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冽仿佛没有听到南宫凛话语中的嘲讽之意似的,兴致冲冲把赞扬的话语全部照单全收,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大掌猛地击节两声:“噢!对了,有个娇妻在怀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冲一下喜哦,呵呵!”
嗯,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思路是正确的,玄灏的病这么久都不见什么起色,估计就是因为一直不近女色,没有女人的滋润所致。原本他还以为玄灏有个从小定亲的柳若兰,成亲之后情况会改善一些,想不到又是一个爱慕虚荣的货色!
不过幸亏现在的赐婚多了个顾唯兮,先勿论父皇这次下旨赐婚存的是什么心思,好歹也给玄灏那间死水一样的屋子里投下了一颗小石子,这白纸黑字、玉玺加印的赐婚圣纸下来,玄灏那小子是想接也得接,不想接也得接。
其实他南宫冽自己倒不是个沉溺美色、流连花丛的人,但也不至于达到像上官玄灏一样清心寡欲的境界,再照这样下去,估计那家伙就算没有病也会憋出病来,也难怪那个柳若兰会提出退婚,人家可不就担心嫁了过去会守活寡么……
闻言,在场各位都露出了不同的神色,上官玄灏更是握着拳头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南宫冽疑惑地瞟了一个“你没事吧”的询问眼神过去,上官玄灏感受到身侧顾唯兮身上因南宫冽说出的话而发出的冷气之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轻轻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顾唯兮顿时满头黑线,冲喜?她现在倒是想揪住这家伙去冲马桶!
“四皇子还真是够仗义的,为兄弟不惜两肋插刀啊!”凤翎歌笑得一脸风骚,戏谑地瞟了一眼凌厉的眼刀子形成雨阵般“唰唰唰”刮过来的顾唯兮。
“是啊,确实是两胁插刀,不过是为了兄弟插别人两刀罢了!”顾唯兮声音不大不小地嘀咕道,这南宫冽为了帮自己的兄弟解围,而牺牲她这个弱质女子,真是忍不住鄙视他。
在场有人忍不住“噗哧”一下笑了出来,上官玄灏又掩唇剧烈咳嗽了几声,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笑意。
“啊?是吗,哈哈哈!”像是没有听到顾唯兮语气中的嘲讽似的,南宫冽有模有样地摩挲了一下光洁的下巴,看着站得颇近的两人,啧啧称道:“嗯嗯嗯,现在看着玄灏和顾小姐两人靠得那么近,真是越看越相配,越看越天生一对!”
原本他虽然对于父皇顾唯兮赐婚给玄灏还是颇有微辞的,试问无才无德、声名狼藉,而又被越泽退了婚的顾唯兮如何配得上自己的兄弟呢?
但是凭刚才她应对姚清燕和南宫盈真的挑衅时面不改色、从容淡定来看,这顾唯兮也不若传言中那样不堪,而且现在看着他们两个丫在一起,玄灏这家伙难得也不排斥,真是越看越登对,越看越满意……
看着南宫冽摒弃外界一切搔扰因素,一副丈母娘看女婿,呃不对,应该是婆婆看未来媳妇的样子,眸色盛着满满的欣慰和满意,顾唯兮直觉一阵无语,她刚才推开上官玄灏后没有立刻蹦得几丈远,是因为顾及上官玄灏的面子好不好?
毕竟刚才她被南宫冽推出去的时候,要是上官玄灏不伸出援手拉她一把的话,估计她肯定会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所以单就这点来说,她也不好像避如蛇蝎一样立刻避开人家吧,不然弄得真的嫌弃别人一身病痛似的,场面多尴尬是不?
想不到这也能让南宫冽这家伙见缝插针,拿这事来宣扬,现在她可以越来越强烈地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道无比幽怨的目光了。
南宫冽的脑回路如此异于常人,她真不明白这个二愣子是怎么在明争暗斗、倾轧不断的皇宫内苑中生存下来的!
“哈哈哈,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原来四皇子竟是如此有趣之人啊!有意思,有意思!”凤翎歌大摇大摆地走到南宫冽身边大力拍了拍其肩膀,摇头晃脑地大笑道。
南宫冽一把挥开凤翎歌的手,弹开一丈之远,斜睨了其一眼之后,撇了撇嘴道:“哎哎哎,别靠那么近,本皇子喜欢的可是货真假实的女人!”
“这么巧啊,我也是耶!”闻言,凤翎歌冷笑了一声,盯着自己被拍开的手,隐约可听见后槽牙咬得“嘎吱嘎吱”响的声音。
顾唯兮感叹道,这两个人真是朵奇葩,一个是傻子,一个是疯子!
南宫凛真是被一个人叽叽喳喳地唱独角戏的南宫冽气得不轻,也没有了那个心思和这些人再纠缠下去,深呼吸了几口气之后,才开口说道:“好了,大家叙旧也叙得差不多了,我看迎接蓝疆国使节的宴会也差不多开始了,咱们还是赶紧过去吧!”
说完之后,他便搂着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柳若兰先行一步了。
宁修哲瞄了一眼这个气氛异常诡异的现场,便无奈地摇了摇头,拍了拍一脸菜色的南宫越泽的肩头后,笑了笑便跟了上去。
太子殿下亲自发话了,其他人也不再多作逗留,纷纷提步跟了上去,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地沿着青石板路向宫宴会场走去。
顾唯兮一阵无语:早就该走啦,要不是你这个太子殿下在这里耀武扬威、无事生非,她现在早就安安稳稳地坐在御花园里舒舒服服地喝茶吃点心了!
来到偌大的御花园里,这里早已被宫人布置好了,宽阔的场地分开两排整整齐齐地摆了出来,皇上还没有出来,其专用的金龙椅已经高高在上地摆放在汉白玉石阶之上,金光闪闪,傲视群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