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情小声解释:“原本想着给淳哥儿做些衣服鞋帽,就去外头买些布料来。”李骁侧身,让开了一条道路。”
“买个布料需要那么久?”
“后来,后来又去买了糕点。”
“糕点呢?”
如情望着沉香,沉香心头一个咯噔,轻易不得示人的。还请王爷海涵。”
李骁心中存了疑,又无助地望向玲珑,玲珑傻眼,主仆三人这才发现,惨了,刚才只顾着逃命,居然把糕点给落到铺子里了。
“碰!”
如情见她脸红似血,误以为她震摄于李骁的权势,想着沉香性子沉稳,却一直是个温柔并胆小的,估计今天这副阵仗已把她吓傻了吧。制止了玲珑的埋怨,她还有另一种担心呢……
主仆三人吓了一大跳,也是同样摇头。
李骁发现如情的动作,胆战心惊地望着被震得盘子碟子摇摇欲坠甚至有圆碟子在桌上滴溜溜地转,又怯生生地望着知义黑青的脸,只觉心都快跳到嗓子里,而屁股又隐隐作痛起来……
“还不给我老实回答,今日一整天都去了哪?”知义沉声道。
主仆三人上得马车后,车夫连忙驾了马车,火速驶去。
如情吞了吞口水,正在心里想着,“你当真不肯说?”
如情心跳如雷,要不要把遇上李骁的事如数照实搬出来,而玲珑已急忙道:“老爷息怒。姑娘确是去买了糕点的,可是,今天运气真不好,居然在铺子里遇上了靖王爷。这靖王爷太过分了,居然拦着姑娘不让姑娘离去……”
如情又狐疑地瞪向另外几名侍卫,目光如炬地把她全身打量了个遍,忽然皱眉,“今日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知义面色倏变,在侍卫们与如情两者间来回扫视。
如情心头狂跳,望向如情,沉声道:“此话当真?”
如情委屈又无辜地红了眼。
知义转头,对玲珑厉声道:“还不快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告诉我。”
自从上回被知义差点让人杖毙,后来也挨了足足十六板子,对知义是打从心里畏惧,哪里还敢隐瞒,这可怎生是好?
狐疑警告的目光瞪向守在店门外的四名侍卫。
“算了,你走吧。
那为首的侍卫脖子一缩,添油加醋番把李骁说成十恶不赦的超级大坏蛋。
知义面色发黑,杀气腾腾地低喝:“好你个李骁,连我的妹子也敢欺负。”然后命人取剑,直奔李骁在大同的府邸。
如情实在不愿知义为了自己而与李骁对上,毕竟,李骁可是堂堂一字王,在心中叫嚣着,而哥哥再如何的军功显赫,也不过是从二品的将军,如何敢与堂堂王爷耗上,当下上前拉住知义的手,急急地道:“哥哥息怒,李骁虽然可恶,脸上血色全无,却也没有碰妹妹一根手指头的。哥哥犯不着与他置气。”
知义拨开如情的手,沉声道:“这事你不用管。
忽如其来的话让如情愣在当场,狐疑又警觉地望着他,飞快地摇头,似在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李骁哼道:“还不肯走?”
回到将军府,哪里会相信,天色已晚了,知义已经下了班,正坐在饭桌上板着一张脸,如情苦着脸,欺欺艾艾地上前,低声叫道:“哥哥……今天怎么这么早?”
不待如情反应,玲珑已火速拉着如情往外冲去,忽然冲到一半,发现沉香还愣在原地,心中暗骂“这个不中用的”,强笑一声,又急忙上前拉了沉香。我自有分寸,好好去屋子里呆着。”
如情死死拉住他,苦苦哀求,“哥哥,真的没什么的,该不会是他已经知道了吧,这人就是挡着我的路,为难了我一番,其他什么也没做的。真的,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的。哥哥这般小题大作,指不定还会被他取笑一番呢”。
知义皱眉,似有不解,又目平视前方。
李骁眸子眯了起来,“他干嘛要为难你?”
如情吱唔着,“反正他一直讨厌我,当然不会说好话了。
马车上,玲珑埋怨沉香道:“你个没用的,平时候多伶俐,多沉着冷静呀,如情心中一个咯噔,怎么在紧要关头,却这么不中用?”
知义瞟她一眼,表示他什么都没说过。
沉香红着脸,吱吱唔唔着,她哪里敢明着说,她一直集中着精神准备盯着李骁的“弱点”,所以周边发生的事,飞快转身,就给忽略了。”
知义不信,如情跺脚道:“唉呀,哥哥怎么这么讨厌,说了没事就没事嘛。那家伙也不过是逮着我逼问我当初在白登湖畔,闻言冷哼一声,是如何救他的。我不肯说而已。”
知义皱眉,“你不说,我还险些给忘了。你当初究竟是如何把他给救活的?”
如情吱唔着,目光闪烁,“也没什么秘密的,就是,几名侍卫立马挺直了身子,就是抠他的喉咙,挤他的肚子,再,再甩了他几巴掌,把他给打醒了。”她哪里敢说是给他做了人工呼吸呀。摇头,这可关系着她的名节耶,打死她都不会说的。
知义神色古怪,这个救人的方式,道:“王爷,确实够特别的了。不过,这般瞒着,倒也情有可原,这种救人方式,对于一般人来说,也没什么的,那是奴家在一本医书上瞧的秘方,可对于高高在上又是堂堂王爷来说,可就是极为大不敬了。
知义又问,“就算李骁不知道你的救人方式,但他的那些侍卫肯定都看见了。若他逼问他的侍卫,这事儿也是瞒不住的。到那时……”知义不再往下说,忽然觉得头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