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次航行可以获利达上千万两吗?”楚毅疑惑地问道。
“加上玻璃的收益应该可以达到的。”楚婉芸自信地道。
对了,他怎么把价值连城的玻璃给忘记了,楚毅摇头笑道:“恩。我相信一定能达到的。”
“二皇兄,这只是个开始。往后两年,惠州的税银只会增,不会减的。”
楚毅轻抚着她那落满雪花的披风,轻道:“恩,我相信芸儿。”
细细的雪花纷纷从天而落,渐渐地把大地给渡上一层银装。相对与前年惠州冬天的萧条和破败,现在的惠州已经不能同日而语了。整齐光亮的大街上,那飘落大地的雪花本要堆积起来,却被接踵而来的脚步而打乱,化为水,湿润了一地。
城东的平民居住区已经成为小型商业区。原来破败的大街已经变得整齐爽目。大街上原来的居民房已经变成了林立的商铺,不时的传出店家和客人的讨价还价声。街边,也摆满了小摊贩,吆喝着。
而城西这个楚毅和楚婉芸不惜工本打造的大型商业中心已经俨然透漏出惠州作为这个世界第一个商业城市的繁华热闹。街中央就是惠州高楼耸立之处。装潢豪华、拥有四层楼阁的谊家酒楼;气派的徐氏钱庄;拥有最珍贵玻璃出售的徐氏珠宝;以及徐氏其他产业都出现在这里。以中央往边的,就是一些以高昂的租金出租的店铺。出入城西的人比起城东的平民来,自然要高档得多。鉴于惠州对于商业的扶持优惠政策,很多的商家把自己的产业迁移到惠州。城西原来就被徐氏收购的地皮就日涨千金,让徐氏赚了个满堂红。而这些地皮在这些富得冒油的商人手中以不惜工本的大造下,一个个赛苏州园林的别致豪宅开始陆续地出现在城西。城西以俨然成为富人的住宅区和消费中心。
城北因为第一次航行取得可观成绩,那些让海上贸易的暴利刺激到的商家可说是举国购置货物,用以参加海上贸易。顺带一提,叶弛他率领的第一次航行不仅把所有的货物平安的送达了南红国,更是把北海一带的海盗窝都被掀了个顶朝天。北海面除了偶而的风大外,再无任何一个海盗了。而货船在抵达南红国后,琳琅满目的货物令南红国举国欢腾。贫瘠落后的红南国正缺少这些物品。而且红南国由于地质原因,盛产金。国内以金作为流通工具。而西凌国正好相反,以银作为流通工具。而金银比价高达十比一。相对与红南国的金银比例五比一,就是这结算的金银比例之差,就可以让参加这次航行的商家轻松赚去高达五倍的利润,更不用这些货物在南红国来说就是短缺物品,其价格至少在西凌国内价格基础上翻倍。而徐氏凭借一件上层的玻璃获得的入关南红国的通行证。那件经徐氏珠宝精心制作的玻璃被南红国视为国宝。而玻璃立刻成为南红国富人竞相追捧的对象。其他的十件玻璃皆一每件五十万两以上的价格被强购一空。而卖完满船的货物后,这些天生就具有敏锐逐利本性的商人开始在红南国采购一些西凌国短缺而南红国盛产的物品。当运载着满船的南红国物品抵达北海海港时,船上那些稀却的物品马上被人以高价购买一空。
楚毅曾经疑惑问于因激动而颤抖着那拿着帐本的徐司儒:“司儒,这次航行的收益几何?”
徐司儒白净的俊脸上泛起兴奋的红晕,声音略微颤抖道:“回二殿下,保守估计至少十倍的收益,大约一千万两。”
“十倍?一千万两?”楚毅吃惊地叫道。
楚婉芸望着眼前激动的两个男人暗道:这就是大海的魅力。
十倍的暴利让那些没有参与这次航行的商人嫉妒地红了眼,竞相询问何时才再发船。鉴于冬季北海面天气不适合再次出航,更鉴于现在要求参加的商家和货物的数量已经超过了现有船只所能承载的数量,因此主管海港的海司部在楚毅的授意下,颁布了最新的航海条例:针对不同的物品制定不同的海关税率,例如那些明显高收益的物品需征收高比列的税率,而那些收益低的物品适当的调低税率。这样的做法相当于变向得从出口中抽取利润,用以弥补减免的农税。为了弥补惠州由于去年洪灾粮食不足的问题,航海条列上还规定了从别国运回粮食(即进口)给予抵免部分出口税银的优惠。这样粗陋但却是这个世界的一个航海条列正式问世了。
而由于对于航行的货船有质量上的要求,同时也为了让徐氏船坊垄断海上市场,海司部特地在条列的下方著名所有的船只必须为徐氏船坊出产的。此条列令徐氏一跃成为西凌国的船业的霸主,即使若干年后,其他船坊也成为海司局指定的制船坊,但是徐氏船坊船界大老地位是无论怎么也撼动不了的。
而城南的农田正被层层的积雪所覆盖。由于从南红国回来的货船正好带了一种叫棉球的植物。这种棉球类似于棉花。但是它的生长周期只需要一个季。而且他对于生长环境的要求只有一个湿度大,在冬季生长,春初收成。而惠州由于低处惠河边,农地经常淹没于河水中,湿度是绝对有保证的。因此,这棉球是顺理成章地在惠州安家了。
为了能真正的提高惠州百姓的生活,楚毅不仅为每户农家借发棉球的种子,更是跟徐家合作把生产工具借于百姓,待棉球收成时以两层作为代价。两层,在这个地主可以收农户五层以上的时代绝对是非常廉价的。百姓纷纷领去种子和工具。随着春季的到来,城南的农田出现一片白茫茫的棉球,远远望去让人分不清这到底是雪还是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