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倒是不错,只是不知是朕的哪位侄儿?”
“就让霓裳以画表心意吧!元帝陛下,您不介意吧?!”女子露出大大的笑容,性子活泼,倒是不做作。转头看着风绝痕嫣然一笑,随即挑衅的睨了一眼南宫彤玥。眼里的自信,似对风绝痕势在必得。
一边的李婉儿见此,抚着结荚的手背,面容扭曲。眼神阴狠,充满疯狂的怨恨。呵呵……闹吧,争吧!最好弄得局面不可收拾,不然我可怎么浑水摸鱼呢!啊哈哈……
“好,准了!”元帝大手一挥,笑眯了眼睛,发福的脸,像极了弥勒佛!
“霓裳献丑了。”说罢,叙叙走向摆着画纸的长桌前,闭眸细细回想,在脑海里勾勒。随后双眸猛然睁开,双手提起画笔迅速的在宣纸上飞舞着。不消片刻,便以画好。画的是一副草原图!男子在草原策马奔腾,墨发衣角翩飞,俯身拉着缰绳,一手扬鞭,马蹄前蹄高举,泥土飞扬。里面的人、物似要跃然而出,栩栩欲活!
“妙妙妙啊!好一位英姿飒爽的男子。”元帝拍掌叫好,眼里的冒着精光,紧紧的盯着画像。好一匹脱了缰的野马,狂野不羁。不知元帝这一心声,是在喻画还是拟人……
南宫彤玥看着画,有一丝共鸣。亦与元帝心中所想,相差无几。这策马的风绝痕,就好似没有枷锁羁绊,霸气天成。这样的他,仿佛才是他真实的一面。情绪瞬间低落,自己有什么资格指责他呢?真的爱他吗?还是只是习惯、依赖呢!若说爱,却连对他了解都不如这女子,应该是……依赖!
“这副画,是霓裳为战王所画。”女子尽显草原儿女的豪迈率真的性格。清澈得美眸如一汪清泉,直直的注视着风绝痕,绞着指头说道:“王爷,霓裳此次专门为你而来。已经爱慕你多年了,王爷能接受霓裳的一片赤诚吗?”紧张的望着风绝痕,虽然对自己的才貌很有自信,但他终归是一个变数,若与他人一般,那自己还会这般死心塌地的爱慕他吗?答案肯定是不会!
风绝痕无视众人的神情,不紧不慢的啜口茶水,润了润喉,斜视了一眼紧张的霓裳。看着旁边面无表情的南宫彤玥,忍不住的失望,明明知道结果,为何还不死心呢?
其实风绝痕不知南宫彤玥的心已经提了起来,之前所说的祝福,纯粹是气话。心里如今很是矛盾,见他良久不出声,背脊也越发的僵硬。渗透着细密的冷汗。
“本王已有王妃,而且还很善嫉。更何况,本王也没有自虐的倾向。”风绝痕吊足了众人的胃口,缓缓地开口说道。
不知为何,听了这番话,南宫彤玥心中有着小小的雀跃。长长的舒口气后,不禁面容发黑。腾腾怒火却隐而不发,朝望着自己的霓裳公主露齿一笑。
“那为何王爷不休了她?以王爷的风姿,何尝怕没有女子倾心。请相信霓裳,日后一定会对王爷很温柔体贴的。”霓裳闻言,大为不满。立即说出心中所想,替风绝痕抱不平。
“可是本王娶妻,就是为了让她管束本王。若是没有她,那本王不就自虐了。”风绝痕淡淡的睨了一眼南宫彤玥,把玩着洞箫说道。若是没有她,那该是……虐心!
“自虐?”霓裳被风绝痕绕糊涂了。不是说他如今的王妃对他不好,那为何休了还自虐呢?莫非是被欺压惯了?嗯!肯定是如此,于是开口道:“若是王爷被打压惯了,霓裳也可以对王爷家暴啊!这样就不用自虐了。”
“噗……”“咳咳……”一言既出,众人皆喷出酒水,呛的脸色通红。南宫彤玥更甚,狠狠的掐着脖子,想把喉咙里的骨头吐出来。难受的憋起脸色成酱紫色,最近估计是出师不利,以后出门还是看挂历吧!
风绝痕见此,不知该愁还是该笑,眼角抽搐,一字一顿的说道:“本王离不开王妃,若是有朝离开,那就……虐心了。”看着脸色极差的南宫彤玥,不悦的斜了霓裳一眼道:“本王今生只娶一人为妻,再多王府该是住不下了。”
轻轻的抬手替南宫彤玥拍背,为她顺气,忍住心底的柔情,怕一泄露就被她冷漠的推离。淡淡的说道:“日后可要小心些,有没有好受一点。”
南宫彤玥听着他淡淡的话语,里头却藏着关心,鼻尖一酸,眼泪掉了下来。低垂着头,沉默不语。怕话一出口,就会忍不住的示弱,没骨气的乞求他留下。狠了狠心,一把打落风绝痕的手,嘶哑着嗓音,冷漠的说道:“不用你假好心。”
风绝痕目光幽深的看着被挥落的手,僵硬的停滞在半空。原来连这样都不可以吗?她的心怎么这般硬,非要把它伤的体无完肤、鲜血淋淋吗?右手深得见骨的伤口,因为捏紧洞箫而裂开,鲜血染红了袖摆。
好一会才缓过劲来,看着拂落风绝痕的右手,南宫彤玥心里似被抽空了般。突然,左手附上右手,感觉到手背有些黏稠,发过一看。却是一抹血痕!转头看向风绝痕,瞧见他金眸暗淡,隐藏伤痛。眼神淡淡的扫过,瞥见地上有一小摊血渍,心头揪痛。手不听使唤的伸去抓住风绝痕的手,盯着那露出白骨的手掌,滚烫的泪珠滴落。
“霓裳听闻‘战王妃’多才多艺,相必不介意与本公主切磋交流吧!”霓裳很没有眼界的出声打断二人,鼻孔朝天的俯视南宫彤玥,连相貌都见不得人,凭什么霸占战王一人。
南宫彤玥一双迷雾般的瞳眸,望着露出本性的霓裳。嘴角勾出冷笑,想看本小姐笑话,再多修炼几十年吧!敢俯视瞧不起本小姐的人,本小姐都很乐意把你们的高傲狠狠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