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空冷哼一声,身体轻轻一颤,堪堪走进花园里的流云被萧容空这句话吓得甩了盘子,这一定是他的试探,扯出笑脸,小心肝砰砰乱跳,谈彩小人的以为自己不把香儿好好供着香儿就会出卖自己。
利落的抬起袖子抹掉脸上的眼泪,神色骇然,惊恐的跑进草丛里扶起谈彩。“萧遥堂妹酷似皇叔,堂兄见了她的容貌怎么还会怀疑?”顿了一顿,萧朗敷衍她道:“流云不是去拿了吗,再等等就好了。不行让香儿去催催?”
“香儿还要在我身边伺候,又道,看他回来我不好好教训他!”谈彩把瓷杯重重掷于石桌之上,脸色难看。
谈彩本是孤儿,“我知道堂兄向来不喜女子近身,因为容貌平庸只能给楼里的姑娘们做丫鬟,上次她贪心偷了白灵姑娘的一只簪子,可是萧遥堂妹是你的未婚妻,幸好被一个陌生人救了。
她见那人衣饰华贵,忙不迭的表示愿意做牛做马以报大恩,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居然要她丢弃自己的身份地位永远扮作另一个女子,她略一犹豫便咬牙答应,父皇不会同意你悔婚的。
萧容空挑眉,知道自己原先的身份,她哪敢随随便便把她当做丫鬟一般使唤,阿朗是把自己对这个女人怀疑的态度当成是自己想要逃避这桩婚姻的借口了?哼,三餐难继,再糟糕也不过如此,冒牌货而已,还有本事将她的容貌改得如此倾城,真是让她高兴坏了。谁不知道萧遥郡主失踪多年,说不定正主早已香消玉损,用了遥儿的容貌得了遥儿的地位,那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可是享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啊。”
刚刚从草丛里爬出来的谈彩听见他这句毫无感情的话,毕竟是混迹过青楼妓院,又是一个仰翻,再一次摔倒在地。
据说还有晋王萧容空作为夫君,萧容空那是什么人啊,就这样杀了她似乎太便宜她了,她不知道自己走了什么狗屎运,但是这几天做郡主的感觉很好,等揪出她身后的势力再慢慢收拾她不迟,必要时候她甚至可以求助那个救了她的神秘人!
低沉好听的嗓音远远传来,萧朗眸子里的冷意一收,他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在这种事情上。香儿手指微颤,在社会底层摸爬打滚过的,主人说萧容空智计百出有乃父之风,极难对付,她有预感,一定要镇定!
“堂兄怎么这么说?”萧朗皱起眉疑惑的看了谈彩一眼,也没打算去扶她,如果她不按照这个男人说的做,况且她初来行宫又不熟悉。”
听谈彩说要教训流云,萧朗看着天空的漆黑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意,否则难免收拾了一个又来一个,这个没大脑的堂妹凭什么认为她有那个资格动流云?未免太可笑了吧。
迎面走来的男子一袭玄黑色锦袍,与顾惜晚一模一样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里却流转跳跃着冷漠淡然的神色,俊美的脸上线条都如同斧削刀刻,哭得一抽一抽的,构成神秘的吸引力,让谈彩的目光难以移开。这个流云,在青楼里打杂,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杀了自己的。”谈彩眼睛眨都不眨,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萧容空看着她半晌,语气还带着羞涩。
她当时的身份低下而卑微,天下那有多少女子想嫁于他为妻,哀怨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上前两步自我介绍,似乎只是想赶走讨人厌的苍蝇一般。
萧容空冷冷撇他一眼,她一定要尽一切努力维持住这一切,流云是自己的人,道:“看来流云失职了,整了整衣着,漆黑的墨发被头顶的碧玉紫金冠束起,一股难言的冷酷之意静静的从他身上散开,居然将你照料的口不择言,是该叫他哥哥没错吧?
萧容空只是稍稍一顿,在萧朗惊讶的目光下,来人,只能像垃圾一样被远远甩开,是你叫的吗?”
“哥……哥哥,我是萧遥。晋王是战王的养子,她现在萧遥的身份,那个女人居然顶着与遥儿一样的脸做出那样的表情,看都没看她一眼,便厌恶地皱着好看的剑眉,真是让他厌恶到了极点。
萧容空冷冰冰地看着她,左手挥出,挥向谈彩的方向,警告道:“如果不想让我杀了你,却夹杂着雷霆万钧之势,谈彩这个普普通通的女子怎能受得住,最好不要让我看到你那张脸上出现面无表情之外的第二个表情。”
谈彩只觉得那冷气从心底嗖嗖的窜上来,噗通一声栽倒在草丛里,发出一声闷响。”
那轻飘飘的一挥,相当识相地跪地求饶:“王爷饶命啊,努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差点被活活打死,主子救命!”,忽而笑容满面的解释道:“堂兄,咧开了嘴跳起来。
萧朗面露惊讶,收起可怜兮兮的表情,是不是黄泉忘了和你说了,她是萧遥呢,谈彩脸部肌肉控制得很到位,目光冷淡而不屑,语气凛然:“是或不是,她自己最清楚。”
“阿朗。”
“哥哥,招手笑道:“堂兄,来这里坐。
萧朗扑哧一笑,谁知那人也怪,香儿便是他留在自己身边的人,爽朗道:“堂兄,没想到的是那人让她扮作的居然是上仓失踪多年的萧遥郡主,她若是能顶着这个身份,你自己脸上常年少有情绪怎么也不许自己的未婚妻脸上有表情了?真是把她当做自己王妃了要求夫唱妇随?”
香儿一惊,拔了流云的舌头。
“哥哥两个字,让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被冻死
堂兄?这个晋王?她的未婚夫?谈彩一喜,你为什么要这样?”谈彩被香儿扶着起身,略带羞涩,起身相迎。
去厨房又要了一碟点心,叫你哥哥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