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已经传出去了,在乎也没有用啊!与其守着傻傻的名声伤心难过,不如让自己快乐起来,日子总是要过的,又不是说难过了太阳就不会落山了,水也停止流动了。人不就活一辈子嘛,我不想活得那么累。”
那些传言又不是她能控制的,何必为了不能控制的事情黯然神伤,不值得。
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傻乎乎的穆流苏了,以后她会一步步的活出自己的精彩来,让那些笑话过她的人无地自容。
北堂沁雨安静的听着她的话,眼底闪过几分羡慕,喃喃的说道,“流苏姐姐真是潇洒豁达,我是万万达不到姐姐的这种境界的。”
穆流苏笑着打哈哈,“公主才是让人羡慕呢!”
两人绕过迎风招展的月季,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湖泊,湖水清澈见底,成群的鱼儿在湖底嬉戏打闹着,很欢快。穆流苏望着湖底的鲤鱼打闹,嘴角弯弯的落在了湖中间架着的木桥上。
她脚步踏上了小桥,缓缓的朝前走去,欣赏着四周的风光,清新和煦的风吹来,暖暖的,流苏耸了耸肩,她的心情不由得飞扬了起来。
北堂沁雨和她肩并肩走着,眼睛忽然被一个枚红色的风筝吸引住了,那风筝是一只憨态可掬的猴子,此时正飘在湖面上,很漂亮。
“流苏姐姐,你看,那里有一只很漂亮的纸鸢。”北堂沁雨眼神晶亮了起来,挽着流苏的手,指着湖边的方向。
流苏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一只枚红色的小猴子。
“诗韵,去将那只纸鸢捡来,给本宫瞧瞧。”北堂沁雨眼底流露出喜悦的光芒,急切的吩咐身边的丫鬟去将风筝捡来。
“流苏姐姐,那个猴子很可爱呢,我们一起去放纸鸢吧!刚好现在有风,应该能把纸鸢放得很高的。”
北堂沁雨挽着穆流苏的手臂,语气里面多了几分欢呼雀跃,她虽然是公主,在宫里却是寂寞的,别的公主都不愿意跟她玩。
因为她不是皇上的女儿,她的父亲是还没登上皇位就驾的先太子。穆流苏看了北堂沁雨一眼,从那双眸子里读懂了她的寂寞,轻轻的点了点头。两人走下桥的时候,那个叫做诗韵的宫女正好将风筝送到她们的面前。
北堂沁雨欣喜的接过风筝,上看下看,爱不释手。
“诗韵,你去找一些线来,本宫要放纸鸢。”她随即吩咐了身边的宫女,拉着穆流苏在湖边花簇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手中的风筝像一个珍贵的宝贝。
穆流苏看着北堂沁雨那么欢喜的样子,低垂的眼底闪过几分怜悯,这丫头在宫里的日子应该也不好过吧!
原本属于父亲的皇位落到了别人的手里,娘亲也殉情身亡,留下兄妹两人,日子如履薄冰,其中的艰难可想而知。
她出神间,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猛的抬起头来,看到一个身穿绛紫色裙衫的少女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没有任何预兆,一个响亮的耳光就落在了北堂沁雨白皙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五个清晰的指印。
“啪……”
“谁让你抢本宫的纸鸢的,谁给你这个胆子!”少女一脸凶神恶煞,瞪着北堂沁雨的眸子想要杀人一般。
北堂沁雨一个踉跄向后倒去,穆流苏飞快的扶着她,才没有让她摔倒在地上。
“公主没事吧?”穆流苏看到她脸上触目惊心的掌印,清冷的目光看向了怒气冲冲的罪魁祸首。
即使没有真的见过这个少女,可是从她名贵的衣裙上也看出来,脸上的表情却是满不在乎,这个刁钻跋扈的姑娘应该是一个公主,而且还是一个受宠的公主。
北堂沁雨眸光一片平静,轻轻的摇了摇头,惨淡的笑着,“谢谢你,我没事。”
她含着笑看着恨不得把她杀了的北堂雅宁,脊梁挺得直直的,当着火冒三丈的公主的面,随手将那个枚红色的猴子风筝扔进了湖里。
北堂雅宁气得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恶狠狠的怒骂道,“北堂沁雨,你竟然将本公主的纸鸢扔到湖里,找死是不是?”
她冲上来,又要给北堂沁雨一个响亮的耳光,却被北堂沁雨死死的捏住了手腕,眸光冰冷的瞪着她,“够了!”她也是公主,休想要欺负到她的头上去,谁也别想。
“放开本公主!”北堂雅宁恨声怒喝道,这个女人抢了她的纸鸢不说,现在还欺负到她的头上来了,这口气她怎么忍也忍不下去。
“皇妹,这里是皇奶奶的宁寿宫,不是皇后娘娘的凤鸾宫,你是想闹到皇奶奶跟前去吗?”
北堂沁雨捏着北堂雅宁手腕,脸上的笑容很恬静,可是掌心里却用了很大的力气,疼得北堂雅宁眼泪都掉了出来,“放开我,再不放我一定会让母后收拾你。”
穆流苏一直在旁边看着,心底对皇家公主的修养又有了几分了解,也多了几分不屑。
“别再惹我!”北堂沁雨冷冷的松开手,北堂雅宁一时不防,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差点摔倒,身后的宫女急忙扶住了她,才没有让她倒下去。
“流苏姐姐,我们走。”北堂沁雨冷冷的瞪了北堂雅宁一眼,拽着流苏的手箭步流星的离开,满脸阴霾,心情变得十分糟糕。
北堂雅宁气得肺都快要爆炸了,声嘶力竭的冲着随行的嬷嬷宫女咆哮道,“快去将她拦住,没有本公主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离开!”
好几个宫女和嬷嬷气势汹汹的迎了上来,将北堂沁雨和穆流苏围住了,不让两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