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好,这对于我而言是最大的收获,你已经认可了人与生俱来的才能,即个人的智能,会伴随着个人所参与的活动及他所受到的教育而有所发展。
他:有谁会不认同这一点呢?可是这与我的看法有什么不一样呢?
我:没什么不一样。可是它对于我的看法的确立却很有帮助,原因是它坚定了一个这样的看法:为了使一个拥有与别人一样智商的人以后变成一个比别人杰出的人才,从他还在襁褓里的时候,就一定要开始对他实行最细致的、最合适他的教育。
他:你弄错了,尽管确实有此种可能性,可是我们没法从此种可能性出发,得到一点本质的结论。
我:请谅解,是你弄错了。因为目前我们尚未探讨到事情的实质。你早已认同了此种可能性,这便是我想要的。
他:朋友,你是否想将我弄糊涂,接着忽然大叫一声“听着”不过这办不到!假如你的看法的确含有真理性的内容,你应当坦诚地表明给我看。
我:我始终是在这样做,我还将以相同的形式继续下去。接下来我将向你证实。既然你不认为教育能够让所有生来健康的孩子出类拔萃,变成一个杰出的人物,那么我们就从此处开始说吧。
他:好,不过我依旧不认可这一点。
我:有一点我们已经形成共识了,那就是任何人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他们在体格、精神及心理各个方面的水平都不一样;弱智的孩子与高智商的孩子都是很小的一部分,大部分孩子位于普通的层次。前面我们已经假设了智商值是从1至100的,白痴的智商为1,智商超群的为100,而普通人为50;你也认可我的看法,也就是在10个平平常常的孩子之中,随着他们慢慢长大,在遇到不一样的特别照顾以后,他们的才能将出现很大的差别;假如他们的某些能力并未获得运用或者未能获得发展,那么这些能力将彻底停滞甚至失去。是吗?
他:对啊。可是之后又将如何呢?
我:我的论断是,为了将他们培育为杰出的人物,需要做的一切便是平均地、特别谨慎地对他们的生来的才能,即他们的智能进行开发。
他:非常好!我赞同这样的孩子会比那些同他们智商差不多,却受到了低端教育的孩子获得更大的成就。可是这可以证实和我的看法有一样的地方吗?我可以假定在这10个孩子当中有一半人受过良好的教育。你一定不会否定有这样的可能性吧?
我:我可能会反对,原因是一个人获得良好教育的情况是非常不多见的。不过按照常理来说,我不否认你说的这一点。可是我认为我做不到,因为我清楚,假如一个孩子的父亲获得过很好的教育,那么通常来讲这个孩子也可以获得良好的教育;理由是如果孩子的父亲拥有相当的健康、时间、知识还有经验等等,可以给予孩子优良的教育环境。另外,孩子的父亲还将对孩子潜在的兴趣爱好进行培养,并对他的教育实行严厉的要求。在这样的情况下,孩子能够挑选适合自身的职业、住处、另一半、他的主修专业及第二专业、以及他的朋友、相识。他一定要可以,也同意要么如同隐士一样隐居,要么到处旅游,要么在大城市里生活,要么在乡镇村落生活,要么在大学里,要么在首都。除非是这样才是我心目中的那种教育,一种彻底不一样的教育,通过这样的教育形式,孩子的全部潜力可以用一种最好的形式、最大限度地展现出来。
这是我的愿望,我期望情况可以立刻变为这样。谢谢上帝,让我最后能够达到我的目的。不过我会给予儿子一种逐渐推进的教育,在此经过中,我将可以使得这些改变尽可能快地产生。尽管那大大超越了我的能力范围,可是我有义务这样做,而且,唯有在此条件下,他每一方面的智能才有可能获得平均的发展,且把他的智能最大程度地挖掘出来。
他:非常好!但是有谁可以办得到呢?
