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翻云覆雨的一夜,男人疯了一般在她身上残暴索取,发泄着这六年来求而不得的欲望,她昏昏沉沉中根本无法抵抗。孩子就是那个时候有的,只是很快便没了……
想到那个孩子,叶蓝荞如同没有灵魂的木偶,失神的眼眸始终对着天花板的白,好似服刑的罪人,时刻承受着煎熬。
还记得那是一个异常明媚的午后,母亲拉着她的手一路护着她进手术间,而父亲却始终紧张着姐姐,从头至尾都未曾给她一抹安慰的眼神,齐少楠则自称晕血,没有跟进手术间。所有的噩运都从那场“骨髓移植”手术开始。
叶蓝荞被推进手术间整整两天两夜,主刀的医生给她注射了大量的麻醉药,甚至根本没有考虑她的身体状况,那时候她肚子里的孩子才两个月,还很不稳定。那个收了黑钱的医生哪里会去关心一个未出世婴儿的生死,他要做的便是让叶蓝荞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完这场“换心手术”。
不错,是换心手术,根本不是什么骨髓移植手术,姐姐患的病是心脏衰竭,根本不是所谓的血癌,配型成功的只有叶蓝荞,父亲看中的根本就是她那颗充满活力的心脏!
嘎吱——
病房紧闭的大门被推开,一身西装的齐少楠走进来。他手捧鲜花,嘴角挂着虚伪的笑。那笑刺痛了叶蓝荞的眼眸,她费力的撇过脸去,闭上眼眸。
“小荞,我来看你了。明天我就要和小秋结婚了,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男人施舍似的抽出一方手帕,擦了擦叶蓝荞的嘴角,道,“你那么爱我,一定不希望我碌碌无为一辈子。只要娶了小秋,我就拥有了半个C市,到那时,我一定会为你和伯母买一块风水宝地下葬。”
她并没有用心听他的话,只是“伯母”二字刺激到了她。叶蓝荞猛然瞪开双目,竭力挣脱氧气罩的束缚,沙哑着声音质问:“你……你对我妈妈做了什么!”
齐少楠只是冷笑一声,“没什么,她喜欢吃甜食,我就请她多吃了一点。”
“你混蛋!”叶蓝荞急得落下一滴泪来,“我妈妈有糖尿病,根本不能吃甜食。”
“是啊,我劝她了,我让她别勉强,可她说只要我不娶你姐姐,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她还是把一整袋红砂糖都吞了下去,她自己傻,关我什么事?”齐少楠掏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满嘴的烟雾都喷到叶蓝荞脸上,“原以为可以看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现在没机会了。”
叶蓝荞终于哭出声来:“你这个禽兽!当初若不是我妈妈收留你,你怎么会有今天?!”
“是!”齐少楠似乎动了怒,一把摁在她的肩头,“是她收留了我!可她从来都看不起我,她不过想着如何从我身上得到好处,要我帮她养女儿!”
养女儿?呵!真是可笑,这么多年来,他们二人的学费、生活费,几乎都是母亲受尽屈辱挣来的,如今他却说母亲在利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