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纳兰容一听的一头雾水,闵修瑥轻叹一声,缓缓道:“他曾经是你爹手下的副将。”
“副将?那他为什么要害我哥?”
“他早就已经不在了。”
纳兰容一皱眉,“不在了……”
“准确说五年前在跟铁血混战的时候他就战死沙场。”
“他都死了,怎么还能……害我哥?”
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但可以肯定他当年一定没死,当初他的尸体并没有从战场上回来。”
“他叛变了?”
纳兰容一讶然。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昨晚发生的一切。”闵修瑥眸光专注的望着她,感觉纳兰家的噩梦还没结束。
“那……我爹…”爹爹可曾的罪过阿提将军?
迎着她困惑不解的目光,闵修瑥无力的开口,“若非对纳兰府相当熟悉,又对朝廷熟悉,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在一夕之间将纳兰府覆灭?”
“要怎么才能找到他!”
闵修瑥摇头,“我所了解到的只有这些。”深吸了几口气,他不由得劝解,“一一,做事不能冲动,你怀疑哈默,可以,但是必须要有证据,否则你反倒会被他牵制住。”
“可明明就是他…”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杀了他!纳兰容一心中的怨气几乎要冲天。
闵修瑥苦口婆心,“空口白话,没有人会信你。”
“那就让我爹和哥哥死的不明不白?”
“不会的。”
纳兰容一粉拳紧握,眸光坚若磐石,“我一定要替他们报仇,一定!”
“一一,我没有想阻止你,但你必须冷静。”像刚才那样的事情,她应该跟他商量一下。
哈默若是那么容易对付,就不会轻而易举的摧毁了纳兰家。
如今,她和容芯更是他手里的棋子,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先把容芯照顾好吧。”
“修瑥……”
纳兰容一欲言又止。
“你一定要帮我。”
闵修瑥目光柔和的看了她一会儿,点头。
从阁楼上摔下来,容芯昏睡了一天一夜也没有醒过来,早上纳兰容一从闵修瑥的书房出来,心里一肚子火。
“他太过分了!”
明知道容芯昏迷不醒,明天的婚礼却还要照旧?
这不明摆着要容芯的小命吗?
长途跋涉,风吹雨淋。
纳兰容一光是想想就觉得心疼的要命。“那父皇呢?他居然也同意?”
“哈默口口声声以铁血皇朝的习俗为由,误了时辰,容芯就会成为不祥人受人唾弃…”
于情于理,好似哈默在设身处地的为容芯着想,此情此景,叫人如何能开口拒绝?
“可容芯她还昏迷着……怎么能…修瑥,不可以,不可以让容芯跟他走。”哈默根本不怀好意。
“本王也知道。可……”大势所趋啊。
“可是什么?你不敢,是吗?你怕你父皇,可我不怕,我已经失去了哥哥,不能让容芯也失去。
什么皇帝,什么王爷全都是狗屁。就知道拿别人的生命去换取领地,换取和平,这叫什么,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