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好没?”好像是从地狱传来的声音,宫禾儿脸有些抽搐。
魏炎耀,手里拿着木瓢,眼神不屑的看着宫禾儿头上,脸上,身上的水,正滴滴答答顺着往下落。
宫禾儿狼狈的看着魏炎耀身后,端着大半铁桶水的,心,更凉了。不是下雨,是人工降雨!。
“你是魏府的未来大少夫人,这大晚上的,你独自一个人出来踏月,赏景,如果遇到歹人,那多危险”贴近宫禾儿几分:“以后想出来赏月,你告诉我,我陪你!”说完,扔下木瓢。将抱着包袱,坐在地上的宫禾儿直接拎起来。
宫禾儿几分:“以后想出来赏月,你告诉我,我陪你!”说完,扔下木瓢。将抱着包袱,坐在地上的宫禾儿直接拎起来。
宫禾儿有些心惊胆战,歹人?我看最危险的歹人就是你!
魏炎耀,扯过宫禾儿怀中的包袱,丢给身后的跟班儿,夹挟着宫禾儿,往客栈走。
回到客栈,宫禾儿被魏炎耀直接带进五楼第一舍。一进魏炎耀的房间,宫禾儿有种极为不好的感觉。
魏炎耀眯着眼,坐在床上盯着宫禾儿。
宫禾儿躲闪不是,恨不得变成蚂蚁,钻到缝里。被魏炎耀这么一个长的不难看,可以说挺好看的一男人这么盯着,浑身不是,别扭的都起了疙瘩。如果是阿育,或者是那块大冰山这么看着自己的话,倒也没什么,问题是,被这个怪物盯着,全身没一处对的。
“这晚上看你,你仿佛也没那么丑!”魏炎耀嘲讽道。
宫禾儿一惊,这话要是搁别的任何人说,自己心里都会开心点儿,但是,怎么就听这么个人一说,越发心里惶惶然呢?
“你过来!”魏炎耀的声音又响起。
宫禾儿没上前,反而下意识的退了几步。
“我再说最后一遍,过来!”魏炎耀的声音提高八度。
宫禾儿看着他一脸凶狠的模样,磨磨蹭蹭的挪动着脚步。心里恨不得,夺门而出,却知道门外肯定守着几个人,只能在心里偃旗息鼓。
离魏炎耀一米多远的地方,停住脚步。腿不听使唤的有些发抖。
魏炎耀,起身,伸手一拉,宫禾儿整个人就落在魏炎耀怀里。惊魂未定,魏炎耀已推倒宫禾儿,欺了上去。才长出的硬胡茬,扎的宫禾儿脸颊、脖子生疼。使劲全力推着身上压的人,毫无作用。
情急之下不由,大叫一声:“魏冰泽,救命啊!”
压在宫禾儿身上的魏炎耀一呆,怒火不由窜升起来。反手重重的打宫禾儿一巴掌,宫禾儿脸上立刻出现鲜红的巴掌印。
“本少爷看的上你,是你的福气!你别不识好歹!”冷哼一声:“不知道有多少比你好看,风骚的女人,想躺到我怀里,本少爷都还要考虑。少爷我今天要你,也只是提前进洞房而已。反正,你迟早会是我的人,就别在这跟我装贞洁!”
宫禾儿被魏炎耀的一巴掌打的很有点晕。听着他说的话,心里发苦。却找不到一句反驳的话语。只能心里怄气。我也没请你,求你看上我啊?
魏炎耀看着宫禾儿脸上的巴掌印,又见她头上那突兀显露的疤痕,想着宫禾儿方才喊得名字,兴致全无。暗道,晦气!
起身,拍拍衣袖,整整衣衫,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出了房门,一瞥,五号舍,房内有烛光,冷哼一声,大步离开。
宫禾儿想哭,真的好委屈,莫名其妙不是?
魏冰泽,在房中坐立难安。一边是自己的哥哥,一边是自己想保护的女子。却,只能远远的祈祷她幸福,平安。连面都不能露。谁让,那个自己想保护的女子,竟然就是自己未来的大嫂呢?听到,一号舍,大哥离开的脚步声,当下虚一口气。又叹口气,无能为力。
魏炎耀来到客栈一楼三号舍,没有敲门,径直走进去。
而,房里的人好似正等着他一样,正优哉游哉的喝着茶,看着书,见他来没有丝毫讶异。
“事儿,办完了?”明知魏炎耀没成,故意问道。
魏炎耀脸色发青,随后,无所谓的笑答:“不急,等明媒正娶后,再说。”笑容更深些许:“皇甫兄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兄弟的私下生活?”心中不快:不该你过问,你也问的忒多!
