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真好!”原牧白赞道。
这下轮到程心妍不解了,好好的怎么突然表扬起她来了?“我什么地方好了?”
“娘子和我一样相信舅舅会回来。”原牧白理由简单,就因为程心妍站在他那边。
程心妍苦笑,算了,还是转换话题为好,“原牧白,你的书看了多少了?”
“我已经看到论语第十章了。”原牧白表功似的去把书和一张写满字的宣纸拿了过来,“娘子,不懂的问题我也找出来了,等我看完,就去向表兄请教。”
“好好好,你继续努力,我相信你一定能通过县试的。”程心妍扫了一眼写满字的宣纸,字写的还不错,端端正正,不缺胳膊少脚,比她写的强多了。
“娘子,谢谢你。”原牧白开心地笑了,娘子和奶奶一样都这么相信他,他一定不会辜负她们的期望的,他一定会通过县试的。
“那你去看书吧,我去园子里逛逛。”程心妍起身往门外走去,春光明媚的,窝在房里跟笨笨的黑小子聊天,纯粹是浪费时间,可惜不能上街买东西,只能去园子里溜达溜达消消食。
“娘子,你不舒服,不能出去,到床上躺着休息,一会让元春把当归鸡汤端来给你喝。”原牧白一个箭步窜了过去,堵在门口,拦住了程心妍的去路。
“我肚子早就不痛了。”原牧白那内力还挺管用,比汤婆子好,痛得时间缩短了许多,程心妍决定下个月还让原牧白用内力帮她暖和。
“真的不痛了?”原牧白怀疑地看着她,昨夜痛的那么厉害,连大夫都没看,就好了?
“你为什么总要再三确定,难道我象撒谎的人吗?”程心妍怒了。
“不是的,娘子,你别生气。”一看程心妍生气了,原牧白就紧张,他对程心妍不了解,以为她和程心如一样爱耍脾气。
程心妍深吸了口气,假笑道:“我不生气,你在家看书,我出去逛狂就回来。”
原牧白听话地乖乖让路,程心妍出门,手一招,“燕草,初秋陪我逛园子去。”
“姑娘,你确定你要出去逛园子?”刚才姑娘还一副没脸见人的样子,这会子怎么又要上园子里去逛了?燕草不解,就多嘴问了一句。
“你是谁的丫头?”程心妍怒瞪燕草。
燕草眨了眨眼睛,“奴婢当然是姑娘的丫头。”
“既然是我的丫头,就不要学某人怀疑你家姑娘的决定。”程心妍冷哼一声,率先往院外走去。这脸不丢也丢了,她又不可能永远不出门,所以就无所谓了。
燕草吐了吐舌头和初秋笑嘻嘻的跟了上去。
走出了房门,程心妍才觉得屋子里的空气有点沉闷,屋外春风习习,空气清新,让人心旷神怡。花圃里种植着各色花卉,在明媚的阳光下开得瑰丽,有几只蝴蝶在花间飞来飞去,浓郁的花香让人沉醉。
初秋不愧是原牧白的丫头,转了一圈,又把程心妍带到了上回,听到暖香和庆妮说话的那个假山边。
“呜呜呜呜!”一阵奇怪的声音传来。
燕草向程心妍身边靠了靠,紧张兮兮地问道:“姑娘,你听到什么怪声了吗?”
初秋笑道:“燕草你不用怕,这大白天的不会有那些东西的。”
程心妍仔细听了听,“这不是怪声,好象是有人在哭。”
主仆三人觅声而去,在一棵树的后面看到了一个蹲在地上哭泣的少女。
“春枝姐!你怎么在这里哭?出什么事了?”初秋认出了那个哭得伤心的少女是在原牧青房里伺候的春枝,轻声问道。
春枝听到问话,仰面一看,大少奶奶站在她面前,忙胡乱地擦去脸上的泪水,站起身来,行礼道:“奴婢给大少奶奶请安,大少奶奶万福。”
“你叫春枝啊。”见春枝哭得梨花带雨,又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程心妍同情心泛滥,“你是哪个院子的?为什么在这里哭?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
“大少奶奶,春枝姐是二少爷房里的。”初秋小声提醒程心妍,身为大嫂的程心妍可不好去管小叔子房里的事。
一听春枝是原牧青房里的,程心妍就有点打退堂鼓。她退却的原因,到不是因为大嫂不好管小叔子房里的事,而是她单纯的不想跟原牧青打交道而已。再说,她根本就不知道大嫂不好管小叔子房里的事。
这事程心妍不知道,但春枝知道,而且春枝也没打算要程心妍帮她,刚才哭泣那么久已经让她的情绪得到了宣泄,勉强地笑笑,屈膝行礼,道:“奴婢谢谢大少奶奶的好意,奴婢没有事,奴婢要回去了,奴婢告退。”
说罢春枝转身离去,程心妍看着那仿佛风一吹就会倒的瘦弱人儿,微微皱眉,这么一个娇嫩如花的姑娘家,怎么就沦落到原牧青那个流氓手里去了?不忍心就这么不管,一咬牙,大不了回去让黑小子找他弟弟,她只要不直接跟原牧青打交道不就行了,主意已定,扬声道:“春枝,你别走,我帮你找大……”
“姑娘,春枝是二少爷的通房丫头,你帮不了她的。”燕草比较了解她家姑娘,知道程心妍没听明白初秋的话,以为春枝只是原牧青房里的普通丫头,急忙说清楚春枝的身份,免得她家姑娘出丑。
程心妍虽然当古人才一年,不过通房丫头等同于小妾,这个常识,她还是知道的,这也就是说,她真的帮不了春枝。只是春枝的装扮明明是未嫁的女儿打扮,不解地问道:“这春枝既然是通房丫头,怎么还是姑娘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