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做的这种事,可想而知,而阮向南会对此如此在乎,不是他心里有鬼,就是他很在乎自己的名誉。
无论如何,足以见阮向南对此事,对这个传闻的在乎,所以,柔善美轻巧的转移了话题,用他最在乎,最敏感的话题来攻击她,她不会顺着他的话,和她继续那恶心下流的话题,她会用自己的方式,让他认输。
事实上,她的决策是正确,看着阮向南听到她这番话后,嘴角笑容的收敛,眼底欲念的消退,她就知道,他介意,非常介意别人说这个事情。
“柔善美,当年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你不要皮痒。”
威胁吗?会威胁就是生气了,生气了,说明柔善美赢了。
“我皮不痒,只要某些人的嘴,不要这么贱,人在做,天在看,佛家讲究善恶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阮向南,你终有一天,会得到应有的报应的。你以为你哥哥是这么容易被你打倒的一个人,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他,他在商场上的奸诈和狡猾,绝对不在你之下,他只是被你偷袭了,措手不及,等他重整旗鼓的那天,你这个二,哼,就没什么事了。”
想到在西雅图遇见的阮向东,看上去一切正常,并没有传闻的说的被阮向南关到了精神病院做治疗,他好端端的出现在公共场合,而且身边也没有人跟踪的样子,想来,阮向东可能是从精神病院逃了出来。
以阮向东的聪慧,被阮向南关到了精神病院,而且阮向南随后又取而代之,他怎么还可能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谁布了局,是谁放了套。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阮向东久久不回国,但是柔善美却可以笃定,阮向东一旦回国,阮向南就不会这么好过了。
陡听到柔善美说起阮向东,阮向南面色一阵黑沉,声音压的很低,很冷:“你见过他?”
“哼,这个你就管不着了。”
他的眼神在告诉她,他在慌,她乐的看见他这样的表情,这样的他,让她心里痛快。
他真以为自己是全世界吗?
他真以为他是神,可以操控所有人的人生吗?
恐怕这个世界上,只有宣墨雅那种傻瓜,才会心甘情愿任由他操控,其他人的人生,他休想再触碰,包括她的。
她的回答,让他不确定她到底有没有见过阮向东。
事实上,他当年把阮向东送出国,送到当地一家精神病院,买通了医院里所有人,只要把阮向东关起来,要善待他,不能让他寻短见,但也不能放他出去,就这样一辈子关着他。
只是没过五个月,那边打来了电话,说阮向东打晕了送饭护工,换上护工的衣服跑了。
那段时间,阮向南甚为忐忑,每天命人查询所有美国的飞机航班,看有没有阮向东的飞航记录,还有他的出入境记录,也命人二十四小时监控着。
他知道,只要阮向东回来,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总裁位置,毕竟会被动摇。
只是,这样严密监控了半年,阮向东却好像人间蒸发一样,一点消息都没有,没有回国报复,在美国的人,也找不到他一丝半点的消息。
阮向南的总裁之位,却是越做越稳,原先的老董事们,几个“向东党”都被他以各种手段被迫撤股离开公司,他开始培植一大批自己的力量,收买那些如同墙头草一样,只对钱和权敢兴趣的股东,把整个阮氏集团,彻底的掌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等他觉得自己的地位已经无可撼动后,他才对阮向东放松了警惕,没想到今天柔善美会突然提到阮向东。
他直觉柔善美和阮向东见过,只是她却不置可否。
“柔善美,哼,你真以为,我大哥回来了,就能奈我何了?我爸爸是喜欢他,是想过把所有财产转嫁到他手底下,一份都不留给我,但是你恐怕不知道,我爸爸现在和活死人没有区别,他早就立好了遗嘱,他一死,整个阮氏集团就都是我的了!”
他笑的有几分冷酷,也有几分嚣张,柔善美只觉得这样的男人让人觉得寒冷,一种从心底里生发出来的恶寒。
为了钱财,为了权势,他可以做到这般田地,对父亲,对兄长这样残忍,如果真的有老天,柔善美绝对相信,他是会有报应的。
“是你的,你不抢不夺不偷也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你拿铁链拴住,也不是你的。阮向南,你最好不要再惹我,你该知道我的后台。”
如果权珉又分量不够重,那董老大,绝对会让阮向南忌惮。
在丽都,最有钱的是阮氏集团没错,但是论最有威势的,还是董老大。
以前他企图在化妆室非礼她的时候,她就搬出过董老大躲过一劫。
那个时候,他听到董老大的名讳,不敢再轻举妄动,愤愤离开。
现在董老大的势力比起当年,更加的强大,她更加不用怕他。
火堆的对面,他脸色火黄的看了她班上,一言未发,只是那般压迫的盯着她,直到一声惨叫响彻天空,他才眉心一凌,收回了目光。
“项阳!”
是项阳的声音,听声音的惨烈程度,必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阮向南箭步往出事地点奔,这个时候,柔善美也没的和他计较的,任命为重,跟着她朝出事地点去。
在夜色中跌跌撞撞,摸爬打滚了半天,两人不停的呼喊着项阳的名字,走到一片荒草茂盛的地段后,依稀听到项阳微弱的呼救声:“我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