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陈碧海再没出现过。
好几次去找,一律避而不见。
也主动联系过一次唐宝贝,也许知道和袁晓丽见过之事,同样没见到。
都在这座城市,又都如同人间蒸发了似的。
每周五的女人日消匿,无声无息,无法肯定藏起来的她们是否也会不适,宋词唯一可以肯定是自己非常不习惯,经常梦回大学时光,每每醒来,却不知道那些花开的日子,是否真的只能成为追忆。可是,不习惯又能怎样?这些日子,她总会时不时想起以前的几句玩笑话。那时,笑得天真无邪的唐宝贝和风华动人的陈碧海总会一而再重申,说三个人之间这辈子什么都能共享,包括金钱,但是,只有以后的男人绝不能两两分享。多年过去,她们都没遇到过需要和另外两人借用或分享物质的窘况,却意外遭遇两两之间有一个共同的男人——
这不是可以用物质解决的困境,而是无法深究原因的难题。
巧合,还是注定?
想不出答案。
然而,没有她们,生活并不完整,即便偶尔想起唐宝贝的计谋,也会心惊胆颤。
受心情影响,身体怎么也不见彻底好转。
其实并没什么太严重的问题,就是日日虚乏,晚上睡不安稳,头疼频率越来越密。明知道吃止痛药有副作用,每次痛起来却什么都管不了,必须大量服用特效止痛药。食欲休息都不好,自然日渐消瘦,欧黎心疼得要命,绝大部分时间都不再回星河港湾,而是留在她租的小套房方便贴身照顾。要强的她始终不答应暂时告别工作休假,考虑到人有寄托才更容易淡忘悲伤,劝说几次无果后,欧黎不再重复,只是每天必定准时去接她下班。
初夏的虞城时有暴风雨,周五的半夜,漆黑如墨的天空开始电闪雷鸣,豆大的雨滴狠狠砸落。
吃过药卧床浅眠的宋词惊醒,睁开眼,一道白得锐利的闪电从窗边划过,炫目光亮炫得双眼刺痛。
欧黎不在身边,估计还在电脑前忙碌。她想拉密厚窗帘,刚坐起,又一个响雷炸开,炸得耳朵嗡嗡。不知是不是受到惊吓,震得发麻的头皮传来绵密隐痛,几乎在刹那间,痛的面积骤然扩大,她紧紧抱住垂至胸口的头。依稀之间,她又看到很多画面,比之前清晰很多,包括那死在匕首下的女孩子朝自己走来,笑得娇俏而得意,举手投足间俱有种千金大小姐的傲慢。
“宋词,还记得我吗?”高高束起的马尾一甩又一甩,她冷冷的问。
“你是谁?”
仿佛无数锋利刀刃在挑割神经,有点儿分不清听到的是不是幻觉。
女孩不答,一会儿变成唐宝贝的脸,一会儿是陈碧海,不变的,只有毫无感情的笑。
再深的吸气也无法减轻痛楚,耳旁全是莫名笑声的她终于忍不住叫出声。
在客厅的欧黎听到声响马上冲到房间,稍微查看状况,就迅速找出一套备用针管,挂起小瓶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