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赤脚跑了天的苏曼脚上早已是伤痕累累,失去依靠的她尖叫一声,不自觉得向一边歪去,司墨只得又伸手搂住了差点儿跌倒在地的她,恼怒的瞪了一眼端木西,却见她却转过脸去跟本就不看他。
在把苏曼送到医院后,司墨强制留下楚君守在那里,拉着端木西便走了。
“司墨,君君和小曼两个可是从小都不对盘的,你就不怕他们两个吵起来了君君丢下小曼不管?”楚璇皱皱眉头对司墨说道,说实话,她也不喜欢苏曼。
“璇姐,他们两个只是个性不对盘,感情还是不错的,再说楚君不会这么没风度的,你放心!”司墨笑着对楚璇说道。
楚璇看了一眼正和铃铃玩耍的端木西,压低声音对司墨说道:“小曼对你可是从小追到大的呀!你真对她没意思?”
司墨也看了一眼似是没听他们说话的端木西,知道她敏锐得紧,倒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很自然的对楚璇说道:“我一直把她当妹妹,我喜欢的人是小西!我俩最迟会在明年结婚!”说完,眼角的余光,瞟见正陪铃铃玩儿的端木西神色似乎微微顿滞了一下,倾刻便恢复了常态。
楚璇点了点头:“你这家伙,下手挺快的麻,我还想让我们家楚君追小西呢!看来他是没机会了!”
“好了,你也别送我和铃铃了,我约了她爸爸谈事情。”
司墨回头看了一眼铃铃,沉声对楚璇说道:“璇姐,你们常期这样,对孩子影响很不好,要不铃铃今天先放我这儿吧,你们谈完了去我家接她。”
楚璇敛下双眼,思忖了半晌,轻轻对司墨说道:“司墨,我和王浩云的事儿,也不是短时间能解决得了的,改天再和你细说吧,铃铃今天就拜托你们了。”
楚璇走过去在铃铃身边蹲下,轻轻的对她说道:“铃铃,妈妈要去和爸爸谈点事儿,你先和小西姨姨一起玩儿,妈妈晚上去接你好吗?”
刚才还开心着的铃铃,神色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抓着楚璇的手,怯怯的说道:“妈妈不和爸爸吵架,妈妈说话声音小一点儿,晚上爸爸妈妈一起来接铃铃!”
楚璇看着孩子这样,心下一阵酸涩,对着铃铃连连点头,慌忙的站起来转身就走,生怕在孩子面前忍不住会哭出声来。
铃铃自楚璇走后,一直闷闷不乐的,怎么逗都不行,问她想吃什么、想去哪儿玩儿,她也只说随便。
司墨便没有再强迫她,只是按原计划,带端木西去了东城区的‘雍和宫’。那里的老方丈和老司令一家是相熟的,且木雕佛是举世闻名的,所以一早就想好要带小西过来,让她给那个子弹壳配上一条手雕佛链,可以配戴起来。
端木西只在书中见过中国古宫廷的建筑,而这雍和宫的前身便是皇帝的行宫,后改为藏传佛教寺庙的,顶部明黄的琉璃瓦,依次升高的几进殿宇,远远看去巍峨壮观,又皇家气派十足,这样纯中式的,又兼具汉、满、蒙、藏四族民族特色的皇家建筑,给人以深重的历史感,让她惊叹不已。
走进雍和宫第三进院落雍和门院内,便看见十余株老槐树。庭院深深,古槐参天。现在已过了花开时节,只余槐枝欢舞着,地上还散落着随风飘舞的槐花,漫步其间,便能体会到“满地槐花秋”的意境。
几位正在树阴下对弈的僧人,在此刻,也成了端木西眼里的风景,她轻叹道:“一树槐花几幽香,棋盘素茗曲悠扬。”
司墨回头看着她,一脸的素白,带着些许的迷茫与沉思,似是寻找时光而来的精灵,融在这夕阳下的古院中,何尝不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呢!
“司墨,你看这样可以吗?”端木西将方丈帮她挑选的细粒木珠链穿进铜弹壳里,挂在脖子上,让司墨看。
“恩,可以再短一点,刚刚到锁骨下方会比较好!”司墨看了看对方丈说道。
方丈看了看端木西,点点头,接过链子,用工具绞去一截又递回给司墨,对他说道:“老司令定是十分喜欢你这小媳妇儿吧,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都交给她啰!”
司墨恭谨的答道:“是,爷爷对小西比对我还好呢!”
老方丈睁着矍铄的双眼,仔细看了端木西一眼,对司墨说道:“司墨,你跟老衲进去,帮老司令也上柱香吧!内堂不接待女香客,你这小媳妇儿就暂且在这里等会儿。”
端木西微一晗首,欠身应承着,便目送司墨向随着老方丈进内堂去了。
司墨随着老方丈上了香,便静待他的教诲:他知道,老方丈单独叫他进来,定是有话对他说。
果然,老方丈在蒲团上坐下后,便对司墨说道:“你那小媳妇儿粉面含霞,命犯桃花,这样的面像一生都会桃花不断,处理不好还可能会危及到生命。你在这方面怕是要操不少心了。”
“她面冷心热,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个性,你待她要小心又小心!且面相单薄,不属于有福之人。不过她命格中藏着两劫,此两劫如能顺利化解,则后福无穷!如劫藏不至,乃一生孤苦漂泊之运!如不能化解,则有生命之危!”
看老方丈的意思,实是不满意司墨这个媳妇儿,但又知道是老司令看中的,且看司墨也是少有的动情,便只有点拨几句,希望他能顺利化解了。
司墨双掌合什,虔诚的问道:“敢问方丈,这命中两劫各会在什么时候?”
老方丈却微闭双眼,轻声说道:“天命自有安排,你又何必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