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厅堂里处,是两男子相排而坐,皆是绵衣玉帛,贵气满身,我与冰蓉匆匆跨进林府的大堂,一口同声地喊出。
两人有些怔愣,然后其中一个回过神来,向我慈声叫道:“宛若,来,爹有事要跟你讲。”
另一男子,棱角分明是一脸的凛然,他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又稍稍向身后的那一抹白衣瞟了一眼,岸然道:“蓉儿,我和乔伯伯有事要跟你们商量。”
“是我不方便吗?”依旧是那一贯的清淡的声音,仿若是一块绝世宝玉,无论身在何处都不可掩盖它的温润淡定。
“剑之。”冰蓉转过头,素雅的脸上,浓眉颦蹙,有无奈而担忧的不安。
是淡雅的浅笑:“我在竹林中等你。”然后便转身离去。
是一片寂静之中的紧张,豪华的厅堂内,有浓浓的檀香混着清幽的茶香萦绕其身。
“紧张什么?这么大的好事,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一身的荣华富贵可都在其中了。”
是一声娇惯的声音,打破了一时间厅堂内的岑寂与尴尬。
我与冰蓉一同将视线转身声音源处,看着她一边从角落里走出来,一边傲然挺胸地走过来。
那个女子,没有靠近便感受到她的无限妩媚从中迸发出来。
那不是一般的词可以形容,绰约的纤影与那张精美的容颜可以为是惊艳绝伦!
“玉茜,不要这么没礼貌。”那个男子止住了她突然开口的话,她却依旧潇洒地走过来在我们面前做下。
我顿了顿,从思绪中挣脱出来,朝那个男子问:“爹,为什么要进宫?”
“璟慑皇朝不变的规定,凡是五品宫员的女子和富甲一方的贵胄都要进宫选妃,宛若,你们应该明白,这是难得的机会,万一受宠那不止是荣华富贵和光宗耀祖的事了。”
确实,这个男子,我的爹是江南这一带富甲的贵族,乔家大宅亦是江南人人敬畏不敢跨足之地。
面前的那个女子,是我的姐姐,乔家的大小姐,一个富丽堂皇的称呼。
但我的娘亲——凌宛如,是昔日烟雨阁花魁名妓,以一曲霓裳回雪曲名满帝都,虽在烟花这地,却清如冬日素梅。
我爹以一首“霓裳绝艳”取得了娘的心,让她抛弃了一地的荣华富贵和名满帝都的光彩做了爹的妾室。
只是正室容不得妾室,我娘便在冷落与欺压下死去。
我恨过她,但爹说,她使终是你的姐姐。
后来正室也不得善,爹就把大部份的爱都放在了我身上,他说,他对不起我娘,我便是他的偿还。
“爹!蓉儿不想。”冰蓉瞥过脸,淡妆容颜已被过份的苍白所遮盖。
冰蓉是林尚书的独女,我爹与林尚书是世交,昔日两人便乘车戴笠,我与冰蓉自小便相识,更深了爹和林尚书的感情。
自小,她便是我的姐姐,而我与乔家大小姐那位不过只是两位路客。
“蓉儿,爹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一直想让你嫁一个好夫婿,我知道你与他……只是,他对我们来说一直都是一个陌生人,没有人熟知他的生世,或许他是有家室的人……”
三年前,冰蓉在路边救了到他,当时他已奄奄一息,除了一身的绵缎丝帛,腰间还有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上只刻有‘纳兰’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