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到了什么,狭长上挑的凤眼风情万种。
拍了拍少年的背脊:“好了,皇叔去帮你教训那两个老家伙去。”笑的如春风般温柔,像飘飞的羽毛一般轻盈。
喜笑颜开的不舍的放开男子的衣襟,“嗯。”
“后天是阿玉的生辰,皇叔带你出宫可好?”走了几步的濮阳风华突然回过头淡淡的问道。
“好啊!”原来他还是记得的。
目送男子的离开,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凝思。
“皇上……啧啧……你失信的可真快呢。”虞凰看着男子的离开,迫不及待的出现,媚笑着质问着那人。
皱眉看着少女,她不喜欢被人偷窥,任何人都不可以,有些生气道:“虞凰,你逾越了。”对她的容忍是有限度的,若是触碰了她的底线,她也是会让这份容忍变成最残忍的存在。
无所谓的笑了笑,她逾越的次数又不止这一次了。
“刚才的你都偷看了?”偏头看向那有着无谓表情的少女。
扁扁嘴:“那棵不叫偷看,是你们不注重场合。”
眉角抽搐,这还不叫注重场合吗?
“凰儿,以你一个旁观者的眼光来看,若是朕以色为筹码,对濮阳风华有多大的胜算?”从今日的状况来看,濮阳风华不可能对她无动于衷。虽然可能谈不上爱,但也绝对不简单。
疑惑的挑眉:“皇上是什么意思?”不敢相信,这会是少年的真实想法。
“色、诱,朕有多大的胜算?”波动着手中的扳指道。
魅惑的笑了笑,原来,他们都是会算计的人,竟然都想要将自己的感情也算计在里面,真实不择手段呢。转过身,看向窗柩上投射下的阳光,神情落寞,她以为少年是不同的。
“你刚才只是在试探吗?”虞凰抬眼问道,等待着少年的答案。
顿了顿,是在试探吗?大概是的吧。
虞凰以为少年是默认了,眼里滑过一丝淡淡的失望。随即展演一笑,这样,他们刚好凑一块不是很好嘛?
“那之前你答应的还算数吗?”虞凰期待的问道。
“嗯……但可能不是现在。”
无所谓,只要还算数也行。
濮阳玉仁看向窗柩,当真要如此吗?利用唯一的仅剩的还属于自己的情感去交换那些对于她的根本就一文不值的权利吗?握紧拳头,不是从很久之前就决定了如此吗?脑子里突然想起那句话,你不过是仗着我爱你而为所欲为罢了……现在的她就是如此吧。濮阳风华,不要跌入我可耻的陷阱,我害怕自己会于心不忍的。
褪下一身美衣华服,取下身上有身份下象征的配饰,在穿衣镜前照了照,满意的点了点头,朝身后的虞凰眨了眨眼睛:“凰儿……你说主子我这扮相还过关吗?”
瞅了瞅,摇摇头:“主子心里想的,凰儿能猜个几分,你顶着这样一张脸,哪里能普通?”
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脸颊,看着镜子中模糊的影像,喃喃自语:“是吗?”
给少年系上披风,“好了,摄政王恐怕都在等着你了。”
顿时温暖如春,笑了笑:“凰儿要什么,主子给你带回来。”
不客气道:“东城李家的南瓜饼,西城的周记芙蓉糕,北城的牛肉干,南城的老王家的炒栗子。”
笑容一点点凝聚着,睥睨着少女:“凰儿,你这是诚心报复吗?”不就是不带她去吗?用得着这样折磨她吗?东西南北?她恐怕一天都耗在买这些个东西上了。
魅惑的笑着,伸出豆蔻点了点少年的脸颊:“皇上越发的聪颖了。”
拍开少女的手:“主子先走了,凰儿就留下好好看家吧。”
嘴角抽搐,真是得理不饶人的一张嘴呀。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转身隐入暗处,脸上有着阴冷的笑意。
出了殿门,看到立于阶下的濮阳风华,莞尔,放轻脚步,蹑手蹑脚的上前,从背后捂住男子的双眸,变了声线:“猜猜我是谁?”
附上少年冰凉的手掌,宠溺的笑了笑:“阿玉。”无论声音如何改变,触摸到那熟悉的体温,便知道是谁。
“不好玩呢。”想起前世偶尔看到的电视剧里,男女主角之间这样的互动不是乐在其中吗?怎么到了她这。就如此滑稽奇怪呢?
将准备好的暖炉塞进少年手中:“走吧,陆生在宫外等着呢。”
捧着暖和的热水炉,刚才的不快烟消云散,笑了笑:“嗯。”
出了皇宫,呼吸着自由的呼吸,抛开权利的枷锁,两人便成了世间最平凡的人。
穿梭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自从离上次出宫竟然已经是快一年了,似乎,还是这些人,还是这样的布局,连陪同逛街的人也是相同的。只是似乎心境不同了……
街上的姑娘偷偷的打量着三人,红衣、白衣、黑衣,单一的色调组合成不一样的色彩。
偏头附耳道:“十九叔的魅力不减昨年呀。”去年,他们一行俊男美女走到哪都总会引起骚动。
用扇柄敲了敲少年的头顶:“莫要胡说。”
“事实胜于雄辩。”话音刚落,一个姑娘就冲上前来,将手中的手绢塞给了濮阳风华,娇羞的跑开之后躲在摊子后面张望着男子的反应,脸上红若朝霞。
看着手中的锦卷,“陆生……”
黑衣的陆生头疼的上前,接过男子手中的手绢上前冷冷的看了一眼少女:“姑娘还是收回手绢吧,我家主子不喜他人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