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我的,您瞧,正宗的福缘堂的翡翠镯子,配纤纤姑娘呀,再合适不过了。”
“……”
一瞬间,所有的焦点重新落在了叶纤纤身上,大家都在巴结讨好这位澜王爷的心上人,目的只有一个。
当今皇上生有八子,大皇子早夭,二皇子十三岁时就去了别国做质子,至今未曾回国,四皇子慕容景澜,五皇子慕容景逸,六皇子慕容景轩,八皇子慕容景墨,九皇子慕容景臻,因为其母的缘故,至今被囚玉兰宫,十皇子慕容景枫。
而今,太子未立,这么多皇子中,大皇子二皇子九皇子早已被排除在外,剩下的五个之中,十皇子年仅十三,岁数尚小,且根本不具实力,不足为惧。
五皇子生性残忍暴躁,在皇上面前并不讨喜,若不是四皇子常常提点维护,只怕早就挨罚被贬多次了。
六皇子慕容景轩,生性风流,这一辈子除了酒和女人,只怕再也没有东西能吸引的了他了,包括皇位。
八皇子慕容景墨,是众皇子中最为神秘的一个,说是神秘,其实也就是外界知道的最少的一个,传言他俊美无暇,却多病缠身,甚至说他根本活不过二十岁,因为是皇后嫡出,也是皇上最喜爱的孩子,尽管是个病秧子,但是没有一个人敢怠慢。
所以,但凡有点智商的人,用脚趾头想,都可以知道,这太子的最佳人选定是四皇子慕容景澜不可。
四皇子慕容景澜,荣贵妃亲生,地位非凡,且俊朗多才,温文儒雅,无论朝廷还是后宫,颇得人缘。
三个月前,他冒死从药王谷求得叶纤纤姑娘出谷为皇上瞧病,这一至纯至孝行为更是获得美誉一片。
所以,对这个准太子,未来的一国之主,大家是能巴结的尽量巴结着,生怕落了后似的。
而在这一片祝福声和恭维声中,叶纤纤美丽的脸上绽放出花样的笑容,绚烂极了。
慕容景澜见了,也是开心,只是,没来由的,见到这样一张幸福的笑脸时,脑海中闪现的却是舒荷说着不想见他时的绝然神情。
阿嚏,阿嚏……
从怡园出来,舒荷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原本湿漉漉的衣衫已经半干,只是风一过,凉丝丝的贴在身上,好冷。
该死的,看来要感冒了。
舒荷吸了吸鼻子,有些茫然的走在这古色古香的宅院里,不知道要怎么走出这里,幸好,之前看大门的大爷竟然一直留在那里,见到舒荷,以为是被赶出来的,忙上前要带她出去。
被人当作乞丐,她也无所谓,反正能走出这里就行了。
王府大门哐啷一声被关起,舒荷被关在了门外,望着门口两尊威武的大狮子,她暗自叹气。
该死的,她要去哪里呢?
抬头望天,心下茫然。
老天爷,她的确是天天在许愿,妄想有朝一日脱离老爸和哥哥们的管辖,可是,这一脱离也脱的太远了,直接将她扔在这万恶的旧社会,呜呜……
“大小姐。”突然,耳边响起一声怯怯的女声,舒荷定眼一瞧,只见一十一二岁的小丫头,正站在台阶下疑惑的望着自己。
“你?喊我呢?”舒荷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大小姐,您没事吧?”听舒荷开口,喜儿眼圈一红,眼泪就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舒荷吓了一大跳,“小姑娘,你怎么了?哭什么?”
“大小姐,奶奶她……呜呜……”小丫头一行哭一行说着,根本说不清楚。
舒荷急了,几步想奔下台阶,却猛然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未及反应,只见一匹白马已经踏蹄奔来。
“小心。”猛然往前一扑,舒荷抱着喜儿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终于躲过了马匹的践踏。
“吁……”男子的声音,有些冷硬猖狂,“哪里来的小乞丐,竟然差点惊了本世子的马,该死。”
话音未落,手里的软鞭已经朝地上的舒荷身上甩了过去。
舒荷眼疾手快,本能的抬手一挡,只是,终究还是伤了胳膊。
“大胆,竟然敢挡?你知道本世子是谁吗?”马上的男子厉声喝道。
“大小姐。”喜儿被这一声暴喝吓的面色惨白,连眼泪都不敢流了,她知道,凡是出入澜王府的人,都是惹不起的。
“你没事吧。”舒荷将她拉起来,问。
喜儿怯怯的摇了摇头,像只受惊的小鹿。
舒荷将她拦到了身后,这才抬头仔细看了看马上的男子,俊眉修目,清隽俊雅,也算的上是美男子一枚,只是,那冷峻的神情跟慕容景逸那混蛋有的一拼,无端让人讨厌。
“本世子问你话呢,聋了?”宇文清神色阴冷的质问,说话的同时,手里的鞭子再一次挥了出去。
平生最厌恶女人的他,此刻被一丑陋的女乞丐如此直视,让他顿时羞恼万分,所以,这一次,手里的鞭子更是不客气。
“聋你妈个头。”舒荷将喜儿一推,自己则侧身躲过如劲风袭来的鞭子,而后,脚下生风,疾步奔至马后,朝着那马屁股就是狠狠的一脚。
马声嘶鸣,宇文清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那白马便驮着他发疯似的跑了起来。
“该死的,本世子要杀了你。”
一声咬牙切齿的声音回荡在空中,喜儿看着那绝尘而去的马以及马背上那几次像要被摔下去的人,她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小姑娘,喂,小姑娘。”舒荷伸手在惊呆的喜儿眼前晃了两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