我;这并非是没有可能的,你会认同这一点的。假如一个孩子可以获得这种形式的教育,教育对他来说很显然就有着重要的作用了。
他:对,假如我可以假定的确有这样一位明智的、有学识的、有才能的、细心并要求严厉的父亲的话,那么你的看法便是对的;他对孩子的教导也可以使得孩子超越那些本来同他一样位于相同水平上的孩子。可是你的看法更多的仅仅是一种设想,尚未获得证明。依照你的观点,获得这种教育的孩子将超越那些智商是60、70、80及90的孩子。你瞧,我将你儿子的智商设定成100,很高了吧。
我:无需如此!假如你所说的是对的,我会认可。我们立刻就可以知道你说的是不是正确。我曾经说过,任何平凡的孩子,假如可以获得很好的教育,都有变成杰出人物的可能性。杰出人物并非一定要是这个国家的一号、二号或者第三号人物。假如他强过别的很多人,他也会觉得十分满足,原因是智商到达80、85、90、95甚至在100的人,同那些智商仅在25、20、15、10、5甚至是0的人,一样是十分不常见的。想一想,很多人智商非常高,可是这对于他们来说并非就是好的,它极有可能是没有任何益处,反而还是有危害的。
他;为什么会如此呢?
我;高智商对于那些强盗、乞讨者的儿子来说,危害大于好处。在他们所生长的不良条件里,他们的智商要获得一定的提高非常困难。他们将因而走上歪路,这与一颗种子被一块大石头压制着,不能正常地生长是同样的道理。或许他们活着的唯一出路就是走向歧途。这样的人有着越高的智商,我对他们的担心就越强。理由是无论你在别的环境下会变成有多高尚的人物,在那样的环境下,你或许都会变成骗子、无赖。并且这种情况发生的几率同他们的智商、反应成正比。由于他们缺乏必须的内在及外在的道德束缚,无论何时他都不知道主动放弃,信奉上帝,也不知道忍受。他的能力越强,便越想打破他四周所有的约束,他会使得自身沉溺在酒精、威吓及绑架中。所以,一切生来就拥有高智商,然而却生长在这样的或者与此差不多的环境下的孩子都不可能获得尊敬,而那些智商仅为50,可是却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孩子,将让前者自惭形秽。
“下面让我们将社会层次追寻到一个更高的水平,种种极端情况全部在这里汇合。的确,生长在上流社会的孩子可以获得最好的教育,可是他们确实如此吗?但愿是这样。诚然,从他们所置身的条件来看,他们确实有许多获得最好教育的机会。我所说的是外部条件,财富、耳闻眼见到很多趣事的机会、与尊贵人物谈话的机会,还有运用种种有助于智能发展的事物的机会。假如他们的父母对内在条件也一样很重视,假如这些条件可以获得恰当地应用,上流社会的这些孩子自然可以变成最杰出的人物。假如尊贵且富裕的父亲不愿意或者无法给予他的儿子良好的教育,可是假如他够英明的话,可以在中层社会里寻求到一名杰出的教育家为他的孩子提供最好的教育,倘若真有这样幸运的话,他便无需支出多少薪金。我觉得,他应当给予这个教育家充足的空间来进行他的工作。假如孩子智商很高,那自然最好了。假如孩子智商平平,那便更有必要请一位这样的教育家了。假如孩子稍稍有点弱智,那一位这样的教育家就更是必不可少了。不过我见到的情形常常并不是这样的!”
“在挑选教育家的时候,他们常常不会关心哪一个更优秀?而通常关注的是:哪一个价格更低?哪一个更文质彬彬?甚至是,他是哪国人,或是他属于哪个社会层次?另外的一些父母则对原本应当属于教育家的权利实行各种约束。某些父母忽视了应有的尊敬及友情,全部的这一切都将无法避免地使孩子受到伤害。”
“有哪个上流社会的家庭(我觉得没有)乐意因为孩子去牺牲他们天天都要面临的商业往来、偏见、舒服、玩乐和感官享受,且让孩子不受到这些事情的打搅呢?大多数这样家庭的孩子不是全由于这类事情太多而厌烦了吗?并且,即便这样家庭的孩子遗传了他们父母自身纯正的血统,可这些孩子不是在小的时候便遭受了污染了吗?他们的体质不是已经变得瘦弱无力了吗?虽然获得良好的教育,可这些孩子能变成杰出的人物吗?”
