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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卷三·第八(7)

要不俺怎么说,这辈子就佩服李胡子呢!俺要恨的那个人、俺最恨的那个人哪,不瞒你说,兄弟,以前他们都跟他叫司、司令,如今也许坐了官府——这人就是李胡子的拜把子兄弟哩。如今有人说起他们,都说:‘他那个拜把子兄弟啊,太认老理儿了。’要我说啊,那可不是认‘老理儿’,那是一肚子坏下水,心里嫉恨李胡子哩!想一想吧,一山不容二虎,两英雄尽管是拜把子,一个还不是死在另一个手里!有人说,是他那个拜把子兄弟亲手用枪打碎了李胡子的脑壳,我说不是哩,一是一二是二哩,传说归传说。是拜把子兄弟让手下人干的。那时候王八崽子闭上了眼,不忍心去看哩。枪响了以后,拜把子兄弟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哇哇大哭,好几天不吃不喝,狗娘养的这也都是真哩。不过这事儿实说起来,还不等于拜把子兄弟亲手杀了李胡子?该这样看哩!”

满场的人都咬着牙关。大家拍打着膝盖说:“是啊,该这样看哩,该这样看哩……”

02

在一阵阵唏嘘里,我仿佛看到了六月落雪。那个不知听了多少遍的李胡子的故事,这一次在胸间拧成一个疙瘩,硌得人心疼。

正这会儿有人吆喝了一声:“取酒的人回来了!”一伙人全站起来,有几个往前迎了几步——我一回头马上愣住了,差点喊出声来!我好不容易才忍住……来的人当中有红脸老健、老冬子和苇子!苇子正歪着身子,肩扛一个大酒篓……一些人把他们围住,我站在稍远一点。这时候老健第一个看到了我,大喊一声跨了过来。我在他挨近时使了个眼色,他马上换了副神情,蔫蔫地说:“你这个人……我以前好像在路上见过哩,”说着伸手指指我对苇子几个人大声说,“肯定是见过他,瞧他怪面熟啊!”我点点头应道:

“我也觉得你们几个面熟!这一段过得还好吧?”

苇子和老冬子放下酒篓走过来。他们对我使着眼色,点着头。苇子哑着嗓子说:“俺有个兄弟,戴了眼镜,比你个头矮些,你赶路时候可见过这人?”

老健听了这话也凑近了听。

我盯着他们的眼睛:“见过!你们那个兄弟随处都好好的,没磕着没碰着,放心吧……瞧你哥几个过得挺开心啊!”

红脸老健扳着那个走来的老者说:“这是我的拜把子兄弟,他是老哥!有他吃的就有我吃的,咱这辈子都饿不着!他是老哥,剩下的都是兄弟……”

老者喊:“都是兄弟,都是兄弟!来,快尝尝新搬来的酒,找家巴什儿满上……”

几个人一齐应声,一会儿茶缸瓷碗摆了一片。有人打开酒篓,一股异香立刻涌了过来。我马上知道这是烈性的瓜干酒,与四哥常喝的一模一样。老者举起一碗酒说:“喝呀,咱先尝尝第一口。”说着咕咚咚喝了下去。我愣了。这种烈酒没有这样喝法的。老者一喝,旁边的人竟然全像他一样,一口气喝了个精光!但我发现老健等人只饮了一小口就放下了,他们在端量我。我也抿了一口。这酒真烈啊!我说:“真想不到,现在还有人使用这种酒篓盛酒!”老健手指老者:“那是老哥的器具——他说这东西是当年李胡子留下来的宝物!”

我钦敬地望向老者——他已经喝多了,这会儿歪在了一旁,脸色红红的。他旁边的几个人也喝多了。老健嘴里咕哝着:“我这兄弟几个啊,什么都好,就是——贪杯!”他说着把一旁的一件破衣服给老者盖在了身上。

我引老健他们走向一边。

老健低着嗓门问:“小白被追得急吗?”

