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的握起双手,面前一人一**缠,直到一滴鲜血滴落在脸上时才猛然发现他以是一身伤痕,视线转移,落在地面,看见他脚下黑色靴子溅起了泥土,他所站着的地面深深下陷。这一刻她才猛然醒悟,这人一直站在原地被动的承受攻击。
明明可以移开的,那样才可更好的发挥,不被局限,他却站在自己身前一动不动。
只因为她在身后。
这一刻,她看着眼前宽阔的染满鲜血的背影,那背定立如山,突然有种安心的感觉。
“咔嚓!”
一声断裂声响,一物滚至手边,银白而锋利,紧接着一大物彭的一声倒地,声音刺耳。
他疲惫坐地,一手搁在身后已死大物上大口喘息。
“你没事吧?”他问。
“……”她沉默无声。
“吓到了?”他继续问。
“……”她依旧无声。
他看了她一圈似是明白了,张口一笑:“老虎而已,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如此无胆。”
“……”她惊讶瞪眼。
他继续说:“不说也罢,说说你怎么来了这里,这可是边塞战场。”话落似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该不会是你家爹爹把你卖到战场了吧?”末了啧啧一声:“也太狠了,还是个孩子了。”
“我没爹爹。”她极小声的开口,想到死去的亲人和娘最后的双眼,声音瑟瑟,眼微红。
他瞬间闭了嘴,不在说话,四周安静一片,直到急促脚步声传来。
几个身着军装的男子匆匆走近,在看见他时松了口气,紧接着阵阵抽气,咚的一声跪下:“末将该死,保护不周。”
他收了笑,一擦脸上血污只淡淡看了他们一眼,末了视线移向她时开口:“我要一套衣裳。”
他的话才落,跪在地上的一人迅速拿出一套衣衫,恭敬呈上:“末将早已准备。”
他满意的接过递给她:“换上吧。”
她看了看自己残破不堪的衣裳摇头。
他不满了:“都是男人还扭扭咧咧。”
“……”她的头摇的更狠了。
他受不了她这磨叽的模样,手在半空没人接,后干脆起身站起,一伸手就开始扒衣服。
“你有的我都有,你没有的我也没有,怕什么。”话落用力一拉扯。
她拼命抵抗无果,最终一闭眼大声开口:“素颜不是男人!”
一声嘶吼伴随着衣物撕裂声……一切都已晚。
他紧盯那一抹红,僵硬开口:“你是女的?”
“……”
“啊,哈哈,你,你衣裳都一块块的,难免哈,在说你那脸,都是赃物看不清摸样,也,也不是我的错。”他快速放开手退离数尺:“你,你该是十一,二岁吧,还是个孩子,看个孩子没什么的,孩子而已,什么都不懂,十一二岁的孩子都一起泡澡了,没什么,在说我也什么都没看见。”
“……”
“什么?”
“十五。”
“什么?”
“不是十一二岁,是十五岁。”
“十五?”
“……”点头。
“骗人的吧,就你那干瘪身材。”他大惊而起。
“素颜从不骗人……而且你说你什么都没看见的。”
“是什么都……没看见。”扭头,咽口水声。
“干瘪……身材。”
“……”
“啪——”
巴掌的清脆声响传遍整个山林。
大都尧帝四年秋,蓝炎炎帝突向大都举兵,扬言一举进攻大都皇城,两国维系三年的平静掀起了波浪。大都尧帝下令迎战,此消息一出城内惶惶,右相落子轩,尚书文书成,骠骑将军周远航连夜进宫面圣,希望尧帝能够三思,愿以和为贵,派特使去蓝炎商和,避免两国战乱,以免百姓受难。尧帝大怒,革三人之职,关入天牢,下旨三日后问斩,求情者一列同等处置。五日后,灭其九族,老弱妇孺发配边关,永生不得离。一时间再无人为之求情,尧帝的凶狠残暴也传遍开来,人人闻之色变,‘暴君’的名号无人不知。
大都尧帝四年冬,两国正式交战,并一发不可收拾,持续两年战乱不断,边关之处常年派兵把守,大将军杨武帅百万雄兵连同本来边关的李谋亲一同镇守边关之地。
大都尧帝六年初夏,一场风江之战,大都士兵被围堵,死伤三十万,连带一名前锋将军无一幸免。塘报归朝,尧帝大怒,一声令下,命杨武大将军三月内攻下敌军北方防城。
大都尧帝六年中夏,将近两年的征战使得边关地区百姓大乱,人心散,加之风江之战,大都死伤三十万,敌军死伤不过万人,过大的差距让大都士兵惶恐,无心应战,大将军焦头烂额,严令坐下三军,严加防备提高警惕增强应战之力。
三军坐下左都军,右都军,中方军,分别由王将,李和,孙淼所带领。左都军本由他人带领,风江之时,左都死伤数十万,前锋将军战死,左都将军自刎于风江,大将军提升原属左都副将王将为左都大将军。王将为人善勇,赏罚也分明,一声令下,砍敌军一头颅者赏五两,无功而返者军法处置。
一时间三军动荡不停。
大都尧帝六年。初秋。五虎山。
初秋的夜色中弥漫着浓浓血腥,风吹进林中,枝叶莎莎响动,两名大汉扛着一浑身是伤的女子匆匆行走于林中,肩上女子手脚垂落,粗布衣裳残破,露在外的手臂上满是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