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风萤萤盯着自己不做声,白浅精明的转了转眼珠子,不再逼着她下嫁,反倒是自言自语起来:“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一殿之王;虽比不上天上的那些神仙逍遥快活,但也活的自由潇洒;飞来横祸、天不遂愿,说的应该就是我吧!罢了,你不愿意嫁我我也不做强求,大不了我再窝在这小孩子的皮囊中过上几千几万年,慢慢消耗度日,可怜上天垂怜吧!”
这话说完,白浅就双肩耷拉着转过身;那失望落寞的神色真是让人揉碎了心肠。
风萤萤看着他娇小但却骄傲的背影,再一想到他为了能让自己恢复原貌,甚至不惜前往伏魔山犯险;过去种种传响于耳,实在是让她自责愧疚。
“慢着!”
在白浅刚背过身走了几步,身后就传来风萤萤的呼喊声。
白浅瞬时站定步子,看似无精打采的眼皮下,闪烁着熠熠神光、格外出彩。
“你要我嫁给你,就只是为了助你回复元气,早日恢复原貌,是不是?”风萤萤犹豫着问。
白浅忙转过身,肯定的点着头:“早日恢复是我毕生心愿,听萤萤这话是要助我?”
风萤萤眼神游离,不知该怎么回答;身边,獒犬却在一边使劲的拽着她的袖子,着急的直跺脚:“萤萤,你千万别上当;小屁孩心思诡诈,他定是看上你了;才假借疗伤为借口靠近你;千万别被他迷惑了!”
“可我见他这摸样似乎不像是唬人的!”
獒犬白了一眼她:“你见过小偷在额头上写着我是贼这样的字吗?”
“可他……”
“别可是了,萤萤,你可千万别靠近小屁孩呐;你是不知道,他的心,黑着呢!”说到这里,獒犬就仇深似海的怒瞪着白浅。
眼看着獒犬又要和白浅争锋对上的时候,突然,紧闭的后院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紧跟着,一个虚弱苍白的脸颊就从眼前闪过。
风萤萤睁大眼,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在真的确定眼前人时,心惊的跑上前,搀扶着那摇摇欲坠的身影,着急的拍着他的脸,喊:“雪松!雪松你怎么了?”
獒犬和白浅相互对视了一眼,像是约好了一样同时快步上前;围着失了魂似的骚狐狸上下打量。
昨日相见,他还红光满面、意气风发,妖媚的就像忘川河岸上的彼岸花,热情似火、娇嗔迷人;没想到也就一日光景,那妖孽般的绝色佳儿就变得腿软面苍,活脱脱的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獒犬上下打量了几下,掰着雪松的脸看了几圈后,肯定的对着着急的风萤萤说道:“没事!纵欲过度了!”
白浅难得与獒犬达成一致目标,跟着回答:“应该是碰见了专门吸**血的女鬼,瞧他这有气出没气进的模样,床上销魂销过了!”
听他俩这样说,风萤萤恨铁不成钢的扶着骚狐狸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拿出帕子,用鬼力在帕面上结了一层寒冰,敷到他头上为他解热。
骚狐狸好不容易从那吸人精血的女鬼手里逃出来,眼下被风萤萤这样照顾了一会儿,就恢复了些许力气;睁开懒弱的眼睛,看着一脸担忧的她,霎时就抱了委屈,鼻子囔囔的拽着她的手,半嗔半娇的抱怨:“小萤萤,小爷对那柳姑娘多好呐;可那臭婆娘上了床就不认人,来硬的不说,还吸走了我的精气,要不是我拼死一搏,恐怕就要死在她床上了。”
风萤萤看他惊色未定,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不怕不怕!你是九尾天狐,在幽都没有哪只鬼敢要你的命!”
听风萤萤这样说,獒犬掩嘴失笑,看着骚狐狸那发软的模样,偷掖:“死在女人跨底下不是你的梦想吗?”
雪松恨恨的瞪了一眼獒犬,揉着哭的发囊的鼻尖,说:“再也不相信随便跟我上床的女人了!”
看骚狐狸回头是岸,风萤萤大喜过望:“是吧!好女人是不会随随便便就岔开裤裆陪你乱玩的;听话,按照你的身份和地位,不管是在幽都还是妖界,一定会有很多真正的好女人跟你的!”
獒犬听着风萤萤的话,怀疑的看着骚狐狸那副红颜祸水的模样;实在难以想象,哪个好女人会瞎了眼睛,收下他这滩祸水。
雪松感激的点着头,抽抽搭搭装了会儿娇弱后;这才注意到站在跟前的五王爷今日的打扮有些实属非常。
再一想到刚才脚软腿虚的往家赶,老远就见无数妖鬼将碎花居围得水泄不通;若不是他精通移魂瞬步之术,恐怕这时候还在院子外面连门都踏不进来。
“王爷这是什么打扮?”骚狐狸上下打量着喜气洋洋的白浅,好奇的歪着头问。
这不问倒好,一问就又问到了这个棘手的问题上。
白浅倒是轻松自然,抚了抚胸前乌黑如段的长发,抿着嘴唇,风流倜傥的回答:“提亲!”
“哦!臭狗,王爷看上你了!”
雪松这口不轻不淡的话刚一说完,就同时收到两道几乎要将他凌迟处死的目光;骚狐狸就是只欠攻的货,见自己这玩笑开大了,立马改着笑脸,拽了下站在身后扶着他的风萤萤,心虚发汗说:“小萤萤,恭喜你啊!成抢手货了!”
风萤萤嘴角冷颤,在骚狐狸白嫩的脸颊上就狠狠地拧了一把;硬是在那片白玉肌肤上留下一个粉嫩的捏痕这才罢手。
“白浅,你先回去吧!我答应与你成婚便是!”
风萤萤这厢才说出自己的决定,那边,獒犬就一蹦三丈高,风一般的冲上来,一脚踹开挡在面前的骚狐狸;双手板着她的肩膀,使劲的摇晃了几下;瞪着充血发红的眼睛,低吼:“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