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姐姐,‘仙子洞’的贵客是哪一位?”连言边用手摸着倩儿,边对着红泪问道。
红泪略一思索,恭敬答道:“回公子,今晚‘仙子洞’是一位唤着絮飞的公子,那位公子未曾讲过是哪里人士。”
“红姐姐,今晚‘仙子洞’的贵客分文不取,另准备两份厚礼赠与贵客,以示天香阁毫无怠慢之意。”连言皱着眉头吩咐道。
“啪啪啪”三声响亮的掌声后,楼上里间的“仙子洞”走出一位气宇轩昂,身姿挺拔,英俊潇洒的男子。一身天蓝色的长袍,一丝不苟的黑发,两条飞扬的剑眉下一双闪着粼粼亮光霸气十足的双眼,挺直的鼻梁,含笑的唇角,八分英俊,九分优雅,十分高贵。
男子略显诧异的看着连言,缓缓下楼,“公子的诚意,在下已心领。”
“莫非阁下便是‘仙子洞’的贵客絮飞公子?”连言把还在抽泣的倩儿交到红泪怀里,上下打量絮飞公子,微微笑道。
猛一看此人气质高贵,霸气凌然,想来是非君既候。不过听口音他非凤国子民,天蓝长袍丝质上乘,袍领处不显眼的暗红色焰形图饰应是飞焰国国标,飞焰国君不可能现身此地,只怕他是飞焰国的王侯将相,甚至是皇家子弟。
“传闻缘来镇天香阁的主人是一位绝色公子,今日得见,果然绝色!在下阅人无数,竟是在下所见最为出色的一位。见了公子,竟让在下觉得时间其他女子都是俗物……”絮飞公子已从楼上下来,走到连言面前,无礼而放肆的盯着连言上下打量,口中啧啧赞道:“天下竟有如此俊美之人,实乃罕见!”
连言迎视,微微一笑,淡然说道:“絮飞公子过奖,容貌实乃表像,不足为齿。且公子如此一说,可就万般委屈了我天香阁的诸位美人。”
絮飞公子对那立于一旁一时呆愣的统领说道:“这位官爷,天香阁乃是娱乐场地,个个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美人,岂会藏有什么奸细?”
“话虽如此,在下职责所在,还望两位公子见谅。”想来是多少看出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身份不同常人比,中年统领拿着手中的搜查令,客气的说道。
没等絮飞公子开口,连言接口道:“官爷职责所在,在下自不敢阻挡。在下倒是希望官爷能仔细搜查一番,一是为了天香阁诸多美人的安危;二是为了证明天香阁未曾窝藏奸细以证清白。于情于理,都该请官爷仔细搜查一番。不知絮飞公子以为在下所说可有道理?”
“公子所言极是,句句在理。只是希望这位官爷的人可别像刚才那般不懂礼数,扰了人家客人的兴致!”絮飞公子边轻轻点头,边对那位将领颇为不满的说道。
那位将领倒也是讲事理之人,连连点头称是,又吩咐下去,让人小心仔细的搜了一番便都下了楼来,而后提出要搜一下后院。
连言便安排了连浣纱与四美人,亲自领着那位官爷前往后园,那位絮飞公子竟也跟了过去。
园中假山昂蔚重叠,气势磅礴;饰有砖雕的青砖高墙,青竹连成一片,高人古朴;假山下的荷花池中荷叶翠绿,水珠随着微风的拂动,如珍珠一般滚动在荷叶之上,滑落水中,惊起游鱼摆尾,欢畅戏水……
连言手握折扇,面含微笑低垂着眼帘立于荷花池旁,任由他们在园中四处搜索。
那絮飞公子闲来无事,也不由打量起这位绝色公子的后园来。
春意盎然的花园被打理的格外整洁,园中花木繁茂,品种繁多,一派争芳吐艳,群芳竞秀的景象。
余脉连绵,疏密有致的假山正面还立着一块白色巨石,上题两幅楹联。
絮飞公子不由的立于石前,口中念道:“曲曲弯弯前前后后花花叶叶山山水水人人喜喜欢欢处处寻寻觅觅;年年岁岁暮暮朝朝雨雨风风莺莺燕燕想想来来往往常常翠翠红红!公子的这幅楹联十分新颖有趣,竟把这园中一切风景人物全都包容了进去。”
“让絮飞公子见笑了!”连言微微一笑,随即对着那位官爷说道:“诸位官爷这边请!”
絮飞公子不知出于何故,一路跟在后面,继续打量。
东南曲折回廊通向—座古朴小院,白墙黑瓦。小院东南侧有一排檐木结构厢房,向北一堵漏窗短墙中间开着一道月亮门,门上题额“浣纱园”;一排排翠竹密集而又整齐的排开,遮住左面木雕的窗棂,厢房清秀古雅,如林中精灵之室,青竹筑起的墙体前方,一块巨石正对厢房房门,石上题额“逍遥居”。
“逍遥居”?这定然是那位绝色公子的住所了,似乎前厅那间供人寻欢的“神仙居”更加的适合他。絮飞公子不由看向前方那一抹如雪的白影。
“官爷,这间‘逍遥居’是在下的厢房,那边的‘浣纱园’是在下母亲的厢房,为了避嫌,在下自不前往,请官爷自行查看,并无不妥。”连言说着,便示意身后的梅儿、兰儿前去替官兵引路。
“慢着!”絮飞公子一步上前,对那位将领说道:“在下怎么看这位公子都不是窝藏奸细之人,他的厢房,只需官爷一人查看便可,若是那些粗手粗脚的将士弄坏了公子的物件,岂不是好心做坏事?官爷以为如何?”
中年将领略微不悦,只是再仔细打量之后,发现此人衣着不凡,谈吐大方得体,贵气萦身,虽口音不像本国人,但是出现在凤国,怕也是与哪位自己不认识的王宫贵族相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口中只得应道:“在下是个粗人,只想着捉拿奸细,竟没想的这般仔细,多谢这位絮飞公子提点!”说着在那两位美人的引领下进了厢房,不多时便从里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