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姑娘谦虚,在下痴长连兄几岁,自然也长与姑娘,不过是多了些出游的经历而己。在下对火焰国颇为熟悉,姑娘若哪日游玩至火焰国,在下愿意以身做引,领连姑娘游山玩水。”絮飞看着眼前巧笑连连的佳人,一颦一笑,举手投足,无一不在诱神惑心,微微扭头别过脸去,半响方才说道:“在下与连公子一见如故,不想与连姑娘也颇为投缘。”
那是,本来就是一个人嘛!连言暗暗翻眼,转脸笑道:“那,就先多谢絮飞公子……”
“连姑娘怎会如此客气?”絮飞看着眼前佳人,语中不觉含着宠溺,小心说道:“姑娘可唤在下絮飞,若是加上‘公子’二字似乎太过见外。”
连美人皱起眉头,八字托腮思思思考状,嗯,若是哪一日真的前往火焰国,见了絮飞这样颇有身份的人似乎有些面子,不如先打好关系,去找人家的时候也好说话。明显的利大于弊,这样的好事岂能错过?
连美人骨子里的某个因子再次蠢蠢欲动,随即放下手臂转脸对着絮飞柔柔叫了声:“絮飞!”
万物开始复苏,冰雪开始融化,絮飞心中某个角落逐渐热了起来,直至满满的包裹住了心房,看着面前佳人暖人的笑容,不由对着她露出淡淡笑容。
白凤衣手捧茶杯一动不动,含笑的唇角逐渐失去笑意,听着那声柔情蜜意的一声,眸中暗流涌动愈发剧烈,似乎就要喷发出某样物体。
外面琴声悠悠洒洒,倒也悦耳动听,是个不俗的姑娘,可惜不比天香阁与暗香楼的姑娘。
楼下还有不死心的男子无意中一个仰头,希望可以一窥美人细染真容,这一看顿时惊在原地,透过“君子缘”二楼看台木质的缝隙,刚好露出一个白衣少女绝色倾城的脸,懒懒斜坐,手托香腮,惬意满面……细……细染姑娘?
该男子推推身旁同伴,低低耳语。口口相传之下,人声见沸,似乎都在谈论“君子缘”内那绝色的白衣少女。
不多时,传言那白衣少女便是细染姑娘,此传言还未被证实,另一版本又起,听说那天香阁的主人连姑娘便是美人细染,为了参赛化名而己……版本各不相同,谈的津津有味,楼下人群传的沸沸扬扬,争相抬头看去。
连美人只觉楼下吵的要命,全然不知人家谈论何事,依旧托着腮帮子和絮飞谈天说地。
白凤衣对细染施礼起身,缓缓走向那自顾坐着与身旁男子聊天的人儿,楼下因她已经翻了天,而她却在傻傻坐在这里任人观摩。带着眼中那股始终萦绕回旋的暗流,白凤衣漾起唇角浅笑,轻声唤道:“言儿!”
这一声叫唤颇为怪异,似压抑似带着隐隐的怒意,本想漠视的连言还是抬起了眼睛,迎上那双美幻美仑的凤目,不由调转视线,语带不满的问道:“白庄主何事?”
“言儿。”又是一声轻唤,依旧面含笑意,淡淡说道:“言儿可是未曾注意?楼下那些男子看的是言儿?”
闻言,连言扭头看来眼人群,双双眼睛带着闪亮的星星,不由抽搐了嘴角,淡淡应道:“那又如何?他们愿意看别人又能奈何?”
“连姑娘可要至内间回避一下……”絮飞扫视一眼楼下,发现此处确是已是焦点,那些男子的视线,如狼似虎,似要吞噬眼前这位绝色佳人。
连言斜视了眼白凤衣,伸手掸掸衣裙,依旧淡淡说道:“不必!看了又能怎样?何需在意?”
“言儿,先至内间回避。”狭长凤目急速旋转墨黑暗流,淡淡语气,凉凉话语,面无笑意,除了眼中那股愈来愈浓的妖邪之气,再无其他情绪波动。
“有劳白庄主操心,我自己的事,自然由我自己做主。”连言心底不由生出怒意,这无骨虫以为自己是谁?竟然敢管他人的事,不由再次开口说道:“我不是三岁的孩子,无需白庄主提醒我该如何。”
“言儿,回内间回避!”眸中暗流回旋愈发汹涌,一触即发,语气愈发无波无澜,低垂的凤目,居高临下的看着若无其事斜斜坐着,并不抬头的连言,再次说道:“言儿,回内间回避!”
“白庄主。”忍至极致的连言猛然起身,眼中满是怒意,仰头看向高出自己大半个头的无骨虫,愤然的说道:“白庄主是否管的太多?我们之间似乎毫无关系。”
“连姑娘,在下也觉得先行回避为妙。”一旁絮飞也是劝道。
听絮飞一言,生生压下怒气,连言低头,连絮飞都觉得要回避的好,想来无骨虫也是好意,略一思索,便含笑点头道:“既然絮飞这样说,那就先行回避。”
凤目微眯,眸光一暗,汹涌暗流呼啸而出,不等连言反应,白凤衣长臂一勾,拦住佳人纤细腰肢,猛一使劲抱着佳人贴近自己,一手强行抬起怀里佳人下颚,狭长凤目带着眸中燃起怒火,拇指狠狠拂过樱唇,视线游移不停,嘶哑嗓音,淡淡语气,轻轻问道:“言儿可是不介意他人眼光?”
无骨虫眼中那抹幽深,让连言不由怔住,无骨虫怎么了?不及细思,肩上突然一麻,身体竟是动弹不得,清淡香气入鼻,只觉面上一热,眼前是白凤衣软软的墨发在微微晃动,而唇上,是他炙热双唇在惩罚性的吸吻,霸道的纠缠,带着浓浓的占有,吻的又重又深,似要吞入腹中,又似溶入灵魂……
絮飞双目圆睁,愣在原地,突然反应过来上前一步,伸手拉去,口中怒道:“白庄主,你这是在毁她闺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