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瞄着白亦柔的脸色变化,她好奇的要命。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会这么轻易的就不理王爷了,别人脑袋削成尖儿也想靠近的人,她居然这样就放弃了?
“春香是吗?你是他派来的?”白亦柔挂着微笑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阴险。要么忍,要么狠。该她忍的,她忍了,而且,她已经忍到极限了,现在的她,要狠!有史以来的最狠。
胆敢冒犯她的人,必定要尝到她给的惩罚。
“王妃,奴婢从未受任何人指使。奴婢自小在王府里长大,心疼王爷是正常的,所以才会见不得他那么在乎的人被欺负。”春香低下头有些不知所措,她知道,自己是一片好心,但是,又怕这样的说辞会让她吃醋,真是左右为难。不过,如果白亦柔狗聪明的话,就能看不出来。要是是非不分,她也没办法。只好消失了。
“呵呵,那好吧,以后你就跟着我吧。”白亦柔挥挥衣袖褪掉身上的罗衫,动作轻柔的踏进浴桶。她说的是真是假,时间会去验证,她没必要去追究。既然已经决定放下,她断然不会在去给自己找麻烦。
“谢王妃!”春香好像得到恩典一样,弓着身子,嘴角的笑意却不容忽视。
“没事了,你先下去吧。”白亦柔几次三番的赶人,她不是怀疑,也不是看不上。只不过,她现在需要安静。一个人,想想未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是,奴婢就在外头,要是王妃有什么事,只管吩咐!”春香临走之前还不忘替她倒了些热水。
白亦柔轻闭着双眸靠在浴桶上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她在追原,到底是自己太过强势了,还是他给她的安全感不够?从哪儿摔倒了,从哪儿爬起来。白亦柔现在要趁着有时间的时候好好想想到底是自己错哪儿了,这样好保证在下次的时候,不犯同样的错误。
就当白亦柔沉浸在自己的沉思时,莫懿轩却没那么清闲,从回到王府到现在,没有一刻,他心里是踏实的,比在皇宫里还难受,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自己曾经那么固执的认为是错误的?坐在窗前,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飘向客房,此时此刻,她在干什么?难道,她真的打算这样下去?自己对她的那般温柔那般好,都被刚刚的迟疑抹去?
这次,他没错,也不会去哄,女人,有的时候该宠,有的时候,也得管教一下,要是让她为所欲为,那么,以后,他这相公在她面前,还有什么颜面!
盛怒之下的莫懿轩攥紧衣袖,漠然站起身子对着门外的管家吼道。“去请各位堂主,商议大事!”
近日来,他可听说凨炫国正在蠢蠢欲动。也许是因为没娶到白亦柔,也许是他们早就有了这个野心,不管原因种种种种,现在的情况只有一种,那就是他们也许正在策划这一场战争,他要拿下这场硬战的胜利,最重要的就是要知己知彼。
儿女情长固然重要,但是,有国才有家。他在是她的相公之前就是雪樱国的北冥王,他有权利也有衣物要为雪樱国做些什么。
坐在书案前,莫懿轩很快就被那些堆成小山的文件剥夺了思想。他身后,有多少人的命掌握在他的一念之间,他不清楚。但是,他清清楚楚的明白,如果,他继续被这些琐事连累,那么,他会害死自己最珍视的人。
时间就这样在两个人的冷静中度过。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墨黑,整个偌大的北冥王府被火红的灯笼笼罩。王爷回府的第一个晚膳,真是愁坏了兢兢业业的管家。
“王爷,晚膳准备好了,还是先用膳吧。”管家站在离内殿门外,恭敬的弯着身子。没有莫懿轩的允许,这内殿是他都不能进的。
“去请王妃!”连头都不曾抬,莫懿轩习以为常的话语就溜了出来。
白亦柔已经是刻在他骨血里的女人,习惯虽然是长时间养成的,但是,莫懿轩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是一对已经生活了很多年一般。
“是!”管家哪敢怠慢?撩起袍子以最快的速度跑去白亦柔的客房。
在北冥王府,莫懿轩的话就是圣旨。违背者死的道理,是从来没有过改变的,他身为管家,必定是遵守的最为严格的。
只不过,管家也许是太心急了,根本就没注意突然从转弯处跑出来的杜凤娇,不偏不倚,他们足足撞了个满怀,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大叫了起来。
“哎呀!”
“谁啊,走路不长眼睛啊,敢撞我,不想活啦!”虽然身份不高贵,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杜凤叫的确养成了大小姐的脾气。嚣张跋扈。
“小主,老奴着急。所以没看见小主过来,还请小主责罚!”管家虽然心里看不惯杜凤娇,但是,表面上还是恭敬有加。不看僧面看佛面,她是不怎么样,但是,她的父亲能为了王爷不惜牺牲生命,他还是尊重的。
况且,当时的情况,他也是有责任的,才会让王爷陷入危险,从这面想,他也欠着她父亲的情呢,所以,对于杜凤娇的所作所为,他都是能无视就无视。
“管家,这么急急忙忙的要去哪儿啊?”杜凤娇被身边的下人扶了起来,扫了扫落在裙子上的尘土,语气极佳的问道。
“老奴是奉了王爷之命去请王妃用膳。”
“什么?懿轩要去请她用膳。那我呢?懿轩说要请我了么?”杜凤娇大叫着,一双眼睛也充满了期待。
“没,没,王爷还没说要请小主,小主还是请回去吧。”管家摸了摸头上的冷汗,跟这个丫头说话,真是比什么活都累,搞不好,就要被她滥用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