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可有收获?”连言嘴角含笑,上前一步问道。
“连公子房中杂物甚少,一目了然!”那个将领摇头道。
“有官爷亲自查过,在下便放心了!”
“公子的翠竹林倒是别致的很,定是费了不少心思来种植吧?”絮飞公子看着株株笔直的翠竹不由好奇的问道。
连言眉头微皱,也不由的望着竹林,眼神一时飘忽,口中幽幽的应道:“确是费了不少心思!”
将领一听,似受了提点,忙问道:“不知我等能否前往竹林深处一探究竟?”
连言收回心神,手中折扇有规律的轻轻敲在另一手心,面有难色,微一沉思,口中却应道:“自是可以,只是可惜了……”
“不知连公子有何顾虑?”将领紧追一步问道。
“顾虑倒是没有,在下只是可惜了林中新生的嫩竹!”连言折扇一指那一根根高低不齐遍地横生的新生竹笋,轻轻摇头叹道。
将领愣住,竟一时无话。
“官爷还不明白?”絮飞公子一旁笑道:“公子言下之意,若是有奸细潜进竹林,这些新生的嫩竹岂不是早有被人踩踏的迹象?岂会完好如初?似无人踏入一般?”
将领一脸顿悟,看到连言刚刚轻皱眉头,满脸不忍,频频摇头叹息的模样,竟觉得自己的要求过于苛刻了,为难了这样的绝色公子。
“絮飞公子言之有理!连公子,请至下一间厢房。”那位官爷不再多言,随着前面引路的两位女子径直往“浣纱园”走去。
那边连浣纱刚刚从前厅一路小跑而来,一见那些官兵往她房中走去,便委屈万分嚷道:“言儿言儿,赶他们走!我不要他们进我的房间!臭死人了!”
连言快走几步,扶着她道:“若是纱纱嫌脏,今日便让纱纱睡在言儿的厢房,明日让人打扫干净了,纱纱再回房,可好?”
“言儿说的,不许赖皮!”连浣纱嘟起红唇,依偎在连言怀中,撒娇的说道。
“言儿说出的话,既是万马难追!纱纱还信不过言儿?”连言哄道。
絮飞公子惊见一个与连言如此相似的美人,以为是连言的同胞姐妹,便走向前行了个礼问道:“原来公子竟然还有如此娇美的同胞姐妹?公子与这位姑娘真是人间罕见!”
连言强忍笑意,扭头看着絮飞公子说道:“絮飞公子误会了。这位是在下的家母连浣纱!”
“什么?”火族絮飞觉得自己像被人狠狠的打了一闷棍,脑子再也无法清醒过来,“家母?她是你母亲?”
“正是!”连言依旧应道,然后对着连浣纱说道:“纱纱,这位是天香阁的贵宾絮飞公子,可要见?”
“不要!天下的男子都是泥做的浊物,都是臭的,纱纱只要言儿,男子都不要见!言儿可不能嫁了人去丢下纱纱不管!”连浣纱边说边往连言的怀中钻去。
嫁人?絮飞公子再次满脸惊讶的看向连言。
连言含笑对他小声解释道:“家母自五年前误食毒物便如此,寻遍了名医一直无果……望絮飞公子切勿笑话在下。”
“自然不会!”絮飞公子心中明白,从这位绝色公子的母亲举手投足、只言片语之间便可知其心智异于常人……
那将领在连浣纱房中仔细的搜查了半天,无功而返,最后对连言说道:“连公子,多有打扰,望见谅。……下一家!”
连言怀中搂着连浣纱,微微欠身道:“诸位官爷好走!”
看着他们收队出了兰厅的门而去,连言才惊觉身边还有个絮飞公子并不曾离去。
“今日事出有因,坏了絮飞公子的雅兴,还望见谅!”连言对絮飞公子笑道。
“无妨,不知在下是否打扰了公子?”絮飞公子显然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连言微微一笑,对身后的四个美人说道:“梅儿、竹儿带浣纱小姐出去玩耍,她若喜欢什么尽管替她买来,可不准让人欺负了她。”
“是,公子!”那两位美人齐声应道,就来拉连浣纱。
“不要!纱纱只要言儿!”连浣纱泪眼朦胧,直往连言怀中钻去,口中嚷道:“只要言儿!”
“纱纱今日怎会如此不乖?言儿今日有贵客在此,只需一炷香时间便好!”连言柔声哄到。
“只要一小会?”连浣纱抬头半信半疑的问道。
“一小会!言儿何时骗过纱纱?”连言笑道。
闻言,连浣纱嘟着红艳艳的樱唇,一步三回头,万般不愿的随那四位美人而去。
连言望着连浣纱远去,而后看向絮飞公子,手中折扇一指风信亭,笑道:“不如请絮飞公子到那边‘风信亭’小坐,那个位置观看在下的翠竹林视角最佳。”
“在下为客,公子为主,自然公子说了算。”絮飞公子笑道。
二人行至风信亭就坐,絮飞公子开口说道:“此处观摩翠竹林确是最佳位置,公子真是会享受之人。对了,在下还未曾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连言!”连言轻轻抱拳,简洁的说道。此时,一旁的兰儿已经端上两杯上好的龙井茶放于二人面前。后退至荷花池边,远远的立在那里,等候召唤。
絮飞公子抬眼看了一眼兰儿,不由说道:“没想到连兄的一个端茶的丫鬟都有如此容貌!”
“兰儿可不是在下的丫鬟!”连言指着兰儿笑道:“她可是在下的红粉知己!”
“哦?”絮飞公子正待好奇,一阵轻柔的琴声悠然传出,琴声随同风声徘徊在风信亭,轻轻柔柔、远近起伏……不由寻声望去,见是另一位黄衣的美人正对着荷花池弹琴,便问道:“这一位也是连兄的红粉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