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性命无忧,神经自然也就跟着放松下来,目光又开始不老实,贼兮兮的,又去瞄那个近在咫尺的胸口。
却见猫一样的女孩儿忽然笑开了花儿,那样子就好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玩的笑话,整齐洁白的牙齿随着微张的口暴露在外,美得让人想要马上就凑上去一亲芳泽。
可这样灿烂的笑却没有半点声音,就好像是一幕无声戏剧,又好像是被人封住了咽喉。
杜笠成觉得自己虽然是不再怕她了,可是额上的冷汗还是一滴接着一滴的往下流。身体的自然反应已经不听大脑的支配,尽情地表达着自己的恐惧。
他想要直起腰,刚一动,却觉得卡住脖子的那五根手指猛地收缩了一下。
就是这么一缩,尖利的指甲毫不留情地刺破皮肤插到肉里,仅仅寸许,就疼得他“啊”地一声叫。
可惜,怎么叫都没用,这房间的隔音做得太好,好到危急时刻,都没有人能听得到他的呼喊。
“越叫越疼。”轩辕狐还是保持着那样灿烂的笑,好像不是在制住一个人,而是在宠溺一只猫。她说,“杜老板,你信不信,只要我想,我这五根指头会不费吹灰之力,直接插到你的气管子里。”
绝美的女子,说出来的话却是这般血腥恐怖。
杜笠成疼得直抽冷气,“你是怎么进来的?到底想干什么?”
总算是想到这个关键的问题,一个女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到他的办公室来睡觉,现在竟然还想要行凶,她是怎么进来的?就算是门口的秘书跟着他一起去开会了,这整幢大厦也都是有监控系统的。这女人……
“走进来的呀!”轩辕狐的表情极其无害,她甚至眨眨惺忪睡眼,笑着对杜笠成说:“从大厦正门走进来的,坐的是你董事长的专梯,门是我用自己的手打开的,至于干什么……老朋友,我当然是来找你续续旧!我们来谈一谈,当初——我是怎么死的!”
咝!
杜笠成头发丝都竖起来了!
虽然他很不情愿,但却不得不承认,他现在真的相信文初初只要再用点力气,真的可以把五根手指都插到自己的气管子里。
这女人哪来的气道和狠劲儿他不得而知,现在的杜笠成脑子已经完全空白,除了不停地祈祷自己能够有命活着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想法。
屋子里似乎有一刹间的静止,谁也没有说话,杜笠成能听得到自己沉重又湍急的呼吸,却一点都感觉不到文初初的。
这个女人明明就在面前,可他真的觉得自己一点都感觉不到她的呼吸,若不是脖子上还有一双冰冷无情的手,他真的怀疑面前这女人到底是不是真实存在的。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有可能是十分钟,也有可能是十秒钟。总之,时间对于此时此刻的杜笠成来说,已经没有概念。他一脑门子的汗不停地流,有些湛到了脖子上的伤口,疼得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