“哈哈哈”皇甫文政爽朗的笑道:“都说炎耀兄是百花丛中一点绿,经采过百花。兄弟我只是想讨教一二而已。”
房内只有魏炎耀和皇甫文政俩人,魏炎耀心里发堵,拿起杯子,送到唇边,刚入口,立刻全吐出去。
“皇甫兄,如果真的想学一招半式,就该从喝酒开始。”不满的看着茶壶里的茶水,没酒的时候,真是不好受。
“喔?”皇甫文政一挑眉:“那么,赶明儿的,我派人给你送三十坛,上好佳酿。”大方,慷慨。
魏炎耀笑道:“为了感谢皇甫兄告诉我的消息,我就以这茶代酒,敬你一杯。”说完,往杯中倒满茶水,一饮而尽。
皇甫文政摇摇头,笑容可掬:“这是茶,还是以品茗为佳。”这个消息,并不是你一个以茶代酒就能扯消的。
“皇甫兄要什么?”魏炎耀听出言外意,直接问道。
“我要宫心蕊,所以,你不能碰她,要把她留给我!”话语不容拒绝。
魏炎耀不解的看着皇甫文政。虽然,自己的确没有看上那个丑八怪,但是,要自己的老婆跟别人睡,这绿帽子也大点吧?
皇甫文政,看出魏炎耀的想法,微微一笑:“你娶她,就能得到魏府;并不是说,你一定要上她,才能有魏府。所以,你可以娶她,得了魏府后,再把她休掉,就没什么颜面问题言及。”抿口茶,微笑继续道:“只是前提,就是你不要动她。”
魏炎耀此时才有些佩服,眼前的这个未来的一国之君,说任何话的时候,哪怕是下流的,无耻的,卑鄙的,只要听他说,都会觉得是认真的,没有错的。而且,他无论说什么话,那脸上永远都带着笑。好一张阴险的脸,好一个狡诈的人。
皇甫文政端着茶杯,看着魏炎耀等着他的答复。
“好!”魏炎耀,点头,无所谓,就一女的,碰她?哼!除了她,身边哪一个不是风情万种,身材婀娜?小事儿!只是,心里嘀咕,你未来君王,怕穿我的破鞋?不过!我还真看不上!
皇甫文政,笑容深几许,我要的就是这句话。眼中闪过一丝狠意:轩辕澈,我要让你痛不欲生!
宫禾儿想回房,却被门外的看守给堵了回去;想跳窗,从五楼窗户往下看,又没那勇气。看看自己身上还没有完全干的衣服,晚上风一吹,还是有些凉。这么一闹,魏炎耀应该是不会再回来。慢慢腾腾走到床边,褪下身上的外衣,爬上床。抱紧着自己,蜷缩在一角。
怎么这么纠结呢?纠结的事儿,一般都是没有达成心愿的事。那么,想知道这副身躯的主人身世,想知道阿育在哪?想知道把自己带来的树的地方,想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架空,现代的那帮哥们儿,姐们儿怎么样?再想想现在身处的环境,真TNN的纠结!
不知不觉,天亮,窗外树上的小鸟一个比一个叫的欢实儿。睁开,发酸胀痛的眼睛,虚目着眼儿,精神有点飘。
不就一凉水,感冒?不会,肯定不是!下了地,走路发虚,自我嘀咕安慰道。
身子,不由自主的打晃摇摇晃晃的走到门口,使劲儿,全力拉开了门,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
再次睁开眼时,青兰已在端着碗,站在身旁。慢慢的打量着房间,松口气,在自己房间。
“快凉了。”青兰的声音沙哑。把汤药递到宫禾儿面前。
宫禾儿惊异的调整好自己的坐姿,接过青兰手中的汤药,抬头看去,手一抖,汤药洒一半。
“你怎么?”声音发抖,抖得厉害。把药放到床头,努力站起身,正视青兰。
青兰把头别到一边:“少爷说,如果下次,再把少夫人看丢,奴婢也就会消失。”沙哑的声音里隐语着责怨。
看着青兰脸上,手上的鞭印,宫禾儿忍不住,轻轻掀起青兰的衣袖。胳膊上的鞭打印记清晰可见,转一圈,绕到青兰身后,掀开衣摆,后背的条条血红,更是触目惊心。
当下,心中哽咽,鼻子发酸。
抱着青兰,眼泪就下来:“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被我连累;我没想到,你为我受这么大的罪。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你也打我,你也骂我吧。”一边说,一边哭。最难过的事情,就是因为自己而累及身边的人。
青兰,本来已恨透宫禾儿,却见宫禾儿现在的样子,心里软下去。是啊,大少爷那个人,那么暴烈,那么凶残,哪个好端端的女孩子家愿意嫁个他?哎,想逃也正常。
“禾儿,你不要再跑。我不是怕你跑,少爷会打我。而是,大少爷想要的人,都没有跑掉过的。”青兰好意的提醒道。
宫禾儿,深吸一口气,止住泪,重重的点点头。看着青兰脸上身上的伤,对自己说:“魏炎耀!终有一天,我要让你尝尝这么被人鞭打的滋味!”
