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啦,我已看过女装的无极,实在无人能及。”连言抬头笑着,点头赞道:“女装的极品美人,可是我天香阁的镇阁之宝呢!”
说着,连美人很没有风度的伸了个懒腰,口中嘟哝道:“早上起的太早,再加上今日的霉运,竟是又累又困呢!”
“无极先行告退,不打扰小姐休息。”无极略一施礼,又一次黯然退出逍遥居。每一次跨进,都是满心期待,每一次退出,都是伤心至极……
微风徐徐,花红叶绿,池边枝条轻荡,水中鱼儿漫游。东边旭日初升,映红半个天空。
闻着清新的空气,连言精神气爽的站在院中活动着筋骨,好不容易熬过了七日,能又蹦又跳的恢复康复,成了这几日最大的心愿。
几次三番,保证发誓会向那无骨虫赔礼道歉,才哄的纱纱不再对自己不理不睬;又是讨好,又是巴结,才让菊儿紧绷的小脸重展笑颜。连美人很窝火的想着,这一切,都是那只无骨虫所致。向他道歉?门都没有!
当连家美人康复后第一个早晨,带着纱纱在集市玩耍的时候,连言才意识到,自己不曾出门的几日,镇上似乎流传了一些自己不知道,却有关自己的事。
看看三姑姑投过来同情的视线,再看看六婆婆看过来怜悯的眼光,连美人满心疑惑,回视过去,三姑六婆要么调转视线,要么讪笑打着招呼,“连姑娘今日有空带浣纱小姐出来?连公子一切安好?”
连言更加疑惑不解,“连公子”与这些个三姑六婆不过是点头之交,“连姑娘”与她们更加不熟悉,为何几日不见,她们倒是热络的紧?
前方自顾行走玩耍的纱纱久侯连言不至,不由站在原地撅起红艳艳的小嘴看着连言,满脸不悦,口中连连嚷着:“言儿答应陪我又不专心!”
带着满心疑惑辞过众人,连言只得朝着纱纱紧追过去。只是一路走来镇上的人看向自己时面色颇为怪异,让连美人好奇又纳闷不已。
午膳之时回到天香阁,连言坐在桌边,忍不住对正指挥丫鬟布桌上菜的菊儿问道:“菊儿前几日可有在镇上听到什么传言?”
菊儿闻言,微微抬眼看去,一双小手紧张的搅动着手中丝帕,半响才低声应道:“未曾听说!”
看着菊儿咬着红唇,低眉顺目的模样,连言撇撇嘴,而后挑起一眉,歪着脑袋笑问道:“菊儿何时学会了撒谎?我还不知道你?听到什么还不乖乖讲出来?”
“若是菊儿说了出来,怕小姐不爱听呢!”兰儿边笑着,边扶着连浣纱从门外跨进房来,边走到桌说道:“浣纱小姐就坐在小姐身边。”连浣纱很是乖巧的坐了下来,抬起一张俏脸笑眯眯的看着连言不语。
连言微睁美目,斜睨了眼菊儿,又掉头瞪着兰儿,再次问道:“你们两个还不说?到底发生何事?”
兰儿眼神示意菊儿赶快出去,菊儿像得了什么便宜似的匆忙溜了出去。
连言美目微眯,满脸疑惑的看着一脸笑意的兰儿,开口说道:“看来你二人确是有事瞒我,还不快讲?”
“小姐要先答应不要生气,兰儿才肯说出来。”兰儿拿起桌上玉筷,夹了一些菜到连浣纱的碗中,而后才坐了下来,含笑看着连言,问道:“小姐可答应?”
“到底什么事?竟还瞒着我?今日到了镇上就觉怪异!”连言樱唇咬着手中的筷子,轻皱秀眉,想着早上那些人见到自己的怪异反应。
兰儿眉眼含笑,小心抬眸看了满脸不悦的连美人一眼,清清嗓子,调整嗓音,方才说道:“镇上的人都在讨论小姐和那白庄主的事……”
缓缓抬头,连言一双美目急速眨眼,而后看向迅速垂下眼帘的兰儿,轻声问道:“兰儿说什么?讨论我与无骨虫?我与他有何事可以用来讨论?”
“镇上的人说的是……”兰儿忍着脸上笑意,顿了顿应道:“说小姐与那白庄主婚嫁在即……”
“婚嫁?”手中玉筷“啪”的一声摔在桌上,连言涨红了一张芙蓉玉面,对着兰儿怒目而视,问道:“这是谁传出去的?哪里来的流言?”
“小姐刚刚还答应了不生气,这会竟是这般说话不算数呢!”兰儿再次夹菜进一旁分外安静的连浣纱碗中,口中轻声提醒道:“小姐轻点,可别吓着浣纱小姐。”连浣纱依旧很安分的吃着饭菜,时不时偷眼看向连言。
“是菊儿那个小丫头在外面乱说话?”连美人面色粉红,眼中冒火,看来气的不轻,看了连浣纱一眼,便又轻声问道:“还是那无骨虫出去乱说了话?”
“前几日穿心莲用完,菊儿出去抓药,听到有人谈论白庄主,便也插口说了几句。”兰儿再次小心看向连言,接着说道:“不想一个不小心,便说了白庄主那日做了逾越之事……”
话未说完,就见连美人白嫩的脸蛋再次涨红宛如滴出血来,眼中怒意横生,口中愤愤说道:“菊儿那个丫头,我要拨了她的皮!什么话都出去胡说,镇上那些整天没事做的人,哪一个不是伸长耳朵去听这些事?一传十,十传百,能有怎样的好事?”
哪朝哪代,绯闻消息,始终都是不衰的话题。虽说不比豆豆那个时代消息灵通,但是也不能低估这里的八卦能力。
“小姐勿要生菊儿的气。”兰儿边观察着对面美人的神情,边继续说道:“菊儿只是提了一句而己,关键是那日白庄主的面颊上还留有掌印,刚好让人瞧见,再加上菊儿的话,倒是让人浮想联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