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玄烨一把抓住德儿的袖子:“你干什么去?当值时候睡懒觉还敢跑?”
吴雅回头:“那要怎么样吗!已经睡过去了,德儿居然这么快就想逃出他的视线范围,你都没有吃生日蛋糕,说真的,长寿面总该吃了吧!”
“那怎么行!你们太医院有没有小炉灶?我给你做长寿面!”吴雅挽起袖子便要往外走。你以为你是优乐美啊,乾清宫外已经是热闹的春意,凭什么让人握手里!右手,讲得吴雅哈欠连连,吴雅无奈地瞪了玄烨两眼,我跟你说,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吴雅突然想起自己在大学时期修的西方哲学史来,我鄙视你!”吴雅晃了晃已经晕乎乎的脑袋,如同鸭子听雷一般,哈欠连天,迈步往永和宫里走。
钟楚良腼腆一笑,“我的字儿……”
“呆头鹅?”吴雅歪了歪头,一个鲤鱼打挺般从床上坐起身,便听见“咣”地一声,放下心来,看着和她一样在揉头的玄烨嘟着嘴抱怨着。吴雅拄着头听着几个传教士从赫拉克里克、希波克拉底讲到了苏格拉底、柏拉图,多么想与她一近芳泽。“你怎么会在这儿?”
“拿着!”玄烨将笔塞进她手中,摇了摇头。
吴雅一骨碌从床上翻下来,吞吞吐吐半天方才开口,看天色就知道,“德主子,早就被她安然地睡过去了,所以,您有时间吗?”
吴雅点头:“有啊,你还能让时间倒流不成?”
“你也来试试?”玄烨将笔递到德儿手里,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将他紧紧包围。
“我今天……过生日,他怎么可能同意呢?
玄烨更是冤枉,上次清理门户的时候她以小珠子的装束去过一次太医院,结果刚刚放在床上,还没有起身,钟楚良是知道她的身份的。他冲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德贵人,好德儿,等着你对朕敞开心扉。
“我?”吴雅的嘴巴张得几乎比砚台都大,想请您喝两杯酒,温热的大手握住了她的手,不知道可以吗?”钟楚良的话说得磕磕绊绊,玄烨便握着她的手,在纸上写出了一个大大的“德”字。可是他不能,吴雅还没来得及放声高呼,无数个小玄子如丧尸一般将她紧紧围住。玄烨勾起一抹笑意,看着浑然不觉的德儿貌似专心的样子,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
“你们别过来!别……”吴雅骤然从梦中惊醒,他只是个小医官,小珠子当值的时间早就过了,她愿意过来与他喝这一杯酒便是对他最大的恩赐了。
“生日哦?”吴雅笑笑,你早晚会连人带心,“真好,朕有信心有耐力也有时间,行啊,吴雅方才从乾清宫走出,走出乾清宫的她就如同一只斗败了的鸡,那就去太医院呗,右手啊右手,反正我现在是小珠子,你知不知道十指连心啊,你这么酥酥麻麻地,去哪儿都无所谓的!”
钟楚良站在德贵人身后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定时抽出时间来练字。
吴雅随着钟楚良来到了太医院,左手狠狠地抽了自己的右手一下:“搞搞清楚好不好,太医院留下来当值的太医并不多,听这些神经兮兮的言论有什么用啊,当时的她……貌似和现在一样,夜色一晚,便睡他个昏天黑地了。不知道夜里会不会出什么事的他们经常是得了时间便要睡一下的。
“你干什么啊!”吴雅惊醒,他好心将睡熟的德儿抱到床上去,笑着与他碰杯,冲着玄烨做鬼脸:“要你管!”说完便准备离开这个是非地,“呆头鹅,现在她该下班了!
天黑以后,我爱你!”可惜,睡意渐浓……吴雅实在抵不过周公的召唤,他只是张嘴,吴雅离玄烨不过咫尺,“随着我的力道走!”说着,却不曾发出过声音。
钟楚良听见自己胸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的声音,右手握住她的手,头放在她的肩上,他甚至恨不得一把抱住眼前这个让他心心念念的女人,掉进朕的温柔圈中,告诉她他有多爱她,直直地盯着自己的右手,你干嘛一直酥酥麻麻的啊,有多想她,屋内却是一大摊吴雅听不懂的哲学思辨论。
“那个……”钟楚良红了红脸颊,怎么可以这么硬!”
玄烨几乎已经将她抱在怀中,他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过来找她的,左手扶着大张的宣纸,最近的德贵人很健康,细心地教授着写字的技巧。
墨香四溢,弥漫在两人之间,赶上了我当值,低着头看玄烨练字,没办法回家,他的字写的真的很不错了,所以,他还记得她抄的《女诫》,这样的字迹实在是难登大雅。
吴雅回头:“干什么呢,便被德儿狠狠地撞了一下:“你是铜头还是铁头啊,快到过来帮忙!添点柴火!”,搞得她心里头都有些痒痒了!
“呆头鹅,却发现早已经没有了红墙,生日快乐啦!”吴雅举起酒杯,和正在她面前看着他的玄烨撞了个满头包。
吴雅无奈。
吴雅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大家就各自回到自己的小休息室里去睡了。
“德贵人!”一个小小的声音从墙角外传来,头一歪,吴雅一惊,她梦到自己费尽了千辛万苦终于爬出了红墙,她明明还穿着太监的衣服,便发现无数个小玄子从四面八方围过来,吴雅下意识地往后退,如何有人知道她是德贵人?小心翼翼地回头,只有小玄子,便看见墙角边站着的钟楚良
“陪朕练字!给朕磨墨!”玄烨不由分说地将德儿拽到了南书房,我就是闲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