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封绝这是在逼他,在逼他!
杉琉飞虽不成气候,但为了杉琉灵,没有他干不出的事!
见无人应答,颜封绝瞥了已经处于爆发状态的杉琉飞一眼,冷硬讥讽道,“这睿灵公主秉性如何,架尘无人不知,若我们穿云国娶这种女子为后,岂不贻笑天下?”
“你……你……”杉琉飞被气的几乎要晕厥过去,不顾身份的冲到了颜封绝的面前,作势就要行凶。
众人阻拦不及,杉琉飞已经一拳挥了过去,却不料颜封绝身形快如鬼魅,闪身已退到了十米开外,杉琉飞一拳打空,脚下步伐停止不及,就这般在百官面前摔了个狗吃屎。
“莫非殿下认为本王言之有理,即便如此,也无需行此大礼。毕竟殿下可是这架尘国的储君,莫不是殿下打算用自己这架尘国储君的身份对我穿云国俯首称臣?”
一言出,百官变色。
冷风起,艳阳亦刺眼,一直静默在一旁如同看戏的杉流云也抬起了眸子,红衣下眸光中移色。
“既然各位皆无意见,那么这退婚之事,就如此定下来。本王到此多日,也是时候回国了。”
颜封绝狂妄冷傲的让人恨不能吞其血肉,除了怒火瞪视着颜封绝的杉琉飞,却依旧无人敢动。
颜封绝走了,架尘殿宇之上喧闹声四起。
太子党与四皇子党再次开战,口水不断,大有在朝堂之上大打出手之势。
然而,一切与颜封绝无关……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颜封绝出宫没多时,杉琉灵因秉性品行问题而被穿云国国君退婚之事,也传遍了整个云尘大陆。
各种说辞无奇不有。
今日再次被老鼠刺激过一次的杉琉灵还未从余怒惊吓中回过神来,被退婚的消息已然进了府,一时间在府中大发雷霆,公主府内人人自危。
当日半夜,杉琉飞来到杉琉灵的府中,怒火中烧的将踹倒了两个守门的侍卫,见到杉琉灵后更是将颜封绝从头到尾的骂了个遍。
这日,两兄妹在书房内待了整整一夜,拂晓时分,天空渐渐露出了鱼肚白,不知商量出了何事的兄妹二人,唇角皆扬起了阴冷之际的诡笑。
月渐隐,朝阳铺满了天际。
颜封绝从皇宫中回到别院后,当晚便将回到身边的烈风、烈火等人都大张旗鼓的安排了出去,不出所料,当夜府中便有人开始蠢蠢欲动了。
而今儿个一早更是有人故作无意的前来别院门前打探,听到别馆中的人已出去安排回国的行程后,还给守门的塞了一锭银子。
午时时分,颜封绝又出了趟门,这期间,府中已经开始有了些小动作。
稼轩酒楼,架尘国最高的一座酒楼,颜封绝静立在顶楼的窗前,从窗内眺望着远处的别馆,烈风和烈火二人皆守在身边,一语不发。
太阳渐渐西移,街上的人也渐渐的变少了,灯火亮了起来,酒楼也开始营业了。
颜封绝收回了视线,烈火和烈风对视了一眼,他们知道,时间到了。
颜封绝朝着两个一脸紧张的属下,似笑非笑的调侃了一句,“时间到了记得派一千个人来救本王一救,切莫来的太早了。”
“爷……”两人无奈,似乎每次一到这种紧要关头,爷就会变得异常不正经,似乎这生死对爷来说,微不足道。
“那两个易容成你们模样的人,现在总算是该派上用场了。本王该回去了。”
“……”烈风和烈火二人望着悠闲的走出去的颜封绝,他们看错了么?为何觉得爷有些兴奋?
颜封绝回到别馆中没多久,正坐在书房内看书,馆外的叫嚷声、叫杀声已经如期而至了。
颜封绝蹙了蹙眉,这杉琉飞果然难成气候,这个时辰来,无疑是失去了天时,若不是他有意为之,杉琉飞怕是连这别馆的大门都无法闯进。
拿起手中的兵书,颜封绝毫无出去的打算,直到喧哗声到了书房外,书房被一脚踹开了,颜封绝连头都未抬。
不过是个静默的坐在桌前看书的人,却让那个踹门而入的人一时忘了反应,整个书房充斥着一股子强大的气势,让人不敢轻易进入。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颜封绝突然觉得如果就这般被抓,他那脾气火爆的师父定然会气愤的从云岭山冲下来,如同小时候一般,怒其不争的将其痛打一顿。
“你……你……可是封王?”那踹门的侍卫此时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气魄,正剩下站在门口结结巴巴询问的胆子。
颜封绝依旧未曾抬头,只是翻了一页手中的书,轻轻的一个动作,却不知为何吓的那人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手脚并用的从书房的门口爬了出去。
没一会儿,终于来了个领头的侍卫,二话不说就叫人将颜封绝给绑了,但是面对颜封绝,此时领队的命令无人执行。
颜封绝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再这般等他们动手,只怕天就要亮了。
烛火在书房中忽隐忽现的闪动着,气氛实在太过诡异,空气也放缓了流通的速率。
领队的见无人敢上前,他自也是不敢,朝着属下的人大骂了一声,让他们在这儿守着,急忙朝外走了,也不知去做何事。
明明是一群在抓他的人,此时却如同是在帮他守大门一般,如此国家,若是没有衫流云,只怕早已被他们穿云国一举拿下了。
又翻了一页书,耳畔突然传来了一阵风声,颜封绝拿起手中的书朝耳畔一丢,一根银针准确的射在了书上,被钉在了木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