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荷见南宫彤玥喘着粗气急促走来,本想借此奚落,没想到她居然敢推开自己。一脸阴狠的眼里闪过狠厉。
哼……小贱人,现在给你得瑟两天,等逸儿回来了,这老不死的瘫在床上,没人替你撑腰,还不任本主母搓圆搓扁。得意的忘记掩饰,露出一脸喜色。
察觉南宫彤玥的视线,抬头见她轻蔑的看着自己,想到什么,慌乱的收敛好情绪,柔弱的上前,细声抽泣道:“玥儿,你来了姨娘就放心了。你爹爹今早出门去军营练兵,这不才几个时辰就一脸死气的被抬回来,幸好发现的及时才保住命,只是这毒御医也束手无策,这可怎么办呀。”
“姨娘倒是有心了,只要安分些就够了。”讥讽的冷声说着,看到一脸做作的表情,心里有些想作呕。
“你什么意思,少在这里假惺惺了,爹爹出事你还在外面闲情逸致的晃荡,傻子就是傻子,真是白疼你了。”南宫雪被南宫彤玥推开就心生怨恨,眼下又这般奚落娘亲,哪里忍得住,顿时不屑的开口说道。
“本小姐怎么样还轮不到你管吧。”寒声说道。
“你……”南宫雪心有不甘,愤恨的开口。
“都给我闭嘴。”冷声喝道,打断了南宫雪的诟骂声。
对这对母女真的是越来越厌恶,想着进门时,冯氏的喜色映入眼帘的,其实是恨不得爹爹死吧,这样就可以让她那儿子接管,可以任她在府上作威作福。
算盘倒是打得不错,可要是我南宫彤玥在一天,你就休想得逞。
心思流转间,不动声色的撇了一眼,从自己进来就一直不出声的立在床尾的兮夫人。心底有些同情,倒是个可怜的女人。娘亲帮爹爹把她纳进府,头年不曾受孕,便接着纳冯氏入府,几月后冯氏便传出喜讯。
而兮夫人第二日同样也传出喜讯,只是她的孩子出生没几日便夭折了,心情悲痛,此后心灰意冷的住进佛堂,吃斋念佛。
打量着兮夫人,面容清秀,浑身透着清凉之气,带着疏离。看不出任何的不妥,只是真的没有牵挂,静心吃斋念佛吗?南宫彤玥心里疑惑着,直觉这兮夫人不简单。
兮夫人感觉到南宫彤玥的注视,浅浅的一笑,慈爱的的说道:“许多年未见,玥儿都长那么大了。”轻柔的嗓音有些感叹,接着话音一转问道:“老爷这毒玥儿可有解?”
忍住心里的讶异,没想她会关心自己。眼角睨到冯小荷复杂的目光看着兮夫人,觉得此事越来越复杂,看来得从兮夫人这儿入手了。
“爹爹不是中毒,暂时玥儿也没有解救之法,得查找上古医书,看有没有相关记载。”心情沉重,眉头紧蹙,捏紧帕子仔细的观察南宫景腾的面部,突然目光有些凝重的盯着南宫景腾的头发……
“不是中毒?”听到南宫彤玥的回答,兮夫人吃惊的喊道。发现自己的失控,赶紧把情绪平复,睨了一眼床上气息微弱的南宫景腾,心中焦急不已。一脸担忧的冲口问道:“可还有救?”有些疑惑的细细观察,明明就是中毒的症状,现下居然不是中毒,莫非……
心头一震,瞪大眼睛盯着南宫景腾的手掌,惊恐的后退几步,真的是他们,是他们啊。
南宫彤玥不动声色的把头发里的亮片收入掌心,狐疑地望了兮夫人一眼。看来这兮氏发现了什么,不。也可以说她一定知晓此事,明眸微动,淡淡的语气说道:“救到是可以救,只是需要时间,而且还缺少一味药引。”
冯氏听南宫彤玥如是说,眼神微闪,轻轻的拍了拍南宫雪的手背,带着喜色说道:“玥儿,你刚才说老爷治得好吗?那真是太好了,不然姨娘都不知如何向逸儿交代。”用帕子擦拭眼角的晶莹,急切的说道:“玥儿,只要能救老爷,你让姨娘做什么都……”
眼角余光一直注视着冯氏,自然没有错过那微小的动作,是笑非笑的看了冯氏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冯姨娘应该问兮姨娘才对,玥儿想兮姨娘比玥儿更明白才是。”直直的看向兮芷茹。
“呃……玥儿说笑了,姨娘身居佛堂多年,怎会知晓此事缘由。”对着南宫彤玥明亮的瞳眸,心里一阵慌乱,搅着手指干笑着说道。低头暗叹,这南宫彤玥看来也是不好糊弄,再呆下去定会让她发现一些端疑,眼眸微微一暗。抬头,娟秀的脸上有些苍白,轻柔的说道:“既然老爷如今无大碍,姨娘就先退下,为老爷在菩萨面前祈求庇佑。”
想来这兮氏知道此事,瞧她脸色苍白又不愿多说,离去时凌乱的步子,定是让她惧怕。但是也很奇怪,她明明是小户穷苦人家的女儿,为何会知道如此隐秘的事情呢?看来兮氏也并非表面这样,那么冯氏面对她一反常态的神色,也就说的通了。
冯氏看着兮芷茹慌张的离去,心里舒了一口气。只是心中对兮氏的怨恨非但没有因为时隔多年而淡去,反而因此次兮氏的出现更为的加深。
心里轻哼,现在自己不怕你兮芷茹了,这些年来就像根刺一样深深地扎在心底,不拔了,往后的日子就难以安生,涂着蔻丹的指甲紧紧的掐在掌心。
“姨娘,人都走远了,要是真舍不得,闲时可以去找兮夫人谈谈心啊。”盯着冯氏狰狞的脸,戏谑的说道。随即懊恼的拍着脑袋,邪气的说着:“瞧玥儿这不长记性的,倒是忘了,冯姨娘和兮姨娘年轻时姐妹情深呢,这么多年未见,不舍,也实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