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带抱歉的看向狼狈的女子:“公主见谅,皇姐被宠坏了,朕也罚了她,公主贵为一国公主气量肯定不比常人。”一句话,让石烟无话可说。
阴狠的看了看远去的高傲的少女,她不会就此算了的,绝不……
“安阳,送公主回去吧,春日里恐要受凉。”濮阳玉仁朝站立在一旁的李安阳道。
石烟抬头看向那救了自己一命的李安阳,皱眉,这个濮阳玉仁是何意?
众位大臣也是摸不着头脑,刚才想要赐给匈奴公主景云装,这时又让将军去送这公主回驿站,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不符合常理的呀,若说皇上是看上这个石烟公主了,那又怎么让别的男子前去护送呢?若说是不喜欢,又为何要赐景云装呢?
李安阳充当一名合格的护花使者,紧随在石烟身后,一脸平静,将所有的闲言碎语都抛诸在脑后。因为,他在清除不过结果,又何必去做无谓的猜想。
盛大的宴会就在以匈奴公主落水事上戛然而止。
“皇上,你似乎对于凤阳公主的作法很赞同?”闻雨看着少年弯起的嘴角猜到。
摇了摇头:“闻雨呀,凤阳这次还当真什么都没有做。”那石烟本来想要嫁祸于凤阳,让其弄伤她,只不过被濮阳凤阳机敏的躲过,而导致石烟失足跌落湖中。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那皇上为什么还要罚公主的俸禄?”闻雨打着抱不平道。
偏头看向愤愤不平的闻雨:“哎?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闻雨不是一向看不惯嚣张跋扈的凤阳吗?”
憋红了脸:“这个怎么能混为一谈?大敌当前,应该抛弃前线,一致抗外。”闻雨说的那叫一个振振有词。
笑了笑:“嗯,说的有理。闻雨觉得一个月的俸禄对于凤阳来说有很大的关系吗?这个只是让匈奴来的使者闭上嘴巴而已,若是让他们小题大做可不行。”
原来如此,点了点头。
点了点女子的头顶:“好了,刚才你一直和陆生在说什么呀?还窃窃私语,难道有什么事朕都不能知道的?”
偏开头,被少年说的话弄得脸颊绯红,吞吞吐吐道:“哪有……”吐了吐舌头,就说了几句话也能被你看到真是流年不利呀。
“哪个少女不怀春?若是喜欢陆生,朕做主,男未婚女未嫁,也当时做善事,解决了你们两个大龄青年的婚事。”看着少女绯红的脸颊,忍不住起了逗弄之心。
偏开头,“皇上……”声音那叫一个害羞。
耸耸肩,笑着绕开了女子。
“皇上,真的不是你所想的那样!”闻雨试图解释,但少年已经走远。留下女子红了脸颊,局促的站在那里,自言自语道:“有那么明显吗?”
陆生紧随在男子身后,观察着他的神情,蠕动着嘴巴:“主子……”担忧的看了一眼,最终还是将心中的疑惑掩藏了先来。
回头疑惑的挑眉:“什么?”悠扬的长发在空中画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被男子从容的眼神看着,陆生将憋了许久的疑惑说了出来:“刚才匈奴公主的容貌……”剩下的话不用讲也能猜到是什么。
微张着朱唇,薄薄的唇瓣在灯光下闪耀着诱人的光芒。橘黄色的宫灯照耀在男子精致的面容上,忽暗忽明,悠远的眉目掩藏着淡淡的迷茫。被男子问及,濮阳风华才从刚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嗯,确实很像阿然。”
男子的答案更让陆生纠结,这不是等于没有回答吗?“主子为何不……向皇上要了那个公主呢。”在他看来,如果有一个替身,或许对于主子也是好的。毕竟,主子也到了娶亲的年纪了,不可能一辈子望着画卷而过呀,话说,有些日子没见着那副画了。
冷然的看了一眼陆生,让人好似回到了隆冬。
打了个颤,难道他说错了什么吗?纳闷的绕了绕头,颇为无奈。
“陆生,这样的话若是被阿玉知晓,你该知道后果是什么的。”濮阳风华又恢复成了那圣洁高远的模样,双唇里吐出的一个个字,却那般让人寒冷。
乖乖的闭上嘴巴,看来主子的事情不是他该管的。
“去查查匈奴是谁在那里……”濮阳风华背着手,立于回廊尽头,一汪莲池,稀稀拉拉的莲花盛开于池里,不知不觉中竟然渐渐靠近了荷月宫。不远处的宫殿灯火通明,里面住着的少年恐怕还没有歇息。
顺着男子的视线,看向荷月宫不禁皱眉。
“是……”显然石烟的到来是有目的性的,而这背后的策划人定是了解大周深宫秘史的人。
“你下去吧,吾去阿玉那里坐坐。”说完,朝着荷月宫走去,嘴角的弧度渐渐扩大。
陆生转身走进漫漫黑夜,去完成他的任务。
来回走动的宫人看着独自前来的红衣男子,齐齐跪下,大气也不敢喘一个,摄政王似乎从来没有独自来过荷月宫,今个是什么风把这个大人物给吹来了。虽说看着摄政王总是清清淡淡的,可是他们就是情不自禁的的敬畏。
闻雨看着来的人,正要进去通报,就被男子的动作阻止了。焦急的看着推门而入之人,冷汗直冒。皇上正在沐浴呀……皇上可是说过不能让人打扰的,任何人都不能……呜呜……怎么办?怎么办?突然灵机一动。
“摄政王……”高呼声,叫住那人。
蹙眉回头看着惊慌的少女。
跪倒在地,“摄政王安康!”声音比平时提高了许多分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