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老头何时说过谎话,十多年,难道大家都看不出何某的为人吗?”
他的一句话让众人安静下来,确实,大家听了何老头十多年的书,他的为人还是信得过的。可是若说李将军是断袖,也很难相信。
“我听望归城的一个参军的小兄弟说的,就在半个月前,他亲眼看见将军和一白衣少年在雪地里上行苟且之事。若我小老儿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何老头举手发誓。
众人面面相窥,想要反驳却又那般底气不足。
嘴角嘲讽的笑了笑,冰冷的毫无温度,毒誓?她也会。半个月前?如果这个何老头说的是那件事,时间不应该在干个月前,而是五天前才是。是谁让他造谣的?
“何先生,容小女子说一句,李将军是断袖与你何干?”虞凰站起身,璀璨的笑了笑,眼里却冷光四射。
众人听到那魅惑的声音,茶水滚烫的烫伤了已经伤口纵横的手心,纷纷回头,倒吸冷气,这样的美人在这样的小城池里可不曾出现过。
“你……”何老头被这样问一句,面色泛绿。
虞凰走向前,一阵阵香风扑向众人。
“李将军他为国为民,身家性命都赌在里面,难道连喜欢一个人的自由都没有吗?”
濮阳玉仁抬头看向虞凰,赞同的点点头。
众人点点头,颇为赞同。
何老头见众人表情又气愤又羞愧,抛开人群丢下一句话:“信不信由你们!”
濮阳玉仁丢下碎掉的茶杯,追出门,见何老头已经消失在转角口,赶紧追上去,抓住那人的衣服,一个后空翻将他踢倒在地。
“少爷……”闻雨惊呼出声,怎么可能喜欢男人?”
“说,是谁指使你的。”碧玉簪横在那人脖子上,狠戾的划过,一丝血丝蹦出皮肤表层。
何老头看着犹如神祗般降临的白衣少年,但在已经炸开锅的茶馆里已经被淹没的无声无息。
“何老头,你他妈少放屁!李将军顶天立地的汉子,冷冽的双眼望着那何老头。
挥开少女的手腕,戒备的想要往后缩,却被那一丝疼痛阻止了,他知道若是自己动一下,绝对会死于非命。
“小老儿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眼神闪躲的说道。
碧玉簪再次逼近,深入皮骨。
“少侠,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一糟老头子,少侠你这样恐怕落人口实!”
连连冷笑:“吾以为,你死不足惜!”
将少年是来真格的,何老头连忙跪地求饶:“少侠饶命,少侠饶命!我只是拿了他的钱财,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呀。”
“长什么模样?”
“一袭红衣。因为是戴着帷帽的,我并有看清他长什么样。”
红衣?脑袋嗡的一响!当时能看到的,恐怕只有他了。若是有旁人在,以他的武功造诣不可能不知晓。那么……握着碧玉簪的手微微一颤抖,让何老头逃脱了。
濮阳玉仁久久伫立着,她搞不明白为何他要中伤李安阳,这样的于他有何好处?
双眼微眯,笑了笑,转身走出胡同,握着的茶杯碎在了手心里,与赶来的闻雨碰了个正着。
“少爷,你没有事吧?”闻雨看着异常冷漠的少年,担忧的问道。
摇了摇头,濮阳玉仁看了一眼周围:“虞凰呢?、”
“她去给你准备马车了。”
点了点头,“回客栈吧。”
突然,想到了什么,按原路返回:“你到客栈等着吾。”
闻雨不明思议的看着跑远的少年。
心里祈祷着转入胡同,赶到时,何老头已经倒在地上,停止了呼吸。
渐渐走近,查看死者伤口,很是普通却是致命的伤口。尸体还是温热的,提气就追过去,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却什么都没有。有情绪激动的人抄起板凳就要砸向他,还有些理智的人拉住了他。叹了口气,徒步走回客栈。
“少爷,你回来了?”闻雨迎上来道。
“虞凰还没有回来吗?”濮阳玉仁颓然的坐下,自顾倒了一杯水,温热的杯壁刺痛了她手上的伤口。
闻雨默默的拿过纱布与创伤药,静待着接下来将发生的。
何老头这句话俨然激起民愤,蹲在地上执起少年的手,认真仔细的包扎着,那皙白的手心布满深浅不一的伤口,有些陶瓷碎片还残余在伤口上。小心翼翼的将那些碎片掏出来,看到少年颤抖的手指,眼泪婆娑:“皇上……你……”
低头看着少女迷蒙的双眼,伸出另一只手擦掉她的眼泪:“闻雨,女孩子别动不动就哭。”
“嗯。”吸了吸鼻子,埋头又开始包扎伤口。
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手掌,濮阳玉仁轻笑着,这和熊掌有什么区别?
这时敲门声传来,一袭红衣的虞凰脸色古怪的走进来。
“少爷,奴婢在街上看到风华君了。”
不自觉的收紧拳头,不动声色的看向进来的虞凰,“你没有看错?”
“嗯。”以他的风姿必定引起众人的窥探,他又怎么能看错呢?
“休息一天再走吧。”濮阳玉仁视线飘落在窗户外的街道上淡淡的说道。
虞凰嘲讽的笑了笑:“是。”她早该料到说出来后,少年的决定必是这样。
要想在这座小城池里寻到濮阳风华是件十分容易的事情。
“风华君别来无恙……”濮阳玉仁翻身进入眼前毫不起眼的院落,朝那屋中的人冰冷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