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饶命啊,我们几个也没将您供出来,您……”一个小宫女爬上去揪着端嫔的衣角,却被端嫔一脚踢开,“滚开!难道要等到你们供出本宫来,本宫才傻乎乎地陪你们送死吗!翠儿,拿绳子!”
“哈哈哈!”刚刚被端嫔一脚踢开的宫女突然大笑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站起身,端嫔一惊,慌忙去看她的脸,这个人……分明就是德贵人!
“你!”端嫔一时间有些错愕。
“我等得就是你这句话。”吴雅笑得很坦然,“我原本以为还要跟你周旋一阵子呢,你可真是坦白啊!端嫔,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端嫔回顾四周,发现其他三个宫女都是自己人,心里反而有底了:“是我又怎么样,我就是要你不得好死!哼,现在屋子里只有我们六个人,五个都是我的,让你做个明白鬼也没什么不好!”说着,便用她手中的绳子一把勒住德贵人的脖子,用力地勒紧:“德贵人,你个贱人,我让你今天就去见阎王!”
“给朕放开!”玄烨的声音幽幽地从暗处传来,阴影里,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走出来,一脸的决绝。
端嫔看清了黑衣男子就是万岁爷的时候,再也支撑不住,颓然瘫坐在了地上。
玄烨冷眼看着端嫔和翠儿被太监拖走,走过来满脸愤怒的表情抱住德儿:“你是不是傻,她踹你你不知道躲啊!”
吴雅巧笑:“哎呀,剧情需要嘛!我是个很称职的演员,躲了就不真实了!”
“你!”玄烨一把拉过她的身子:“她踹到什么地方了,给朕看看!”
“不,不用……”吴雅感受到他的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乱摸,便慌忙往外躲。
正撞上过来报信的梁九功:“万岁爷,德主子,那几个奴才突然发病了,一个个都如同中邪了一般,力气大得不得了,有的喊冷有的喊热,还都有些抽搐,有一个现在已经口吐白沫了,嘴里一直喊着要,奴才也不知道她们是要什么,没了主意,还请万岁爷去看看吧!”
吴雅与玄烨都有些懵,没想到这突然的转变,连忙去查看,四个宫女刚刚还好好的,转身的工夫,就变得这样歇斯底里,吴雅深深的皱眉,这些宫女的状态,和电视里的某种人着实很像。
几个太医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不断挣扎的宫女按住,号脉一阵以后,个个满脸的沉重,玄烨看着这些故作玄虚的太医,明显有些焦急:“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依老臣的推断,应该是鸦片烟上瘾导致的。”
鸦片两个字如同一个炸弹一般轰得呆立在原地,她现在不是在康熙年间吗?不是还没有被鸦片侵袭吗?为什么连这么安全的紫禁城,也已经开始受到鸦片的侵袭了呢?
玄烨对鸦片也十分重视,急忙宣大臣进宫讨论鸦片泛滥的问题,吴雅没有介入,而是去看了看端嫔。
“那几个宫女的鸦片是你提供的?”吴雅表情平淡,语气却格外强硬。
端嫔已对自己的处境完全了然,也不再隐瞒,坦然地点头。
吴雅后退了几步,怔怔地看着面色平静的端嫔,明明是这么美丽的女人,为什么会这般蛇蝎心肠呢?吴雅已经不想再和她多说些什么了,原本她还希望和玄烨求情,看实在不行就让她和僖嫔做伴儿就是了,可是现在,一旦涉及了鸦片,这罪名就已经从本质上改变了。
“主子,您似乎很不开心。”丝竹将茶放好,小心翼翼地探问。
吴雅摇摇头:“丝竹,你说人为什么会变这么恶毒?如果我一直住在宫里,是不是也会变成端嫔一般?”
“不会的不会的,主子,您是菩萨心肠。”
可是吴雅还是会担心,她真的不愿意和这群女人勾心斗角,虽然这次因祸得福,让玄烨破获了一伙贩卖鸦片的组织,端嫔一家也都被绳之以法,但她却一点也感受不到轻松,这宫中和她结怨的人越来越多,对她的迫害也会一波一波地不断涌来。
玄烨进屋时便看见了德儿一脸沉重地窝在椅子里,仿佛想将自己与整个世界隔离开,玄烨叹气,挥手让丝竹退下,才蹲下身来看着德儿的眼睛:“怎么了?好像很不开心。”
吴雅半晌才回神,便看见了玄烨一脸的关切,所有的担心和无奈一时间统统无法说出口,只能耷拉着肩膀无奈地感叹:“宫里好无聊啊!我要憋疯了!”
玄烨浅笑:“朕知道你圈不住了,这次来就是跟你说的,三天以后去南苑行围,让你准备准备的!”
吴雅一激灵站起身,两只胳膊挂在玄烨的肩膀上:“皇上您真是明君!”
这三天吴雅一直处在一直极端兴奋的状态里,南苑行围呢,能骑马能打猎能野餐呢!想到骑马,吴雅就觉得手心痒痒,小时候在大草原经常有骑马的机会,那种驰骋草原的感觉让她多年都难以忘记。在香港也有个马术的俱乐部,虽然马儿明显驯服得多,但也聊以慰藉她怀念童年的心。
“万岁爷,不带您这样的,你把我都带来了,你不给我马算怎么回事啊!”吴雅已经绕着玄烨不知道转了多少圈了,这个鸡婆的小玄子,什么为了她的安全考虑,让她坐在马车里等着他们狩猎回来。丫的她要是为了躲在车里用得着跑这么老远来吗,来这就是为了骑马的!
马齐笑着看小珠子没大没小地扯着皇上的一角,凑过来给他解围:“万岁爷,小珠子这么活蹦乱跳,让他躲在车里还说不定做出点什么事儿呢,为了咱们回去的车,还是赏他一匹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