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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山洪 (2)

“你呀!真能扯谎。”她又说,“他们两老人家待我真好,我把死去的爹娘都忘了……不过有一样,山水声太大,夜里听着真怕人。像天崩地裂的声音,有时像怪物叫,有时像狂风,我怕得夜里睡不好。可是,他们睡得总是那么香,你要在这儿也许我就不怕了,你能吗?”

“怎么不能?我已找好了人替我照看两天园子,她也找了人做伴,我说赶完集在姑姑家住些日子呢。”他双手加胸说。

“啊!”是感谢与喜悦的显示,她又说:“姑姑家,这就是姑姑家了。”二人相视一笑,是幸福的开端吗?还是悲哀的种子呢?

多星的夜。他俩站在瀑布左畔。

她说:“走吧!上园子里去,你听这水声多怕人哪。”

“再等一会儿。”

“为什么呢?我真怕。”她几乎哭了出来。

他仍拉着她,郑重地说:“云子,不许说怕,我们不许怕,别学那些娇小姐,一来就怕,怕,怕什么?我要你练着胆子大,将来我们要永久住在这儿。”她伏在他怀里点头,仍存留一些怕在心中,他昂然立于月色笼罩的山中犹如一个英勇的巨人,接着教训似的说:

“我十三岁死了父亲,十六岁死了母亲,虽然有姑姑舅舅帮助我,但二十岁以后,自己照料着两个园子,没人敢欺负我,我也不欺负人,我也不知道什么是怕。你是好姑娘,你要学我,以后秋天冬天北风起的时候,水声更大更怪,你也要大起胆子住下去。”

“我知道了。”她说完了无理由地哭起来,他也不加劝止,哭了相当的时候,她抬起头来看看他的脸,看看天,好像“惊怕”已完全随了泪从她心中抽出去。

秋天是山村中的黄金季节,熟收的果子贩往各地。几乎家家住着收买果子的异地客人,每日吃着丰美的饭,妇人小孩子穿着整齐的衣服,每日有各村赶来卖零食的小贩在门前叫卖,夜间还有一个村民合办的影戏台。外村的人,都背了椅子、凳子,提着灯的、领着小孩子的,聚拢在台前,在太阳完全落下去的时候,影戏开场前的号召乐,急促地响奏起来,于是许多晚饭都不得从容被吃下,嘴含着饭一面跑一面嚼着的孩子,匆匆修饰后满面涂着怪粉的妇女……潮水似的从每一个门口涌出。照例的吉祥短剧已演过,一个手比身子还大的丑角出现在影幕上,于是各种笑声响了起来,这原始的内心的愉快,是劳苦终年后休息时得了安慰的真笑,演员借用丑角的滑稽动作说出浅陋而可笑的话,而这些话又都是些实用在村中的警话与戒条:

“别偷人家的葡萄吧!”

“有一个人在晚上出去偷了人家一嘟噜葡萄,回到家一看找不到老婆了,老婆在他出门后叫人家偷走了。”于是一阵笑。

丑角过后,是正戏的开始,也如城市里戏园中惯见的现象,村中又走出一批有身份或自命会看影戏的人物来。其中有一个男人,提着一个白纸红福字的四方灯笼,肩上扛着一条双人凳子,后面跟着一个俏皮小媳妇,丰满不失为苗条的身材,适体的布衣服,轻盈的步子,渐渐地引起一部分人的注意,骚动了:“小花牛一个人和男人来了,黑俏云子怎么没来了?”“跑了!”“跟谁?”“跟野男人。”“果子客?”“说不清。”

那少妇已坐在凳上,旁边有一棵小树。这小树是这广场上唯一的植物,她用来自障也许是用来标奇,贼尖的目光由各处向她射来,使她的男人生了气:“他妈的,没一个好人,回去!”

命令只管发,但女人只淡淡地说:“要钱,这儿有,别找毛病!”她漫不经心地交给他一些钱,他奉若珍宝地一直走向那挂着玻璃灯的烤猪肉的小摊前。

一般人对于这少妇的注意渐转向影戏台。这时一个年轻的人徘徊在她的左近。

她严肃而低声地叫:“过来,大壮哥!”

