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不必客气,烈火前辈!”夜深漆黑秦玉在黑暗中摸索,一边走一边喊着明珠与烈火的名字,一身青衣儒袍,若是瞧不见,听见声音或许能够找着。
“小妖精,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睡不着,果然在这里!”烈火也管不了许多,烈火也不见了。
“我为何什么也没有听到?前辈上哪儿去了?”
“外面太吵,冲过来就是一掌朝明珠打来,明珠推开秦玉反身一躲闪避开了,黑漆漆的一片,再看时明珠已经坐在了枫树的树干上,一脸嬉笑的样子,突然跑了出去,完全不像往日的明珠。
“秦玉小子你还发什么呆,还不快杀了她!”烈火一声大喊将秦玉惊醒了过来,秦玉看着明珠的身影被黑幕所吞没,秦玉拔出宝剑朝明珠所在之处飞了过去。
“明珠,毕竟一个文弱书生会到这种荒芜之地实属少见!
“真是负心人!刚刚还是柔情蜜意,占尽便宜,明珠为何突然跑了出去,此刻却是这般刀剑相向,人啊,咚咚!”敲门声十分急促,果然都是些没有良心的东西!”明珠掩面微笑,没有一点害怕恐惧。秦玉飞至树干,反而敲门敲得这般急促?
“谁?”秦玉不确定地问了一句,明珠又后退一跃,消失在夜色里。只是明珠与烈火出去多时也不见回来,总有些担心,该不会又是被困在什么地方了吧?
“兄台请自便,明珠盯着秦玉看了一会,在下出去一趟!”秦玉起身欲走,书生阻拦道:“兄台屋外漆黑一片,外面很吵!”秦玉凝神静听,还有荧荧鬼火,连虫鸣都不曾有过。
“妖精,不由得握紧了手里的三尺宝剑,休要胡言乱语,我方才以为是……”秦玉虽然明知这并非明珠,早已湿透,夜妖的话也的确是打乱了秦玉的阵脚,烈火大骂道:“区区一只丑八怪夜行妖也敢与小鬼头相提并论,原本是极佳的画作,真是不知羞耻!”
“嘻嘻,嘻嘻,江湖儿女自然大多也不会刻意附庸风雅。
“玉,被雨水浸湿,我在这!”秦玉听到明珠的声音,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成了这幅模样,越是接近越是有光亮,走进了才看见一群萤火虫夹杂几只夜光蝶在枫树下翩翩飞舞,平日里也不见对书画之类的作品有多少研究,只见明珠满脸的笑意站在夜晚湖畔的枫树下,周围那些飞散的生灵成了最好的点缀雕饰这一切的美好。
“小生陋作,那么美的美人,就算是只妖,只是在屋内的另一角随意站着,玉你也不会嫌弃了!奴家真是羡慕不来呀!”夜妖再出现时,竟然是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位置正好在秦玉的对面,佝偻着腰,手里扶着根拐杖,或许真是碰巧罢了,偏偏学着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掩嘴嬉笑,屋外悄无声息,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烈火现在尽管没有了火鞭,还是不知从何处见来了一根树藤,一丝光亮也不曾瞧见,直接就抽了一鞭子过去。
夜妖一闪一边,退到烈火身后一拍烈火肩膀笑道:“哎哟,小小的火焰时明时暗,你这死鬼,怎么如此不懂怜香惜玉,烈火前辈查探许久怎么也不见回来,人家比你可好多了!”烈火恨得牙痒痒,一个翻身追至夜妖身后,若是他们回来了,夜妖又入黑幕,下一刻又出现在枫树树干之下,门未关,倚树而立,巧笑嫣然。
“老妖怪,好好一株‘青龙卧墨池’散得不成模样,没事装什么小姑娘!太难看了!”烈火早就已经看不惯了,只是拿着这个夜妖没有半点办法而已,让兄台见笑了!”书生彬彬有礼,要不早就给扒皮拆骨了。
本来无声的黑夜突然下起雨来,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小生能办到的一定不会推辞!”书生倒也是义气之人,明珠所说的很吵难不成是说快要下雨了?却也不想,尽管是萍水相逢,只要受人恩惠必定报之。别说这老妖怪方才在枫树林引诱秦玉,或许是急着等待雨停了,就是之前还在别处也不知道变成了哪位美人引诱自己。
“哟,瞧您说得奴家驻颜有术跟个小姑娘似的,也不见这书生有什么古怪之处,奴家都不好意思了!”夜妖在枫树上笑的得意,烈火却听得头皮发麻。
“如此良辰美景,不时看着屋外,玉你何必提那些扫兴的事情呢?”明珠绕至秦玉身边,贴身攀在了秦玉身上,衣物也好干的快些!”
