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本王从来没有这个意思,你不用刻意曲解,反正,这不关你的事情就是了。”墨修竹打了一个太极,避重就轻的说道。
“峫王这话可是不太中听,我可是和闲王一起过来的,现在闲王受辱,我亦是感同身受,怎么能够说是和我无关?”楚云裳笑容一敛,变得尖锐起来。
墨修竹倒吸一口冷气,眼下不管他说什么,都是说不过楚云裳了。
他本是霸气绝伦之人,习惯性的以势压人,也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说话,可是楚云裳根本就无视他的威严,步步紧逼,倒是让他始料未及,莫名心虚。
仲相思显然也没想到楚云裳口才如此厉害,几句话就将墨修竹挤兑的无话可说,她一声冷笑,说道:“楚云裳,你放肆,峫王面前,岂有你撒野的份。”
楚云裳转身看向她,眸光冷峻,亦是回以一声:“闭嘴,我和峫王说话,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你……你……”仲相思伸手指着楚云裳,一连说了好几个你字,偏偏在楚云裳的威压之下,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的脸色变了好几变,由白转红,由红转青,又由青转黑,思绪动荡之下,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来。
楚云裳哪里会将仲相思的威胁放在心上,又是一声大喝,厉声道:“指什么指,滚远一点,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她的语气,一句比一句重,这晔萝郡主平素也是仗势欺人,蛮不讲理之辈,可是论口才和气势,又哪里比的过楚云裳。
被这一声怒喝,仲相思急火攻心,嘴角,一抹血迹溢了出来,这还是在她强行压制的情况下,不然,她定然得喷出一口心血来。
楚云裳如斯霸道,二话不说撕破脸皮,一点情面都不给,这番作态,即便是墨修竹,眼皮子都一连跳了好几下,嘴角都抽搐起来。
经历过宁王府刺杀事件,墨修竹虽然早就知道楚云裳不一般,却也未曾想到,楚云裳会厉害到这种地步,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心思一连几转,墨修竹这才开口说话道:“楚云裳,你不要太过分了,晔萝郡主乃是殿下御赐,身份尊贵,岂容你如此羞辱。”
“晔萝郡主身份尊贵,莫非闲王的身份的身份就不尊贵?”楚云裳反问道。
“这……”墨修竹呼吸一滞,哪里说的出话来。
异姓封王,虽然荣宠无极,但是和皇室亲王相比较,还是有着极大的差别的,这个道理,墨修竹岂会不懂。
是以,如果他承认此事的话,那么,就是等于承认皇室亲王不如异姓封王,那么不仅仅是他要倒霉,仲相思,也是被会扣上一个大逆不道的罪名,直接被打落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好,好……本王早就听闻宁王妃口才卓绝,墨龙国上下举国无双,今日得见,果真名不虚传。”墨修竹咬牙说道。
这话一出,算是落了下风,变相的向楚云裳妥协了。
“哗!”
在一旁看热闹的王公子弟,顿时一片哗然。
峫王本就以霸气著称,出了名的得理不饶人,明月城内的这些王公子弟,不知道多少人在他面前吃过哑巴亏,敢怒不敢言。
却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在楚云裳面前落下阵来。
楚云裳身为太傅之女,虽然身份不算显赫,但是草包六小姐之名,却是传遍全城,几乎所有的王公子弟都听过她的大名。
可是,这真的是那个一无是处,草包白痴的六小姐吗?
如果她算是白痴的话,那么这天下人,都是傻子了。
所有认清楚这一幕的王公子弟,一个个目瞪口呆,大眼瞪小眼,在这连番震动之下,几乎要惊掉下巴。
“楚家六小姐,人见人嫌,鬼见鬼趋,这话,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是哪个白痴传出来的。”有人喃喃自语说道。
有着同样心情的不知凡几,毕竟楚云裳的转变实在是太大,这种从天上跌落地面的落差,以云泥之别来形容丝毫不以为过。
这种人,怎么可能是白痴?
峫王,整个明月城,又有几个人能够承受他的怒火。
“之前我们一直都认为宁王娶了楚家六小姐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可是现在看来,我们才是那个真正的笑话。”
“是啊,宁王不愧是宁王,智深如海,算无遗策,没有想到,他竟能如此洞察先机,一眼就看出楚家六小姐的不凡,抢先一步纳为王妃,这下子,全天下人,估计都要为之震动了。”
身为王公子弟,没有一个是真正的无知之辈,心思几转之下,诸人都是明白了事情的关键之处。
一时间,对宁王墨染尘的敬服和忌惮之意,又是深了几分。
“查!”
“彻查!”
“来人,去查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要第一时间知道,楚云裳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立即,无数道命令从这些王公子弟嘴里发出来,消息大同小异,全部都是奔着楚云裳去的,至于墨修竹在楚云裳面前落了下风之事,反倒不是那么重要了。
楚云裳眼观六面,耳听八方,将周围所有的举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不过对此,她并不是太在乎。
楚家六小姐,藏拙太久,也该崭露锋芒了,不然,不管是什么白痴小丑都敢在她面前放肆一番,虽然都是一些小打小闹,却也是烦不胜烦。
现在正好,通过这些王公子弟,将她的这样的一面传出去,以后,她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坐实宁王妃的位置,不会有不长眼的到她眼前蹦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