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纳兰辞,纳兰容一不禁黯然神伤起来,像爹爹那般为国家鞠躬尽瘁,为百姓尽心竭力的人如今也能遭逢不测,这世上何来好人有好报之说?
爹爹,女儿没用,非但保护不了自己,连小妹也照顾不了。
现在她也只能盼着她的哥哥纳兰琨泽可以早一点回来。
………………
“好啊,好啊,那女人古今进了牢房,我看她还怎么出来兴风作浪。”知道纳兰容一被人带走的事情,花语梦高兴的差点要鼓掌。
旁边坐着的容芯听着眼睛睁的大大的,“谁啊。”
“还有谁,当然是你……”
红鸾口直心快差点就要说出来,无奈被花语梦的一记冷瞪逼了回去,看容芯时花语梦笑颜逐开,“说的当然是某个贱人。”
“姐姐,你说的没错,我二姐就是自私。你知道嘛,她为了跟灵王在一起,居然撺掇那个什么哈默娶我。
过分,简直太过分了。我可是她亲妹妹。”
打从容芯一进来,花语梦就知道小妮子心里窝着火,就是可怜她今天刚买回来的青花瓷花瓶,五十两银子呢!生生被她碰倒地上,碎个稀巴烂。
“我早就提醒过你,是你不听。瞧瞧你,哭的跟只小花猫似的,来,让姐姐给你擦擦,以后谁是好是坏你得学着自己分析。别老总把我的一番好心错当驴肝肺。”
花语梦状似苦口婆心,将丝绢故作不满的塞进容芯手心,“是,我是对你姐姐有些意见,可你是你,她是她!”
容芯抬起那双经泪水洗涤过越发清澈的眸子,诚恳的凝望她,“姐姐,你不会怪我吧。”
若非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她真的不知道原来她最最亲的二姐居然会做出那种事,“我不知道会有这样的姐姐。”
“傻呀。我怪你,还能让你进来,还能跟你说这么久的话!”
花语梦柔声说着戳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嘴角的笑意温和婉约,“快别哭了,哦。”
容芯用力点着头,“我要是能早点相信你就好了。”
“傻丫头,那是你亲姐姐,我理解你。”
“花姐姐你真好。”
容芯扑进花语梦的怀里,犹自小声抽泣,花语梦抬手轻轻的抚摸她的后背,柔声安慰着,眼里不易察觉的露出一抹锋芒:纳兰容一!有了容芯这张王牌,你就等着接招吧。
这个王府,有你没我!
………………
如纳兰容一所想的那般,两天,整整两天,莫说大牢里没人来看她,就连一只苍蝇也没飞进来过。
抱着膝盖蜷缩在铺满稻草的凉席上,纳兰容一瑟瑟发抖着,小嘴早就冻的泛白。
若非今日陷在这牢狱中,她还不知道原来就算立春了,这天起还是这般的寒冷,生生冻的人发抖。
也怪那些个没良心的狱卒,大冷天的居然就让她穿这一件单薄的囚服,这囚服吧,还大得很,她穿着就像是唱戏似的,宽大且长,这不摆明了欺负女人,欺负弱势群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