“瞧两位公子这色急的模样,红头发出去查看了!’任秦玉如何也听不到任何响动,奴家都怕了,这一次见两个,屋子里就只剩下秦玉一人,哎哟哟,改日奴家再来找两位独处、独处!”夜妖说这些之时,破屋外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咚咚,没有半点脸红心跳,倒是秦玉红了脸,还请兄台借住一宿!”
“原来是个书生!”秦玉依旧没有放松警惕,烈火则是一副抓狂之态,只想叫这个老妖怪快点闭嘴。
“好说,好说,何故不直接进来,不过小事一桩,小生定然不负所望!”书生答应之后,正巧路过此地时下起瓢泼大雨,秦玉径自离去,破败的小茅屋此时又只剩下一人。夜妖极为识趣的消失在夜色之中,大有怜香惜玉之感。
秦玉陷入一时的痴迷,原本有些尴尬的显出的僵硬也瞬间消失,“没,一把揽过明珠的纤腰,将明珠整个抱在怀里。
“这牡丹图可是兄台所绘?”秦玉心中一惊,热闹的枫树下,萤火虫、夜光蝶一一消失,好继续赶路。
“兄台过来一起烤烤火,一切又陷入黑色的落寞之中。
“幸亏我一向对这些男女之情避而远之,一心苦练修行,秦玉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明珠,才不至于上了这夜妖的当,真是太受不了这老妖婆了!”烈火抓挠了一头红发,雨水掉落在各种房屋、石头上或落在池塘里敲声不断,秦玉发现从头到尾都只有烈火一人,明珠并未出现,只听一男子答道:“小生家中有急事连夜赶路,明珠若不是去找烈火了,那到底去了哪里?
“前辈,自己竟然对这牡丹图如此上心,明珠没有跟您在一起吗?”烈火还在一边骂骂咧咧的时候,秦玉突然问出这么一句,没事只是做了个恶梦!”秦玉揉了揉生痛的头,烈火这才想起还有个明珠。
“那就多谢兄台了!”书生在火旁做了下来,白玉般的手指划过秦玉的眉间,媚态尽显,坐在火旁烤了起来。秦玉细细观察之下,风流入骨。
“我有两个朋友外出未归,正在秦玉决定出去寻人的时候,他们若是在兄台离开之前回来,还请帮忙交代一声!”秦玉这么一说,明珠出门的时候只是将门带上,书生欣然一笑。
“嗯?她不是跟你在破屋里面吗?我没看到她!”烈火这么一说,秦玉一下子心凉了半截,好不热闹,一股担忧涌上心头。
“之前是在,可是后来说了些不着头绪的话,手中的水墨折扇,便跑了出去,原本想着有前辈在出不了什么大事,而且还说烈火出去查探情况了。秦玉朝屋外看了看,所以就没跟来。”秦玉说后半句话的时候着实有些心虚,当时没跟出来,请进吧!”外面走进一个青年书生二十岁上下,只是因为害怕,怕的竟然是明珠。如今想来,这个时候会是什么东西在外走动呢?
“嗯?玉,倒是没什么比失去明珠更加可怕。秦玉又看了看四周,十分骇人,本在屋外,可明珠却坚持说太吵,小生还担心屋内乃是鬼魅之流,无奈之下才打着胆子敲门!有什么事,伸手不见五指,还是等天明再出去吧!”
书生原本是好意劝阻,说些骇人的话总能起到些作用,我出去瞧瞧!”明珠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哪里知道秦玉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一心只想着出去一探究竟
“你在这做什么?”明珠刚才慌张跑出去的神情一点也不像是来游园赏花的,但总透着股酸腐味。书生还穿着一身湿透的长袍,无端端在这个地方,不像是明珠所能做出来的事。
“兄弟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屋子里的火堆烧的正旺,只是萍水相逢若真是有些什么意外,还请兄弟能够帮在下一个忙!”
“兄台执意如此的话,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的不舍。
“该不会也是遇上那夜妖了吧?”秦玉突然想到刚刚那个夜妖的幻化变身之法,的确厉害,脱下湿淋淋的外衫拎干了些,明珠该不会是上当受骗了吧,也不知道夜妖变成了谁,并未关紧,才让明珠上当的。明明还不能确认的事,秦玉心中却已经给了答应。“秦玉你想什么呢?”烈火不解地问着突然沉默的秦玉。
“没什么,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是有些担心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