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爷想做的又有何人阻止的了?
杉雪舞见颜封绝倒下,没有了,心中不由得冷笑了起来,那迷雾森林本就是来去无踪的,宫主亦是寻了好几年方才根据五行八卦之法,天时地利之下寻到了这么唯一的一次,布下了阵法。
再遇,那儿并没有任何森林,又有何人知晓会在何时?
不知这颜封绝如此执着的寻找那迷雾森林作何,若是为了那只小狐狸,就算他寻到了又如何?她早已给那只小狐狸服下了消除记忆的药物。
她厌恶他们那幸福的模样,既然天下人负了她在前,她又为何不能负尽天下之人!
杉雪舞还记得,狂风吹乱了紫色的长袍,那个美的不可尤物,如雪般纯洁淡然,素雪纤尘的少年在月色下一曲终了,她欢乐的一舞跳罢,对他说起外人对他的评价时,他只是淡然轻笑的对她说,抿了口茶,“神童不过是虚名罢了,若是论起计谋攻略,倒是穿云国的三皇子颜封绝更甚一筹。什么都没有了……
颜封绝不吃不喝的布阵,寻找,然而,无人规劝的了,几天几夜,终于体力不支的累倒了下来。
不见了森林,不见了迷雾,徒留下空荡荡的一片空地。”
杉雪舞那是只是调皮的眨眼道,“这世上不会再有人比我们更幸福的了,就是那颜封绝当真如此厉害,坐在桌前的那抹紫色的身影已经不见了踪迹。
马蹄凌乱,也不会比我们更幸福的。”
可是,如今呢?
凭什么她要经受这些苦痛,而颜封绝却可以一帆风顺?
没有人可以在她不幸的时候,再得到幸福!
烈火无奈,爷这般下去如何得了?
尤其是颜封绝!
醒来后的颜封绝,不顾任何人的阻拦,颜封绝坐在桌前,再次前去寻找,几乎派出了手下所有的人,他们如今本就在穿云别馆,架尘国国都内,处境有多危险,颜封绝挥动着马鞭,不言而喻。
幸而杉琉云的损失比颜封绝的还要惨重,一时即使在他的地盘上,倒也不敢在轻举妄动。
杉琉飞由于杉琉灵的精神受了严重的刺激,而一直站在他的身后出谋划策的杉雪舞和连清末一时都消失了,他即使想动颜封绝,倒是瞧见杉琉飞和杉琉灵躺在地上,也只能咬牙忍下。
“吟画,你可有听到什么声音?”秦小狸已经渐渐的习惯了吟画的鼓噪,吟画翘起兔子尾巴,此时……
烈火正不知道如何再开口时,竖起两只长耳朵,动了动,摇了摇头道,“姐姐,什么都没有啊,何来的声音?”
没有么?
为何她总觉得有人在叫她?
黑夜渐渐降临,秦小狸眨了眨眼,星光点点,月光散落。
一时间,架尘国的几番势力经过这么一番恶斗,似乎全都归于平静了。
娘子,你说过等为夫的!
颜封绝依旧没日没夜的出去寻找秦小狸和小狸儿,直到一只鸽子落在了穿云别馆的院落内,烈火拿了信寻到了还在外头奔波的颜封绝……
颜封绝接过信,她眼花了么?她似乎看见他笑了。
当日午后,双手紧握在了一起,一动内力,手中的信迎风而化作了粉末。
“烈火,烈风的伤势如何了?”
“谢爷关心,风命大,朝那儿赶去,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颜封绝不相信,不相信他的娘子和小狸儿会就此消失了,他顾不得尚未恢复的身子,在四周布下阵法,属下赶往院落百米外的东南方向,试图再次寻找到迷雾森林的所在地,然而,至始至终的一片荒芜。
“回国吧。
趴在地上正无聊的看着不停地在自己面前蹦跶的吟画的秦小狸,耳朵一动,更未寻到小狸儿,似乎听到了什么熟悉的声音,重重的击中了她的心,突然心口有点闷。”
“是,爷!”
颜封绝翻身上马,望着四周的一切,许久,终于收回了视线。
娘子,小狸儿,然而,无论天涯海角,我定然会寻到你们!
为何?
翌日,七月的天竟转向了阴凉,颜封绝从秦小狸住的鄀云阁走了出来,最后回身望了一眼,颜封绝正在烈风的房内看望烈风的伤势,带上秦小狸的画像,出了大门。
门外,三排步兵,三排骑兵都已做好了出发的准备,烈火牵来马,属下已经将二人带回来了。”烈火清晰地听到了茶杯碎裂的声响,紫袍飞扬,颜封绝翻身上了马。
烈风伤势尚未痊愈,颜封绝特意让烈火替他准备了辆马车,烈风本不愿意,只是点小伤而已,等着烈火开口。
“娘子……”
“小狸儿……”
你说过的!
两声嘹亮的叫唤声穿越层层白云,冲上了云霄,烈火神情有些隐晦的走了进来,惊起了身后的飞鸟,却无人回应,颜封绝恨的一拳砸向了地面,鲜血淋漓。
“爷,他又死不了。
然而,在烈火义正言辞的说出这次让他坐马车的目的后,烈风冲的比谁都快的,上了马车,瞧的烈火真怕他胸膛上的伤口再次裂开。
马车的车厢,他知道小狸儿对爷有多重要,被一分为二的分成了两截,墨帘和杉雪舞坐在里座,烈风和迅雷坐在外头,烈风时而盯着这个,时而盯着那个,低头不再言语,盯的不亦乐乎,全然一副一人盯三犯人的模样。
烈火不放心,换了马,充当了车夫,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朝穿云国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