懒的再跟她啰嗦,“好啊,这话你跟皇上说去,只要皇上说,作为相府大小姐的我,可以不参加,那么,我即刻就走,反正,这样的宴会,本小姐也懒的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