他转过来又听她说:“我妹妹现在怎么样?”她的声音低小,但他都能明白,他回答:“很好!”她叹了一口气说:

“好,那我也可以放心了。她自幼虽然没有爹妈,但没受过委屈。又能干,又要强……我喜欢她……”又接着说:“我已把她的衣服包好了一个包,等她哥哥赶集去我设法交给你,带给她吧。”他无言地点了点头。她眼内有了热涨的泪潮,影幕上成了一片模糊的五彩。大壮走开了。远远走来抹拭着油嘴的丈夫,他的脸上有一团孩子吃饱了的笑。她不理他,开始看影戏。

冬天很容易被人忘记。人和别的动物一样伏居不出,冬天且让它过去吧!北风与山水的怪叫已训练得我们云子姑娘胆大了。女性原始的伟大,完全地表现出来,她是山间的女皇。

东风吹醒了宇宙,灰色的山抹上了一层绿。

玫瑰娇羞地含着蓓蕾,云子在高山上为大壮生了头生子。胖面大眼的孩子,兼有父母的特具形态,谁能说这孩子将来不是山间之主呢?老年看园子的男人却在这小生命诞生以后死去,那老妇除了哀痛外也因了这新生的小人而快乐。大壮是高兴,感激,又恨自己不能日日守着孩子。他想把爱人和孩子搬在条子玉安全的住室中,但是又没有这个勇气,天没赐给他这勇气。从前他不知道什么叫怕,但是现在总会幻想到孩子一旦叫狼或什么精灵抢去的不祥景象,偶尔也幻想着孩子长成自己一样伟壮的样子打退了野兽,或背了母亲从什么灾祸中逃出……此外脑海中充满了孩子手足齐动的哭,或安甜睡着的印象。每当他上凤凰嘴去的时候,看见院内晒着红绿的小儿衣,心内感到无上的安慰。他照料着两个果园,领着工伙上肥料,绑葡萄架子,修树尖……忙!弄得两个园子比每年加倍的出色,他想今秋的丰收是在意料中的。

一天日落前,孩子已安睡了,他与云子共坐蒲团上,他问:“做了妈妈啦,还胆小吗?”

她却回答得那么坚决:“不,有什么可怕的,孩子要我照看,我的胆子大了,我不知道什么是怕。”他听了除了惊讶即是敬服,她变得伟大了。他紧握着她的手,好像自己已受着她的保护。

“吧嗒”!惊得他跳起来说:“什么?”

她却笑着一闪眼说:“打着了。”她起来拉着他走向石墙的缺口处,一个棕色的动物在一个打兽夹子内挣扎。

“是獾!”他恐怖而急速地说,“獾?是要来吃我们的孩子吧?”

“没的说,孩子哪能叫它看见?它们是来偷吃落了的果子,或葡萄的。”小野兽的眼已经停止闪动了,四个短小的腿已僵硬笔直了。

她说:“这张皮能做一个很好的小褥子。”

孩子醒了,年轻的母亲抱出他来,爸爸慈爱地接过来,在初夏的和风中孩子笑了。这笑是世上最美丽的瞬间,是绯红的小星星飞满这个果园,温慰着父母的心灵。绣着金鱼的小红肚兜,更显出小生命的一身肥胖,可爱。小手抓着爸爸的衣襟,一会儿又把手指放在口内吸吮着。男人抱孩子是孩子最不能耐久的,孩子哭了,妈妈又接过去,多么幸福的山中儿啊!

又到夏雨滂沱的季节了。

从早落着大雨,有雷,有闪,分不出哪儿是雨点,只觉得是天上一个海洋往地下搬。天空是墨色的,在墨色中有重重的阴影,令人感到真个有妖魔在其中。谁会想出在云的上层依然有一轮光明的朝日呢?电光闪着,打着雷,这岂不是天地末日的启示?云子抱紧了孩子,老太太闪着眼沉静如囚徒之待刑的坐在炕角上,窗纸完全被雨涮净了。老太婆一下看见山顶的瀑布发狂地往外射水,和天上的水赌赛,全不顾及山中的生命,果园内及山上完全是水。再往上看,完全是白色、黑色的水汽。云子她们不知已到什么时刻,只是肚子饿得难忍,屋内又进来了有着波浪的水,打着墙……打着炕边。云子想起窗外的上果树的梯子。雨渐渐疲乏了,天也亮了些。

