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摆着手说:“我对活多久没多少兴趣,我的意思是,我想知道,我的婚姻大事!”
悟空大师见她一点羞耻的样子也无,不屑地说:“我是得道之人,佛门高僧,高僧你懂不懂,不是街头摆摊算命的神棍!这婚姻大事,一看缘份,二来也是要靠自己来经营。再好的美玉,也要一个好的雕刻师来雕刻才行。否则说到底也是一块顽石。还有缘份到了的时候,那是挡也挡不住的,随缘即可。”
林黛玉沉思着,转动着手中的紫砂杯子,忽然笑着说:“就你们这些所谓的高僧大师,说话总是半含半露,半遮半掩的。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什么事情发生了,便说什么早知如此这类的话。其实,你不说,我也晓得自己以后会怎么样。不过想着给你一个扬名的机会罢了。你不珍惜,我也没办法!”
悟空大师也玩起了手中的紫砂杯子,一面转着一面抛起接住。亲,你能想像一个白胡子白眉毛的老家伙,在你面前玩这种近乎小孩子的动作吗?难道果然应了那句……返老还童!
林黛玉一面饶有兴趣地看着,一面心想:所谓高僧,便是,高深,在你面前,他比你会装深沉,会装高雅,会装一付世界在我心,可我就是不想说你能奈我何的欠揍的面孔。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咦,怎么方丈大师有客么?怎么用一个小女孩子在门外守着?”倒是一个深沉略带低哑的男声。
林黛玉放下摆弄多时的紫砂杯,好东西啊。嘴里谢着:“多谢师傅招待,打扰多时,小女子告退。我走了,你自己好好珍重啊。”不耐烦酸绉绉的拽文,说一半便甩开了腮帮子。
悟空大师和气一笑:“施主不必客气,有空常来坐坐,这庙里来的人不是为名就是为利,实在是污秽不堪,姑娘如明风清泉,让老纳身心愉悦。”
林黛玉扯了下嘴角:“大师,你干脆说我像一缕春风,吹开了你的窗户,像一缕阳光,照亮了你的心房!”可惜你丫年纪又老,岁数太高,而且,还是一和尚,照也是白照!
戴好帽子,林黛玉迅速恢复成一代淑女,轻轻地拉开门,朝着门外站着一个目光炯炯有神的男子一颔首,带着雪雁飘然而去。心里好生奇怪,这男子,好生无礼,没见过女子一样,两眼像刀子一样盯着人家看。全然不知身后此男心内泪流满面:我明明是含情脉脉的双眼,第一次被人说成是刀子一样,还是被自己心仪的女子鄙视,心痛啊。可是,美人,你能不能再看我一眼啊。
因为被美人轻视,所以当他面对着悟空大师的时候,面部表情还带着一点臭臭的样子,悟空大师心道,果然是美色害人,色不迷人,人自迷!还好我出家了。嘴上却说:“你这是什么表情,来看我,就这么难受吗?不过,现在,我正好想告诉你,刚才喝茶喝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对着这种污浊的的俗物,老纳表示,眼疼啊。
什么,这老和尚,真是没德,好不容易才答应见一面的,居然,唉,算了,反正这些装神弄鬼的和尚,都有一种臭脾气,懒得求他。还是回去想我的美人吧,对了,怎么让她对我有点印象才好呢。最主要是,要让我的有意在她看来是无意的情况下,不知不觉的对我有好感。
于是,林黛玉突然发现,自己一出门,便能偶遇到那名男子,虽然皮相不错,也是个型男,年纪也算得上是个成熟的,可是,可是,你表要这么幼稚好不好,那些动作,比如,正走着,突然雪雁反映着面前不远处的一方帕子说:“姑娘,你看,不知道是谁的手帕子。上面还绣着一朵红梅!”果真呢,一方洁白的绣帕,正正方方,摊在路上,好一朵水灵灵的梅花,倒是精致呢。
林黛玉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人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不好意思地说:“唉呀,终于找到了,多谢两位姑娘,在下正担心被别人拣走了,这可是家母亲自熬夜辛辛苦苦绣给我的,陪了我多少个日日夜夜!这块手帕对于我的意义,非同寻常,这上面的兰花……”
正在滔滔不绝时,林黛玉好心地说了一句:“你眼睛有病吧,雪雁咱们走。”两人头也不回地无视地走掉。
身后,孙绍祖瞪着眼前的鲜艳夺目的红梅图案,咬牙切齿地说:“卫少兰,你不说是丢在地上的是山谷兰花的那块吗?”
卫少兰在竹林后,轻轻地拿着一块绣着兰花的手帕子,嘿嘿地贼笑:“哥们,就是用来陷害的。”
观音殿里,林黛玉虔诚地跪拜着,心里默默地念着心经,突然,旁边一个人,“扑通”一声,没错,一个男人,双手合十,嘴巴里头不住地念着:“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英俊神武,风度不凡的我,求你保佑我的家人,我的士兵,我身边的人,健康喜乐,安定长远。保佑我早日找到心爱的姑娘,我一定会……”
然后侧目,对着林黛玉说:“姑娘,一见你就是个天生有福气的人,你我相遇在这佛祖面前,缘份啊,在下是……”
雪雁哼了一声,扶起林黛玉,大声喝斥道:“我们姑娘没兴趣知道你是哪个,我们好好的念经,你来捣什么乱!佛祖不会饶恕你的无礼的!真是个没眼色的,还不让开,我们要走了。”
两人面无表情,看也不看他一眼,无视地走了。
悟空大师的门前,孙绍祖大步上前,微笑着对要离去的林黛玉一挥扇子:“姑娘,你我实在是有缘啊。在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