“我们极少可以在上流社会见到杰出的年轻人,他们在那个阶层中实际上也非常普通。这些年轻人的智能原本应当跟着年龄的增长而不停地提高,理由是他们天天有机会耳闻目睹及经历到很多,这样可以使得他们的智能不停地得到锻炼;并且,由于他们都将坐在办公室里上班,里面的一切活动都将使他们的思维得到磨砺,见识得以增长,让他们拥有参加及完成重大事情的才能。”
“依据一些蛛丝马迹,你便可以发觉我应当因此而感到惧怕,可是事实上,没有任何值得恐惧的。在上流社会的确极少有年轻人,甚至极少有孩子在体魄、智能及精神方面展现出超群的能力。你有任何不一样的观点吗?”
他:没有,非常遗憾。可是这与我们讨论的话题有何关联呢?
我:这表明,一个智商是50的孩子假如可以获得尽量好的教育,那么最终,他会超越那些上流社会的青年们,即便这些青年天生就拥有80、90甚至100的智商。
他:这听起来十分不好,可是我的确找不出你有任何错误。
我:目前我们仅仅还有生长在中层社会的孩子没有探讨了。这个阶层是社会的一个重大组成部分,所以我想谈论多一点。出生中层社会的孩子或许会有一个极高层次的发展。这或许便会出现我先前提及的情况:假如教育水平非常高,父母或者教育家一般都可以获取所能获取的全部成功,那我的看法将是不对的。可是我能够较为肯定地说,好多次他们都完全失败了。我经常觉得十分吃惊,如此高智商的父母,怎么会拥有如此错误的观念,并且,这样的情形差不多每天都会出现。我将原由告知了他们,可他们根本就听不进去,或是即使听进去了,也认识到了,却不拿出行动去更正。
“只要父母更偏爱两个孩子中的一个,只要他们对于孩子的爱出自感情上的超过理智上的,本性的超过人道的,只要他们对于钱财,对于他们所得到的尊敬,或者对他们的乐趣、他们的交际圈的重视超过对他们的孩子的重视,那么,他们将始终都不可能使得他们孩子的智商发展到一个尽可能高的水平。”
“此外,一个思维活跃的人相比于一个思维迟缓的人更易于遭到失败,他们由于有着更严重的问题因而更易于犯罪——你立马就可以发觉,一个受到理想主义教育的人更难发现别的超过他自己的人。”
他:自然是这样。可是你一定得承认,假如受到一样良好的教育,智商高的人获得的成绩将更大。
我:这自然是理所当然的!
他:那他到底会获得怎样的成绩呢?
我:到达一个现在我们还无以知晓的完美的层次。我们需要通过繁复地计算的东西,他可以立刻说出结果;对于我们而言很难做到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则不费吹灰之力,甚或是一个轻闲快乐的游戏。唯有人类的极限才是对他仅有的约束。
他:你觉得有人可以由获得教育而到达这种层次吗?
我:我肯定相信!不只相信,对这一点我可以说是毫不怀疑。
他:我可不觉得,因为这会产生很多使人烦恼的事情。
我:使人烦恼的事情?什么使人烦恼的事情?
他:非常多,不仅仅在上流社会中存在,下层社会中同样也存在。
我:你引起了我的好奇心,因为我从未看到过这样的情形。
他:我十分讶异,因为这看起来相当明了。
我;所以我期望你可以细致地阐释给我听。
他;我非常愿意。你可以假定地球上有跟天使一样的人,他总是可以完全公正地分辨出所有真相;按照他的责任,他仅问哪些是对的、实在的、美好的、好的、英明的、恰当的等等,对我们来说相当困难的事情他可以处理得十分完美。你不觉得有这样的可能性吗?
我:极有可能。事实上,假如我们的传统教育与特别教育可以朝着正确的方向发展的话,我期盼在100年里可以产生很多这样的人。
他:所以,我同情那些可怜的人,原因是我们将必须来一次改革。
我:这是什么原因呢?
他:这理所当然啊。唯有如此才会产生那样的人——让我依照你的看法推导——他们将超过任何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