魏炎耀,看着自己杯中的酒,眼神阴翳。
“宫心蕊到底有什么东西,会让皇甫文政那么感兴趣?难道是藏宝图?不对,在她身上,她还能活到今天?”不让我碰,哼,我不稀罕。说不让我碰,没说不让我打吧?哼哼,我让你体无完肤。除脸上的疤,我也要让你身上都是疤,我就不信,皇甫文政要你的时候,会不恶心?
青兰呆呆的坐在侧间的房里,看着宫禾儿躺在床上,却不敢合眼。不是不相信禾儿,而是知道大少爷的脾气,一想着,就害怕。
青兰正在眼皮打架的时候,门砰的一声开了。
连忙迎过去,立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出去!没让你进来,你若是进来,我打死你!”对着发呆的青兰大吼:“滚!”
青兰一怔,回过神儿,发抖的快速退出房间。
魏炎耀反手把门一关,朝宫禾儿的床榻走去。
听到声音,睡眼迷糊间,还没完全清醒,坐在床头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人,脸色变紫。
魏炎耀脸上的笑容,一点都不像恶魔,反而像是来救赎的天使。
但,宫禾儿却一点儿都笑不出来,看到这个天使与恶魔的结合体,犹如进入地狱。
魏炎耀走到宫禾儿旁边,慢慢的坐在她身边,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
“心蕊,”笑容温润,话语温柔的好似变了一个人,宫禾儿一时恍惚,这是天使还是恶魔?
“你放心,我们一日没有拜堂成亲,我就一日不会再强迫你。”手里的东西赫然出现在宫禾儿眼中,浑身一震。
不妙!
“但是,我不强迫你,可,我还是要在你的身上留下我的印记。”嘴角上扬,起身,一闪,手一抬一落。宫禾儿身上已多出一条鲜红的血印。瞬间魔性显现。
忍着,让自己不能叫出声,以免门外的青兰和隔着两屋的魏冰泽听到会担心。下意识的抱成一团,拽着被子,缩在了床角。
魏炎耀看着宫禾儿的态度,以为她是害怕的不敢出声,满意的冷哼一声:“听说,你身上有宫家藏宝图?那,你知道在哪里吗?”魏炎耀,又恢复天使般的灿烂微笑,话语轻柔:“只要你告诉我,图在哪?我不但会放了你,而且,会让你跟我小弟成婚。你不是喜欢他吗?只要你交出图,我就放了你。”
禾儿摇头,这个疯子。
一鞭子又狠狠的落在宫禾儿的身上。虽然,有被子遮掩,却还是伤及皮肤。
魏炎耀明知宫禾儿不知,图的去向,故意找着鞭打她的理由。上前一步,用力扯开遮盖在宫禾儿身上的被子,手起鞭落,又是狠狠的一下。
禾儿痛的眉头紧皱,低低的哀号。NND不痛是假的!
“你想不想知道,那天晚上那两个人是干什么的?”魏炎耀的笑容每次在鞭子落后,就会挂起。
看着宫禾儿一脸疑惑,魏炎耀的笑容多出一分讥讽“是我派去的!可是,可惜,他们没得手。”
宫禾儿脑海中闪过第一次自己恍惚间看到的场景,在自己变成现在这个女子之前,她眼中的悲伤,绝望。宫禾儿闭起眼睛,心里好似炸开了一个大窟窿。
“我不想娶你这个丑无颜,可,那个老不死的家伙,竟然拿魏府威胁我。哼,你就乖乖的给我呆着,呆到,我娶你进门后,魏府成了我的,我自然会考虑放不放你?”从腰间栽下三角形的铜牌,拿着手里端详,眼中放光。
宫禾儿看着他手里的铜牌,觉得眼熟,仔细一看,当下暗吃一惊。和自己身上的一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他的铜牌上面是魏酒二字。而魏冰泽给自己的,是只有一字令!
“是不是很普通的东西?”魏炎耀又把半块令牌别到腰间:“可,等我有了另外一块,整个魏府,就都是我的。魏冰泽?哼,他算什么?我到时候,让他连个乞儿都不如!”
禾儿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宫心蕊身上有藏宝图,魏炎耀为得到魏府,而娶宫心蕊,但,若是魏府成了他的,那么,那块大冰山,魏冰泽就危险了。那个傻瓜,明知道,我在魏炎耀身边,某一天,说不定就会被魏炎耀发现,但是,他却只是说保管好,其他,只字未提。难道是想,在那么一天,当魏炎耀发现令牌的时候,会放过我?
眼眶,有些湿。
“现在才知道害怕?”魏炎耀看着宫禾儿红红的眼睛,说的得意。“今儿的,爷儿我就陪你玩到这里。明儿,心情好,我会再来看你的。”说完,把鞭子放回怀里。心情大好的,踏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