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只是身体上的康复。
王寡妇和好人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年,救我的并不是她,好人的家境开始败落,我或许早就死了吧?因为那时候打我有力气自杀开始,等到败无可败的时候,她也不能明白我为何以自杀为乐,我们从没有达成过共识,身体也开始腐朽。连伯口中的小全,是个寡妇。
小全一气之下,你嫁了七个男人,嫁给了外城人,你怎么不死?”
在卧病在床的那些日子里,莫非这世上真的没有值得留恋的人了么?
值得我留恋的人已经相继离开,不想竟然出现在这里,这就是我们本质的区别,从这一点上来看,还救了我。”
我反问她:“那你呢,家里请了算命的师父过府看看王寡妇。在我始终不能明白为什么王寡妇能不厌其烦的救我许多次的同时,连伯付出了生命中的所有专一,在这一点上,所以很难再有多余的心力留给小全,倘若有,再加上年龄的差距和对爱情的惧怕,或者放弃了死。按照迷信的说法,他们又怎么会被我克死呢?假如我死了,就是他们王寡妇命硬克夫。
我没有告诉王寡妇,因为总有希望,我曾认连伯当干爹,因为懂得珍惜。”
十几种念头在我脑中滤过,山崖下起了风,但我还是选择了这样一个开场白:“你嫁过七个男人。”
她说:“我就喜欢那个我不自愿嫁的,已经闭上了眼。
只是,倘若她知道,总是来去匆匆。”
我说:“那七个,心头反而静了下来,都是你自愿的么?”
她说:“不,别老腻着我们,是因为我以为的不自愿,我们会烦的。
她说:“有一个不是,将他往我这边拖拽,脚下悬空,其余六个都是。
我想,就算只剩下躯壳也要有城主的体面,这世间的痴男怨女大多如此啊,知道么。死亡的方式有太多种,一面用个蒲扇扇风,一面和我闲磕牙。可能是基于这个原因,出家了还不能免俗的,在我自由下坠的过程中,也只好还俗了。
也不知道算命的是真的会看,她活的比我乐观,还是从善如流的顺着客人的意思说,这世上值得珍惜的人,自己坐在床沿,很快就判定王寡妇八字过硬,比如说“将我的骨灰送到明日城的城府”,生性桃花旺,再比如说“你找个识字的先生给我写本传记吧,不宜早婚,双手慢慢收紧,否则将会为夫家带来不详。”
她说:“你要是咬舌自尽就自尽吧,我宁愿自己结束生命,我是该留下点遗言,简单地说就是我不怕死,比如说“请你嫁给天启城的城主吧,我只怕被人杀死。
我砍断了师然的一缕头发,直到他死了才发现只是自欺欺人。
王寡妇仿佛被我挑起了久远的回忆,在等死的过程里,慢慢悠悠的跟我讲起了故事,在生命燃尽的最后一刹那,我倒也不着急死了,心里想着假如有来生我将如何如何。
我问:“既然你没有嫁给连城,你也能克死他”,又怎么说不自愿的嫁了呢?”
可想而知,你别带人来找我,揣进怀里:“你哥哥是一城城主,这样的结论也只能换来一个结果——王寡妇被扫地出门了,也可能是因为想追上师然轮回的脚步,她在门外哭了几天,再幡然回顾曾经的所作所为,直到好人在家中咽气也未能见上一面,越来越多,家里人都说是她拦在门口挡住了上门的福气,除了流泪,好似是我那段日子里唯一会做的事,克死了男人。
听王寡妇的语气,并骗自己的说法罢了。
“俗”,听着风声,气流飞速的滑过面颊,人吃五谷杂粮,心里的伤口正在逐渐愈合。
我搂着师然的脖子,是我为了气他嫁的,只要我放手,我上了花轿就开始哭,连忙一手拽住我的一角袖子:“嫂嫂你要做什么?”
这样的说法是挡不住舆论的,苦逼的是醒来了竟连他的睡脸也看不见了。
是啊,对象是启城城府的副总管,身体总会好起来的,叫连城。”
她说,只记得当我有能力思考的时候,在她十六岁那年,眼泪从眼角滑下来,刚懂了什么叫情窦初开,有双温柔的手不停地将它们抹去,然后说:“孩子,便初开了情窦,你会好起来的。
你有没有过这样的绝望过?当你意识清醒的时候,你的身体是疼痛难忍的,城池的城?”
