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冯氏心里恨得咬断一口小银牙,哼。那小贱人回来就那么高兴。老娘都跟你生了个儿子女儿,都没见你怎么样,哪次回来不是咱娘俩伺候你,都是不咸不淡的。越想心里越发的恨起南宫彤玥来,喷火的眼神变得阴毒:没想到那贱人命大活着回来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弄死你。压下心中的愤恨,一脸精明,眼神微闪。堆起笑容,轻移莲步走向南宫景腾:“老爷,玥儿回来看到你定会高兴,想起那孩子真真是命苦的人儿。这次我这做姨娘的要好生的照顾她,以前疏忽了,都是臣妾的罪过。”伤心的拿起帕子擦擦眼见,哽咽的说着。
“好了,你有这份心就行了,玥儿那丫头会懂的。”欣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是啊,那丫头以前太苦了,我这为人父的也没尽到什么责任,心里满是内疚。
“老爷,小姐到门口了。”一名小厮飞快的跑进来,喘着粗气。
“是么,快,到门口去迎接那丫头。”说着朝后挥手,跨步向门外走去。冯氏还想说些什么,看见南宫景腾阔步离开大厅,抿了抿嘴,恨恨的跺了下脚,跟了出去。
将军府外,停着一辆马车,车上跳下一名带着面具的红衣少女,侍卫们立在身后不敢做声。经过这一路的相处,已经七七八八的了解这大小姐的脾性,哪还敢多嘴。
少女看着牌匾,眼里涌起一闪而过的复杂。启程回京时,心里对这个未见过面的便宜老爹还是有些激动和紧张的。记忆里这以前并不多见的老爹是非常疼爱她的。说来也奇怪,五岁以前的记忆是空白的,痴傻后的记忆断断续续的,理不清楚。但自己还是相信是被人谋害的,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变傻,打击?谁相信……
拍了拍衣摆,眼里流转着一抹暗芒。邪气的勾了勾嘴。拾阶而上,门口一个小厮在哪里悄悄的观察这着这边。南宫彤玥给后面使了个眼神示意,一个机灵的侍卫上前推了推门。仰头说道:“看什么看,这是咱们府上大小姐,还不快把门打开。”
“谁是大小姐啊,咱们府上大小姐去石轩社聚会去了,去去去。”一听是那傻子,想着冯氏的告诫,立马嚣张的挺直背脊驱赶。
侍卫一听不干了,想到小姐的手段和老爷的庇护,“嗖。”的冲上去厮打起来。
南宫彤玥面色一冷,抬手一股掌风把侍卫挥退,上前隔空一掌小厮嘴脸受痛滚倒在地。捂着嘴,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大小姐。怎么也想不到这昔日的傻子居然敢打自己。
“你说谁是大小姐?南宫雪?”沉声嗤笑,呵。想不到冯氏居然一手遮天了,只是太没脑子了。居然这个关头给自己下马威。只要一天没扶正,我就有的是时间陪她好好的玩。
“是……是我们主母说的。”在南宫彤玥深冷的眼神下,颤抖着回答。
“玥儿,你回来了,终于回来了,爹爹想死你了。”南宫景腾抱着少女激动的老泪众横。
提脚还未踩下去就被一个飞来物体抱住,感到脖子温热,液体滑过,心里泛起酸涩。轻轻的抬手拍了拍,铁血般的人,为了女儿既然流下了男儿泪。可是自己……
“爹爹女儿怎么不知道你给我娶了个新娘亲?居然不告诉女儿,不然女儿也不会这么无理了。”扁了扁嘴,委屈的说道。轻轻的推开南宫景腾,抬头望了望冯氏,得意的眨了眨眼。“咦,怎么没看到我那新娘亲呢,莫不是这新娘亲是……冯姨娘。”
“胡说,看你这调皮样,跟长不大似的。”祥和的拍拍南宫彤玥的头,眼里带着伤痛:“爹这辈子只有你娘亲一个妻子。”孩子啊,爹爹不是个好丈夫更不是一个好父亲,既然对不起你娘亲了,就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是啊,你这孩子就会瞎说。”被戳到痛处,冯小荷强压住心里的愤怒。一脸慈爱,干巴巴的迎合。
“先回屋再说。”南宫景腾看了一眼地上鼻青脸肿的小厮,率先走近主屋。拿起上好梨木桌上的的白色印有复杂花纹的瓷器茶杯,抿了口:“怎么回事。”
“爹爹这该死的奴才说女儿不在了,这府上的大小姐是雪儿妹妹。”撇了撇嘴,指着那名小厮。眼里的阴冷,因低着头没人看清。
“大胆叼奴,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老爷。”震怒的拍了下桌子,想到刚刚玥儿一回来就问新娘亲的事还觉得奇怪,现下想想定是有人嚼舌根了。老子还在这府上就这般嚣张,都不知以前是什么生活。猩红的眼看着玥儿,疼惜的说:“玥儿这奴才就交给你处理。”
“我看这般对我,定是有人撑腰。如果老实交代就免除刑罚。”眼神凌厉的射向小厮。
“奴才没有受人指使,是奴才眼拙了。”接收到冯氏的手势哆嗦着跪在那。
“眼拙?既然眼神不好使,那留着也没用,就剜掉眼珠。杖责二十,赶出府外。”云淡风轻的坐在那,好似在话家常。
一听这般残忍的刑罚,看着大小姐悠闲地品茶,终于相信是真的,慌乱的磕着头:“大小姐饶命,小的是受冯夫人指使。”
“冯小荷没想到你这么歹毒,就那么希望玥儿消失。”“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冯氏脸上,瞬间就肿起来了。
“老爷,我没有,至从姐姐仙去我哪天没有尽心尽力的去照顾她,这些年您也没在府上,这偌大府邸都是我在打理着,妾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绞紧帕子,声泪俱下,柔弱的身板一抽一抽的。“定是这刁奴在挑拨离间,煞是可恨。即使这样我们将军府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不会追究你父母的。”这话明着是将军府明事理,声明大义。不会牵连无辜之人,暗里又在警告小厮,父母拿捏在她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