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没有声音。
一阵风吹,夹起几片路上的残叶,飘旋了几下,渐渐又落入马儿的脚下。
车夫一脸的黑线,困难的挤出一抹笑。“好名字,好名字!”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一阵郁结。姓奥,名特慢,这是什么破名字。好个鬼啊。
望着车夫一脸不自然的笑着,莫夕颜也咧开嘴傻笑起来。“是啊,好名字。”真是好名字啊,蔡扬扬这个混蛋,睡觉也不给她安生,非得惹出点事儿来,什么奥特曼,哪有傻缺爹妈会给自家小孩取这种烂名字的。
这厢莫夕颜隐隐有些手痒的想要打人,而肇事者炎珂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一抹抹哈喇子顺着嘴角很显眼,很亮丽,很能代表她形象的流了下来,并且,很富挑战性的流到身后靠着的青衣少年的长衫上。
“小脖子……”她又咂了咂嘴,脑袋再她怀里蹭了蹭,顺便蹭干净了嘴边的哈喇子。
莫夕颜隐隐有些颤抖,嘴角也开始抽搐,扶着车厢的手终于控制不住的一使劲,‘卡啦’一声脆响,一边的车厢顿时出了一个缺口。
再一使劲,手里头的木板瞬时被捏的粉碎。
主啊,上帝啊,耶稣啊!拜托让我再穿一次吧,只要能跟这个缺大脑没小脑,神经大条的纯种二百五分开,穿成乞丐我都愿意!这么下去,没掉崖摔死,也会被这个白痴活活气死。老娘我还年轻,我不想那么早去阎王那报道,况且,气血攻心的死法一点也不好看……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车夫大惊,冲莫夕颜看看又再看看一边的车厢,再看看莫夕颜,再看看车厢。“这这这……”
莫夕颜冲他白了一眼,努力维持的形象再也顾忌不上了,仅存的理智在看到那串哈喇子时轰然毁灭的一滴都不剩,她猛的推开身上靠着的炎珂,面色难看的拍了拍手。
车夫瞪大了眼睛看向散落在脚边的粉末,小心肝像装了鼓似的猛跳,失策啊失策,他似乎放了一头狼上车,而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羊自然是他了。这位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小公子如今怎么看都是极为危险的一个人物,若是一个不顺心,他的小命可就交代了。
我的妈呀,这是正常人吗?
真是欲哭无泪,谁来救救他。
“哎?到了吗?”被一把推醒的炎珂咧着嘴,揉着迷糊的眼睛一脸困意的问身边脸色不好的莫夕颜。“咦,小脖子,你怎么了?怎么这么不高兴?谁欺负你了吗?”疑惑的抓了抓头,她有些不解。
刚才扯散的头发被她这一睡一抓的,倒是很像一只鸡窝。
所以她才不喜欢养长发嘛,短发多省事啊。
“你在吵个不停,就把你踢下去!”莫夕颜暴怒。
“我刚没吵啊……”
“梦话也算。”
“……”
这是什么状况?她迷蒙着一双眼睛看向边驾车边惶恐的打量她们两人的车夫,再次抓了抓头。
杀鸡头洒狗血发毒誓,她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