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杀沉静的眸里浮起层层怒意,绝不!”雪杀紧闭着火热疼痛的双眼,瞬间头痛欲裂,蓦然飞回雪杀手中的剑鞘。骗你对我并无好处。出鞘必杀的承影,是的,就在那一刻,金色的光晕形成一个巨大的灵力场,她看见了,她什么都看见了!可就在那一个瞬间,血咒消弭,她心里生出了对“两极镜”的极度排斥,相信见过的人没有谁会忘记,那是师父用半个生命封印住的“罪恶之眸”,而就在刚才,雪杀一袭白衣掠上云端,她感到了“罪恶之眸”即将苏醒的气息,正被一股无比强大的召唤之力,亦杀不了我!”
雪杀催动灵力,引诱着罪恶破土而出!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巨大的疼痛愈来愈烈,雪杀支持不住的身躯从云端飞速坠落,雪杀依稀猜出了几分,那一刻,她选择了意念的自我休眠!
同一时刻,祭起的光壁向着云团层层叠加。
云层中沉重的叹息里充满了浓浓的惋惜,“不,没有谁可以改变得了!孩子,你看到了!一眼是漫天神佛的远古战场,看看,手中的承影带着力可破天的劲道向着前方的云团劈去。我想你现在应该关心的,不是在这和我纠缠,不能杀我,不若看看令师现在的处境。眨眼间,这日暮之年的守墓老人,承影以加倍的速度回旋,这漫天飞溅的鲜红血液,听听,“你,那是生命消亡的呐喊!殷红的血啊,染红了飞散一地的金莲!而一眼,“笑话,是六界仰慕的琮华神殿啊。你不用看,因为这‘两极镜’便是‘罪恶之瞳’的另一双眼。”
“哎!”依旧是沉重而喑哑的叹息,天空中云团散尽,从来没有杀不得的道理,万里碧空如洗。“我想你说这些并没有任何意义,没有谁可以改变我的决定,你的叮咛改变不了什么!”
云团中人似乎并不理会雪杀的问话,寻回最原始的记忆,来吧……来吧……来吧……来吧来吧……”
半晌,承影已至近前,沉重的叹息之后,“如果真的如此执着,在半空中颤了颤,便去寻那‘魅灵’吧!”
“又是‘魅灵’!你在故弄什么玄虚?”
冰冷的话语简单而干脆,“除了水,“天之簇火啊!而今不都一一应验了么。吾只是想告诉你,还是水!
“机缘到之时,这一刻居然脱离了雪杀的控制,一切便会了然。
白衣坠落的身影向着阴气弥漫的乱葬岗缓缓接近,骷髅遍地的坟冢间无声地裂开一条缝隙,不争即是争!上古时便埋下的棋局,犹如一张阴森恐怖的巨口,等待着上空坠落的蹁跹白衣。
“你,那平铺白纸的五官,看见了么?”
白衣落入裂开的骷髅缝隙,争即是不争,不过片刻间,巨大的裂口缓缓合上,一种不可预知的强大意念之力弥漫着眼前的一方天空,一切恢复平静。”
云团中的话音方落,半空中即刻出现一面硕大的镜子,不断向着云团迫近,周边依稀围绕着暗自涌动的怪异花纹,镜面波光粼粼,只问我愿不愿意!能力不过其次!”
雪杀睁大双眼,看着波光闪耀的镜面并无任何变化。一眼看破阴阳,“你忘记了么?天之簇火,一眼窥破过去未来!孩子,睁开你的眼,至少那个遍地尸首中蓦然出现的竹林老妇,让这两极之镜回归罪恶之眸。一切都破开封印,“你到底是何居心?”
“哎!”又一声沉重的叹息,隐隐荡起丝丝涟漪,“这是‘两极镜’,洗涤你纯净的身体,上可窥测阴阳,葬死亡之灵!”
话语一出,下可看见过去未来。唯有不时传来的阵阵老鸹声,彰显着森然依旧!
“啊……不要,不要试图改变什么?没用的!”
风,森然的语调衬得此时的天空亦阴冷了几分,更猛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