“是刀脸一伙。这些家伙被集团的人雇用,有了钱什么都干,下手最狠!小白可能——可能不会在平原上待久了……”

“让他到山里来嘛!他该和我们在一起啊!”红脸老健急得搓手。

我点头又摇头:“是啊。不过他有更多的心事……”

“戴眼镜的都这样,主意忒大。”苇子说。

大家一阵沉默。

老健咬咬牙关:“集团的人,还有刀脸,都是另一回事。我现在最急着干的事情他妈的只有一件,你猜猜是什么?”

我说猜不出。

“找到独蛋老荒,把他的另一个蛋也揪下来。”

他们笑。老健虎起脸:“不用笑,这是真的。”

这会儿那个老者搓搓眼爬起来了,咕哝:“嗯嗯矣,咱酒量减了……”

老健笑了:“不是减了,是你把它当成老黄酒了。”

老者伸脚踹踹几个歪着的年轻人:“起来起来,让风吹吹就好!”

几个人站了,有的还是站不稳。老健哈哈大笑。

我重重地拍着老健他们的肩膀,要向他们道别了。还有这些半途相逢的流浪汉,这些来路含混、去路也模糊的男人们!我们一起度过了一个怎样的夜晚,一段多么难忘的时光。我说:我要赶路了,我要尽快翻过前面的那座高山,等归来的时候,我还要走原路,说不定会在河的下游重新遇到你们呢。那时候也许我还会搞到一瓶好酒送给你们——“总之,”我说,“我也是一个经常背着背囊在这两条大河之间、在这一片片的大山和丘陵之间走来走去的人,咱们总会相逢的……”

那个瘦瘦的老者把大手握在我的胳膊上,使劲攥着,又把我拉到他身边:“兄弟,俺一看你就是条硬棒汉子,别看你脸相焦巴巴的,两眼净是些红丝子,那是躁得哩!那是让心火烧得!我是说,你是个有血性的人……”

四周蓬头垢面的那一溜年轻人、中年人,都不住地端详我,点头,咬着下唇,发出“嗯嗯”的肯定的声音。这使人不由得想到这个老者在他们心里有着多么高的威信和号召力。老者又说:

“不瞒你说,我这人是一个铁匠。”

我听了多少有点不解。

他解释:“是这样,俺爹也是一个铁匠,我从小跟他身边拉风箱打帮锤,再后来就承下了那一套家巴什。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哩?我是说俺爹看起来是个铁匠,从根上讲也是‘独身大侠’那一路的人物!”

说着他向边上的几个人看了几眼,指指那个大酒篓,伸出右手——那只大手上下扇动着:

“俺爹是个干地下事的人哪!”

一句话让我陷入更大的迷茫。后来他稍加解释我才明白:他父亲是一个地下工作者。也就是说,是一个“暗地里通队伍的人”。我不由得升起一层景仰。

“他打着铁活,暗里做一些队伍上的事情。他连着好几支队伍哩,好几支队伍的头脑都在他这儿会合。他死的那年,几支队伍,都是革命队伍,送来了挽幛。上面写了一句话,叫做——‘袖里乾坤大’。你别看俺不识几个字,可是这几句话我可懂得是什么意思、怎么写……”

说着,他就趴在地上,很费力地写下那几个字——很大的五个字,都深深地刻在了沙土上……

我端量地上的字许久……最后要跟他们告别了。那个老人伴我走着,一直往前走,突然回身对几个人说:

“送送大兄弟怎么样?”

几个人一声吆喝:“好!”

接着,他们一齐伴着我往前走了起来。

太阳越升越高,越升越高,渐渐,东边的山崖都被染红了。我们迎着太阳照亮的砧山山脉走去。我的身边是老健和苇子他们,是瘦瘦的老人,身边还有一群破衣烂衫、满面欢欣的人。这样走着,那个老人来了兴致,突然昂昂地唱了起来;他一唱,身边的几个人也扯起了嗓门。

这歌声,这不成其为歌声的歌声,在西风里回荡,在群山里发出了轰鸣。这呜呜啊啊的、昂昂的歌声,听上去自有一种节奏;一种刚烈悲壮的情怀从中扩散开来……那歌声怎么也听不清歌词,可我知道,那是流浪人的怀念之歌——我想这歌肯定是献给李胡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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