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您真是高看我了,我怎么能有那个本事。在说,我这个公主,也算不上真正的公主,父皇,难道你连一点都没发现吗?您的女儿早就被你的女人害死了。”冷眼扫视,她心里那个高大慈祥的父皇,就在刚刚的一瞬间,完全消失。虽然不至于翻脸,但是,原本就不相信亲情的她,再一次冷笑。
亲情,她渴望又得不到的东西。既然如此,此生,她定然不会再信,没了谁,她都会让自己过得好。
不知何时,莫懿轩已然如一尊守护神一般矗立在她的身后。他早就知道,皇帝不会善罢甘休,但是,他万万不曾想到,他会迁怒于自己的女儿。眼见亦柔眼中那抹失望的冷漠,他不由得心中一紧,站在她身后,他第一次对皇帝不敬。“皇上,亦柔的一切都是拜谁所赐?皇帝这样的怪罪,恐怕不适合用在她身上吧。”
光明正大的维护,不只是为了赢得白亦柔的欢心,他是真的讨厌这样的人,自己的错误偏偏要怪别人,就是他如此的性情才会害死亦柔的生母。想到这些年,白亦柔给他的错误买单,不知受过多少苦,他的怨气就莫名的冲上脑门。
这毫无情面的讽刺让那个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恼羞成怒。他紧紧抿着嘴唇,一副怒不可解的样子,拍案而立,他大声喝道。“来人,去把玉妃请到望月居。今日,朕要查清一切!这后宫也是雪樱国的范围,要是有人在这里故弄玄虚,定不轻饶!”
这话很明显不是单指玉妃,对于眼前这个曾经让他欢喜让他宽心的宝贝女儿也是一种无声的警告,很明显,他对今天的事情意见很大。只不过,他还不明白,他今日对白亦柔这单纯的怒气却惹来日后女儿对他的疏远。作为一个皇帝,他从此便明白了,压抑情绪是第一要素。
“娘子,本王陪你一起去看戏如何?毕竟她也算是你的仇人了。要是没人替你做主,本王也要还你公道。记住,有本王宠溺,你大可把这个世界玩弄于鼓掌!”
莫懿轩就是莫懿轩,他这话真的是把皇帝气死。偷偷看着那个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男人,他毫不在乎,以前,他尊重他是因为,他是一个明君,现在,他不把他放在眼里是因为,他让自己最在乎的女人生气了,他的情绪在认识白亦柔之后,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明明是个铁血男儿,但是那要在跟白亦柔无关的情况下!
回了他一记似有若无的笑,白亦柔率先离去。她以前也是如此,荣华富贵在她眼里一文不值,她就是一个如风一样的女人。只要伤过她的人,这辈子就算被她在心里抹杀了。所有的好,都会被一件事,或者一句话诋毁掉。虽然极端,但是,她依旧是一个让人着迷的女人。
没多久,她再次出现在望月居。一个破旧却又充满温馨味道的小屋。
“皇上万福!”良妃似乎有点不知所措,她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近距离的看过那个名义上的丈夫了,这也许就是身在后宫的无奈,也许是因为她自身的性格。不管如何,她就是不愿意因为自己引起纷争。
皇帝还没从刚刚的打击中缓过神来,默不作声的进门,他仔细打量着莹儿跟硕宇。他是个好皇帝,但是却不是一个好父亲,多年来,他似乎不曾关心过他们。
“娘娘,你身子也不好,快快起来吧。”亦柔笑容满面,态度温和的掺过诺诺的良妃。
“呦,公主这已经嫁出去的人了,还这么关心咱这后宫的事啊?是王爷太放纵了,还是北冥王府没皇宫里热闹啊?”刚到门口的玉妃,尖酸刻薄的语让屋里的人不爽。她似乎还没遇见接下来的危险。高傲的姿态似乎浑然天成一般。
莫懿轩靠在一边,突然嘴角挂笑。以前的事情,他忘不掉。不管是以前,还是将来,只要有人暗算他的人,哪后果,必然是无法想象的。
“大胆女人,给朕跪下!”突然暴怒的皇帝像非洲的狮子一样怒吼。扭曲的五官上嵌着一双猩红的眼。想起皇后是被人害死的,他心中的酸涩无法描述,皇后是此生他唯一爱过的女人,今天就算把这天掀了,他也要查个水落石出。
“臣妾失礼!”玉妃犹犹豫豫的跪下身子,温婉的给皇帝行了礼,她就再也不敢抬头注释他的眼睛了。
莫名的,心跳加速。不好的预感从四面八方袭来,她刚刚怎么忘了分寸。明明在路上还在思量皇上为什么会来这望月居的,但是,也许是心中的怨恨太深,她见到白亦柔那瞬间,所以的疑虑都变成了刻薄。
“失礼?好你个恶妇,居然连朕都敢欺瞒。你到底有几条命?”压低声音,皇帝冷笑撇过唇角。在他枕边十几年的女人,心肠是不是都是黑的?
是她原本就是这样的人,还是后宫这种让人窒息的空气把她变成这样的,一切不得而知。他现在只知道一件事,能草菅人命的,能不择手段达到目的的人,都是不能姑息的。
“皇上,这从何说起?皇上不能冤枉臣妾啊,臣妾就算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皇上啊。还望皇上明察!”虽然不敢确定,但是玉妃多多少少也能闻到其中的猫腻了,要是小事,皇帝是不可能这样大动干戈。刚刚听了他的吼声,她明显的抖了抖。
也许是心虚,也许是害怕,她额角的冷汗骤然增多了不少。
“从何说起?玉妃,朕还真是小看了你啊,如果你想不起来,朕可以给你提示,朕问你,朕的皇后在哪?朕的皇子在哪?”紧紧握成拳的手显示着他此时的怒气,他的皇后,死的冤枉。他的皇子,活的委屈。他的公主,更是死里逃生。这一切,都是拜这女人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