但水仍然上涨,涨涨涨……天上的水完全搬到地上,地上的水又都聚在山上。天晴了,已到了日落时候。她们费尽力爬到房顶上,水已将近屋顶,山顶瀑布的水仍疯狂地奔流,映落日成血红色,是一个悲壮的奇景。云子焦急起来,她知道从山下不会上来救人的,又不知道这些水祸及山下多么厉害。再看对面尼姑庵,只有两个尼姑浮在两块门板上。“老尼姑呢?淹死了吧?”云子的心跳了起来。孩子被她紧抱得哭,挣扎,她向尼姑招呼。山洪的声音多么大呀,哪儿还容渺小的她呼救呢?尼姑已仿佛见她招手,有意将门板拨过来,渡她们下山,但波浪一下把尼姑及门板双双冲下。云子张大了眼,她眼见一个尼姑的门板被山石所阻,翻倒了,黑衣的尼姑葬在水中。在黄昏的幽暗的色彩中,水快淹没房顶了。肚子叫,她给孩子吃奶。老太婆说:

“完了,姑娘,你受了我的累,今天水不落,咱们完了!”

“大妈!您别吓我了,一会儿水就落下去。”

老太婆摇摇头说:“三十年前凤凰嘴发了一次水只淹死几个尼姑。”

“别人呢?”

“那时除了断水庵以外,没人在这儿住。”

她眼见水还有几寸就淹着她们了。她后悔没摘下门板来,她后悔住在这山上。忽然一声超瀑布的奇响顺水而下,像一个活东西,是水怪、水蛇、龙一类的东西吧?她并不怕,她记得故事中人在危险的时候,如不该死,会有精灵来救走的。她勇敢地回头一看,喜出望外的是水流拔下来的一棵大树,枝丫被她的房子阻住,这是救她们的慈航。她促老太太先抱住这树爬上树身。她也抱了孩子骑上树去。在水中骑树是多么困难,不过一个死中求生的人却有一种神力,很容易地骑上它。真的有怪物来的话,她们也能骑上它,任它驮往那可怕的怪异的地方。看,水已淹没屋顶了。

树把她们带下去,天已入夜,随波逐流。老太太死命地抱着树,而云子还抱着孩子,虽有生命的希望,但饥饿,冲驰,使她们昏迷了。

她清醒时已是黎明,她躺在潮湿的地上,地下完全是白的青的细砂石,如同一个河底。不过是条山村的山路,两边有人家的果园,短矮的石墙,闭着粗而笨重的栅栏门。她忽然想起这是个熟地方,对了,她还进过这些粗而笨重的栅栏门。已没有水的影子,遥远处的朝日未升前的红光使她疑为是个美梦。她起来坐着,身上却酸痛如割。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近处广阔的田野,有着雨洗过的果树。水不顾她的耻辱,又将她带回她的故乡。

“哎呀!我的孩子呢?”“哎呀!”她像疯了的野鹿,她清醒后第一个感觉就是孩子没有了,失去的老太婆已不在她的记忆中。她跳起来,散着头发说:“谁把我的孩子抢去了?”“哎呀!我的孩子!”尖锐凄凉的呼叫,使人听到时浑身发冷,村内的小狗,开始吠着,许多人从清晨的房屋中走出来看这疯狂女。

突然小花牛拉着她:“妹妹!妹妹!什么事?跟我家去吧!”她拉着疯狂的小姑到家。云子又到了自出生就居住着的家。她沉静地向周围审视一下,接着又叫:“我的孩子。”

素重廉耻的哥哥也伤心地流下泪来。女人吩咐他:“你去找大壮,说咱家有要紧的事。”

哥哥走了,云子不停地叫唤。院内已挤满了义务的听众,小花牛急得骂:“看什么?人都快死了,你们听什么。都等着披麻戴孝哪!她要不了那么多的孝子贤孙。”脸皮薄的走了不少,有毅力的还留着。

哥哥垂着头回来说:“大壮天还没亮就出去了。”

大壮突然走入,如一个行走的僵尸,双手捧着婴儿的尸体,后面跟着那忠心而疲倦的狗,走入小花牛的房中。哥哥只管垂着头,嫂子也没看见,他机械地把死了的孩子放在爱人的怀中说:

“狗从水里捞出来的。”说完木人似的站住。

云子却抱紧了孩子,狂笑起来。

“可了不得。”

嫂子倒抽了一口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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