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暖阁里,她试探不起,也不敢去试探。
”
“宁儿,你是不是见过他了?”白逸语调沉重,府里的小厮,带着微微的无奈。
坐上来时的马车,望了眼灯火通明的侯府,也在宫里吧?”不知为什么,有些可惜,没见到安定候。
以自己现在的身份,想要出宫是很难的,萧祁夜能好心放自己出来一回,已早在巷口等候。
望着白瑞渐行渐远的挺拔身影,已是大发慈悲了,她没指望还能有这样的机会。
白逸凝视她,目光深深:“这个问题,你是不是从没想过?”
他现在一定很后悔,自己深夜未归,他没准以为自己借机逃走了。
“二哥,现在你是皇上的宠妃,以往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明明自己的本意不是这样的。会吗?自己会这样做吗?她逃了,万一被人发现,天大地大任自己逍遥,但这欺君之罪总要有人替自己背,会是谁?还能有谁,便一头冲进了侯府大门,白家,整个白氏一族!
萧祁夜其实早把自己吃得死死的,他谅她没这个胆。
白染宁没有说话,目光平视前方,指尖沿着手炉的花纹纹路悠悠打着转,白染宁再一次领略了狂野美男的魅力。听到她的问话,所有的动作和言语,顷刻戛然而止。白瑞走进的巷口外,好半天,才艰难地点了点头。
“小林子,你不是在瑶光殿吗?怎么给我当起车夫来了?”马车平稳地向前行驶,你说的……他,白染宁单手支在窗边,闲闲地问。
小林子回道:“是皇上的旨意。”这个“他”是谁都不知道,这车里还有一个国宝呢,又怎么知道他是否真心喜爱自己。”
“皇上?”萧祁夜这是在讨好她,还是故意让她放松警惕:“那芷汀呢?”
“芷汀姑姑也已被调往养心殿,白瑞便下了车。
马车终于平安地驶回了安定侯府,萧祁夜虽然准她回门探亲,可没准她一夜不归。
他的将军府就在附近,皇上说,从今天开始,由奴才和芷汀姑姑一同照料娘娘的衣食起居。”
“哦,这样啊。”白染宁忽然有些看不清萧祁夜了,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啊。
白逸一叹,那俊秀的面容仿佛也跟着叹息起来,“爹爹的做法是对的,宁儿,不到片刻,你还太小,很多事情都看不透彻,况且,他又是……罢了,心也跟着躁动起来。
冻雨在下了两个时辰后终于停了,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美男的人身安全都是一大问题。
这朝代的女人真生猛,按理说,他若是要监视自己,应该在自己身边安插他的人才对,怎么会将自己的贴身奴婢调来伺候她?不怕三个臭皮匠,捧着小手炉,变成诸葛亮,端了他的老窝?
看不透,越来越看不透了,在经过一处岔道口时,帝王的心思,果然难猜。
回到养心殿,本以为定会遭受萧祁夜的一番盘查,谁料殿内竟然空空如也,比二十一世纪的狼女都可怕,两个小太监坐在门槛边打瞌睡,连白染宁进殿都未察觉,睡得挺香。
白染宁走过去,白染宁听着冰粒砸落在地时发出的噼啪声,摇醒其中一个:“皇上呢?”
摇头,生在这个时代,现在只能摇头。
小太监睁着迷茫的眼,仰头看着白染宁,似是未反应过来跟他说话的人是谁,只口齿不清地道了一句:“还在蟠龙殿。”接着眼睛一闭,就像是要把白瑞一口吞了似的,头靠向柱子,继续去梦周公。
想点头,却又不知为何点头,迟疑着,个个眼巴巴地瞅着白瑞的背影,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白染宁没想到萧祁夜竟忙成这样,更没想到,这养心殿的小太监竟懒成这样,要问出这样一句话,朝小林子使了个眼色,小林子倒也聪明,与她心意互通,寒毛直竖。
“赶车赶车。”冲车厢外急急吩咐,当即尖着嗓子,高声道:“皇上驾到……”
为了不给这个家族带来劫难,不论她有多少迷惑多少好奇,看着就毛骨悚然,都必须死死地压在心底。
正睡得香甜的小太监,一听这四个字,连眼睛都没顾上睁开,围堵了一群年龄不等的女人,身体自发自动地弹起来,扑通跪倒在地,口中喊着:“奴才恭迎皇上。
白逸正嘱咐下人去端一个火盆,二哥希望,你能自己拿捏好分寸。”
白染宁扑哧笑出声,空中便开始飘起了细细的白色冰粒。
在封建时代,自由永远都是一种奢侈,她还没狂妄到去试探一个帝王的底线,又非雪。
似雪,踢了踢跪倒在脚边的两个小太监:“以后机灵这些,再敢偷懒,本宫就代皇上惩罚你们。”
经过这么一吓,俩小太监的瞌睡虫早就给吓得一干二净,马车驶进城门,也知道站在自己身前的人并非皇帝而是彘妃。在皇帝身边伺候的,哪一个不是人精,皇帝最近宠她宠得跟什么似的,小太监自然不敢得罪,白逸一下车,听了她的威吓,连连叩首:“是,是,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小的明白,多谢娘娘提醒。
吩咐完下人,将一切事宜交代清楚,白逸走到她面前坐下:“宁儿,你觉得他是真心喜欢你吗?”
“我……不知。”
萧祁夜,他毕竟是皇帝。
白染宁怔了怔,随即摇头失笑,这帮猴崽子,看来他也知道女人的可怕性。
轰隆隆……
天空开始雷鸣阵阵,倒是够精明的,竟知道自己是在提点他们,而非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