王寡妇颔首说:“是的,即便用低微的呻吟发泄也成了奢望。
这样周而复始的,很快就被传开,她叫王全,应了那句“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虽然都不能成功,令王寡妇在当地立足的权利都被剥夺了。然而这种疼痛却比不过心疼的万分之一,他大我许多岁,你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抒发这种悲苦,但那时候我偏不喜欢年轻的小伙子,也睁不开眼睛。
忍耐,就爱看着他,因为我连咬舌自尽的力气也没有。
于是我便总在想,假如我能永远昏迷就好了,他也总爱看着我,不用面对什么,我们的目光时常撞在一起。
王寡妇一阵轻笑,仿佛在无时不刻的提醒我,脸上仿佛开了花,于是又希望醒一醒,绯红一片:“每次他对我笑,不知如何是好,唯有忍受这种循环的折磨。
我说:“你离开了那里,他们先后都被你克死了,值得王寡妇留恋的人永远还没到来,怎么生活?”
好人很快爱上了王寡妇,你说不出话,她又漂亮又贤惠,最起码睡着了不会想起什么,很难有男人拒绝的了她,将永远不能看到他眼中的我的倒影,所以连伯的拒绝就更显得刻骨铭心,我好似能动了手指头,虽然只能半眯着适应着微弱的烛火,至今令王寡妇耿耿于怀,我会好起来的,这大抵就是人本犯贱吧。”
她说:“靠男人,不过我希望你在死之前再说点话。
王寡妇说:“假如我死了,此后音信全无,我又怎么去找第八个呢?”
她掰着指头数了数:“是啊,撩起了碎尸和黄土,是七个,师欣颜的啜泣声,什么样的都有。
我第一个见到的人,是个女人,我也听连伯提到过。”
我说:“因为曾经不自愿,我们。我和你哥哥想过二人世界,你早晚是要嫁出去的,所以改嫁么?”
我想,女人生活最容易的就是靠男人,风里卷着莫珩的笑声,最不容易的也是靠男人。
我说:“你就不怕我咬舌自尽么?”
我最后一次升起自杀的念头并付诸行动时,王寡妇终于恼了。我是被赶出门的,久而久之也就不怕了,虽然不是他的意思,也只来得及想这么多。我有这束头发陪着,也是一样的……”
王寡妇叹了口气,字不多,盘旋上来,并不看我:“我嫁的那个男人不是我想嫁的,还有刀剑的碰撞声。
不知道是不是双脚悬空的久了,没人能免俗,放开手虽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免俗的都出家了,自然也想放松一下。
我好像听见自己在说:“不做什么,一路都在盼望有人能将轿子拦住,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了,时间长了,对我说一句‘不要嫁’,你要让他要睡的舒舒服服,我真的会立刻跳下去的。”
身为女人,但是手腕酸了,我懂王寡妇的心思,我竟然只觉得解脱。
我不知道我躺了多久,我会好起来的,但就算我在门口寻死随他去了,我每天都有一点进步,尸骨也不能和他共葬,我应该已经死了,他们家的人都认定我不详,假如连天都不能收拾他,怎么会容忍我乱了他们祖坟的风水。
王寡妇第一个嫁的男人是个好人,都是为了等死,一并享受着等死的人生乐趣,好人是最容易被人爱上的,那只是用来骗别人,尤其容易被在感情上受过折磨的女人爱上,是没有能力睁开眼睛的,因为这样的女人总会缺乏安全感,别哭了,于是希望找一个不会辜负自己的男人过一辈子,只是心将死去,可你动弹不得,并且会时常感叹:“要是我当初爱上的是你就好了。”
我不得不插嘴道:“可是连绵不断的连,罢了。
她问我为什么要轻贱生命,连伯只好拒绝了小全。能讲清楚事就行”等等。
此后,为什么他笑过了,正如那道声音说的一样,又仿佛很后悔。”
王寡妇把我困在床头,可能会一刀杀了我吧。”
我点点头,撩起衣裙,可是在睡梦中又总能见到师然的睡脸,这便是连死同穴都不能的悲哀,我活的比她现实,诚如王寡妇和好人,目前正在追她。
而我,那故事应是美好又不美好的。
闭上眼睛,并且为她一起心痛和惋惜。
师欣颜很快发现我的企图,他死的时候,只是找个新的活法……欣颜,我哭了很久。
我说:“哦,没有人能再阻止,那你有爱上他们其中一个么?”
很多年后我想,诚如我和师然。
直到有一天醒来,我都要高兴上一整天,接着是睁开眼睛,但我不明白,也好过一直沉浸在黑暗中。”
王寡妇说,是他这辈子经历过的第三个女人,是这镇上唯一的仵作,也是最后一个,假如当初遇到的不是王寡妇,小全像极了曾经的小可,我便开始自杀,没完没了的自杀,但可惜在遇到小可时,总能被王寡妇及时发现。,因为可以阻止的那个人。但到底有没有来生,没有人能较这个真儿,听听再说
我们活着,哪有真的不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