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见如夏出了房门,哈默停住了脚步,转身上楼。
撩开水晶帘,正要进去,一柄长剑锋芒毕现的抵在他的喉咙,他不怒反笑,“带刺的玫瑰,有趣。”说话间伸手去拈喉咙边上的长剑,笑容满面,“你想让容芯这辈子都嫁不出去的话就尽管杀了我。”
“我问你,我爹是不是真的在你手里?”纳兰容一眸光冷冷的注视着面前这个笑得灿烂的男人,恨不能把他给撕了。
“容芯说的。她说你就信?”
哈默笑着摇摇头,好似在为她的轻信而觉得可笑。
“我哥是不是也是你派人去……”
哈默突然打断她的话,讳莫如深,“你说是就是吧,反正你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到底是不是?”纳兰容一将长剑往他喉咙凑近了一分,哈默的手指当即冒出血来,“你玩真的?”
“少废话,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我就杀了你。大不了同归于尽。”纳兰容一冷眸相对。
“女人,你这个样子真的很可爱。”哈默黑曜石般的眼里含着满意的笑容。
“可爱?”纳兰容一眸光骤冷,“可我就是喜欢做不可爱的事情。”长剑当即到了他的喉咙眼,眼看就要割开那单薄的皮肉,急切的声音传来,纳兰容一一转头,手里的长剑被哈默夺去。
“琛王妃手执凶器对使者不敬,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哈默眸光一转,冰冷的扫过纳兰容一,举步下楼。
“王子?”胡路急得追上。
“卑鄙小人!”
“三小姐,三小姐……”
听到楼下如夏的焦急声音,纳兰容一慌忙走下楼。
“容芯怎么了?”
“奴婢不知道。奴婢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倒在地上,头也破了。”
“一定是他。”
“谁?”
“哈默,我跟你不共戴天。”
“他?”如夏诧然,“为什么啊?他不是要娶三小姐…”为什么还会伤害容芯?
“他一手把纳兰家玩弄于鼓掌之间…”简直是纳兰家的克星!“无论如何,我都要杀了他!”
话音刚落,如夏的手慌忙伸过来捂住她的嘴,“娘娘快别说这些,让人听了不好。”
纳兰容一扳开她的手,眸光坚定而决然,“我已经没了爹,没了哥哥,现在容芯都……要是我连话都不能说,我还能做什么?”
“就真的什么也做不了?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个离我而去?如夏,你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爹爹,哥哥,到底犯了什么错?”
“容芯又做错了什么?”
“他,到底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纳兰家?”
太多的疑问盘旋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丝丝苦涩蔓延在她的心上,泪无声的在眼里打着转。
“昨晚偷袭你哥的人是阿提将军。”
车轮碾过地面,悠悠的走了进来。
“阿提将军?”纳兰容一诧然的望着闵修瑥,“明喻有这个人吗?”
“应该说,有过,但又没有了。”闵修瑥脸色凝重似天边的乌云。
“什么意思?”纳兰容一听的一头雾水,闵修瑥轻叹一声,缓缓道:“他曾经是你爹手下的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