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秋公子回来之后,我出面帮你问问看,试试能不能要回来吧!”段夫人有些犹豫,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秋辰白虽然暂住在此,可她却对这个人完全不熟,要她出面帮忙要玉佩,老实说她心里有点不安,可是她话已经说在前头,说了要帮雪轻的忙了,现在也不好反悔。而且,只是要个玉佩,秋辰白看样子似乎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要不要先跟相公商量一下?
段夫人心中暗忖,最后还是决定,先跟丈夫商量之后再做决定,毕竟秋辰白是丈夫的至交好友,她也不好贸然行事。
下午的时候,秋辰白与段逸凡一起回来了,二人在半路遇上,一路闲聊着回来,看上去似乎心情不错。
待秋辰白回了翠芳园,段夫人这才找段逸凡,谈起了帮雪轻要回那块玉佩的事。
雪轻在段夫人房里等着,虽然她并不觉得秋辰白会那么轻易就交出玉佩,但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若是拿回了玉佩,她就可以离开翠芳园,彻底从秋辰白身边解脱了。要知道,她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想跟秋辰白打照面啊!万一他又追问起她跟向霸天的关系……光想就觉得受不了。
段夫人回来了,比她预想的时间快了点,看到等待的她时,脸上明显闪过一抹歉意。
不用多说,光看着反应雪轻便已经明白了,她的玉佩是要不回来了。
“雪轻,对不起,我没办法帮你要回来。”段夫人一脸歉疚,真诚的向她道歉。
“唉,算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既然那么喜欢,就让他多保存一段时间好了。”雪轻叹了一口气,反正早料到会变成这样,只是预料成真了而已,虽然还是难免有点失望,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对手是那个妖孽男呢?
“不是的,我并没有跟秋公子提起玉佩的事,因为……”段夫人很过意不去,却也满心无奈,轻叹了一口气,道:“唉,秋公子虽然跟相公是至交好友,却并非普通人,相公对他的性格很了解,所以让我转告你,就由着他的性子去吧,等他腻了就没事了。”
“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雪轻眉头微微蹙了蹙,满心狐疑。
她之前就很在意了,段逸凡也不是个普通人物,却对他秋辰白迁就到如此地步,那家伙到底是个怎么不普通的人?
“他是当今天子最为信赖的恒王。”段夫人正色回答,悄悄觑了一眼她的神色,这才接着道:“这件事我也是刚刚才从相公那里听说,这位恒王是当今皇上的堂叔,平日不问朝政,也不入朝任职,是个空有王爷头衔的赋闲王爷,可正是这样的他却深受皇上信赖,只要他一句话,整个旭国都会为之震动,是个绝对不能得罪的人。”
“哦,原来是个王爷啊!难怪那么嚣张。”雪轻暗暗咬牙,怪不得段逸凡对他那么重视,原来是因为这层原因。
“听说,他曾因为邻国使臣的一句酒后戏言,而挑起战争,逼得对方割让两座城池赔罪,才平息了那场战争。”虽然只是听相公说的,可是既然敢这样告诉她,便表示都是事实,尽管很难以置信。“雪轻,这个人惹不起,你就跟他服个软,请他将玉佩还你吧!”
“哼!要我服软,那是不可能的。”雪轻断然拒绝,态度强硬的道:“我孟雪轻对朝廷事一无所知,可认不得他是哪个什么王爷。”
言罢,她转身出了房间,绷着一张脸往翠芳园去。
对那个死妖孽服软,简直是笑话!管他是王爷还是天王老子,对她来说都一样,该宰的时候就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一回到翠芳园,便见秋辰白正悠然自得的喝着茶,虽然没有她在身边伺候,但看起来也没什么不方便。
雪轻很清楚,自己成为他的贴身丫鬟,只是因为被他盯上了而已,可是明白是一回事,现在看他那副悠哉悠哉的模样,她便觉得心里火气直冒,真恨不得一掌将他拍成年画贴墙上。
越看越火大,索性无视,就当他不存在,管他怎么样都跟她没有关系。
“小雪儿,你这是故意躲我吗?”秋辰白开口唤她,脸上仍旧是那副欠扁的笑,好似已经忘了之前一战的凶险。
没听见,什么都没听见,无视无视。
雪轻自我催眠,头也不回的往房间走,因为她很清楚,这个男人就是有轻易挑起她的怒气的本事,只要跟他稍微牵扯上一点,一定会演变成她不想看到的结果。
“不行哦,视线都对上了却不打招呼,这样我可要认为是你怕了我,故意躲着我咯!”秋辰白笑眯眯的冲着她的背影道,压根儿就没打算这么轻易放她走。
雪轻暗暗握拳,终于火大的回头,“我果然该杀了你的。”
“啊呀,好怕怕。”他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胸口,故作害怕之状,却随即勾起了一抹邪笑,道:“你竟然会因为向霸天而放过我,看样子你跟向霸天关系匪浅,我很好奇,你们既然不是师徒,那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好奇害死猫,劝你还是将好奇心收起来比较好。”她就知道他会追究此事,所以她才不想跟他碰面啊,要是被他知道她跟向霸天的关系,那他不是更得意?
“很不巧,我最喜欢接受危险的挑战,你不想让我知道,我偏就要弄个清楚。”秋辰白勾唇笑着,非但不接受她的劝告,反而更加有了兴致。
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幸好除了父母亲人之外没人知道她的真名,否则她的身份就要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