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风萤萤一把打开百花的手:“他亲口说的,他很珍惜我的!”
“是,他是很珍惜你,因为除了你,他再也没有办法从别的女人身上找到与碧瑶相似的影子和气息!”说到这里,百花指着风萤萤胸口上的玉佩,喃喃的嗤笑出声:“来自玄天真界的玉佩,你难道还不明白吗?碧瑶是白玉化身,因日夜吸收天地精华,又常年受元始天尊将佛论道,沾染了灵气,有了灵根;而你身上的这块玉佩,同样出自元始天尊莲花宝座下的玉阶上;散发出来的仙光和微弱仙气,都和碧瑶有着莫名的相似!”
风萤萤瞠目结舌的看着胸口上盈润姣白的玉佩,她只知道,自己之所有能在幽都有如此际遇,追根究底都是因为这块白玉佩;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块玉佩还有如此来历。
想到这里,她不禁开始回忆当初;犹记得蒋子文偶尔愣神时,也是怔怔的看着她的胸口发呆,甚至连琼花公主与她见面时,也是惊愕的看着她胸口的玉佩;恐怕在这个时候,琼花公主就已经知道白玉佩的来历;只是公主善良,不忍心戳破她的美梦而已。
见到风萤萤不安闪动的眼神,百花附耳凑与她身侧;微微眨动的眼睛里带着诡辩莫测的光芒,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不要怀疑你听见的,你若不信,可以随便找人去问;最好是去找那个假装善良宽容的天庭公主,她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实话;当年,蒋子文和碧瑶仙子的爱情,可是轰动六界,人鬼皆知!”
百花离开半刻,呆坐在圆凳上的琼花心里越想越着急;干脆,唤上良辰美景,朝着秦广殿匆匆赶去。
红枫林前的秦广殿,依然金碧辉煌、气势如虹。
手拿两刃叉的鬼卒老远看见公主驾到,皆匍匐跪地,诚服敬仰。
她未经通报,直接闯门而入;端坐在上殿金光椅上的蒋子文一手拿着狼毫笔,一手正好放下奏折;抬眼诧异的看向她。
“蒋子文,不好了!风萤萤有可能会有危险!”琼花连口气都来不及喘,提着裙摆,一脸仓促,与她往日的端庄优雅截然不同。
听到风萤萤的名字,蒋子文的心头也是一慌;可他面色沉静,强压下心头的不安,摆手退下身边的鬼差和四方查使。
“究竟发生什么事?你细细说来!”殿内众人退下,他才撩了下长袍站起来。
琼花抚了抚胸口,吸了口气,道:“前些日,百花私自来到我天山脚下,对我说风萤萤的身上有魔化纹的标识;你助天齐仁圣大帝掌管幽都,应该知道这个标识的出现代表着什么;我担心你身边有这样一个人潜伏着会有危险,便禀明了父皇,以天庭查探幽都之职前来护你;百花心思诡诈,早就爱你若狂,今宵她见我迟迟对风萤萤不痛下杀手,便寻我质问,未果之下负气离开,我担心她会对萤萤不利;你不要坐在这里看奏折了,快去碎花居瞧瞧萤萤是否有危险再说!”
说到这里,琼花推了下因为她的话而陷入沉默的蒋子文。
他被琼花推的一个趔趄,也终于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神智,“你说,萤萤身上有魔化纹?”
“难道你不知道?我以为你已经察觉了,只是隐瞒不说而已!”琼花睁大了眼。
他拧眉攥拳,轻摇了下头:“萤萤是去过伏魔山,而且还在那里遇见了新任魔尊红莲;我本以为红莲是为图休养生息,不敢肆意挑衅酆都城;却不想他私下做了这样的手脚!”
琼花接过蒋子文的话,面露忧色道:“天道六界,互不干涉;魔界虽然罪孽深重,但为了维持六界平衡,不能彻底处之,只能请来封印大神前来封印;虽然神魔大战已经过去几万年,但星星源火,征战几乎随事而发;我已有一万多年不曾听闻六界传闻,那红莲既然能坐上魔尊宝座,就证明了他定是前任魔尊的孩子,身体里流着奔腾嗜血的血液;他在风萤萤身上印下魔化纹,会不会是想要将她收为己用,亦或者是在幽都培养自己的力量,待时机成熟,里应外合?”
蒋子文不敢想象琼华的揣测,他现在只担心的是,她现在是否安全无虞。
见蒋子文皱眉不语,琼花的心里还是生出些羡慕来;只看她轻轻伸手拉了下他的衣袖,眼神镇定相信的说道:“快些去看看她怎么样了,你放心,我是不会将她的事情上报天庭的!”
蒋子文转头看琼花,眼底的感谢不言而喻:“我会问清楚她真正的意图,然后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琼花点头,然后目送着他转瞬消失在眼前。
掌心中,又变的空捞捞的一片;刚才还小心翼翼的捏着他的宽袖,现在,却连他的温度都已经消失殆尽。
眼底,还是渗出无法遮掩遗憾来。
良辰美景将刚才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除了震惊就是难以置信。
“公主,你当真如此甘心?”美景心直口快,抿着嘴唇为自家公主抱不平;公主自幼要风得风,何曾如此委屈过。
良辰担心美景又惹了公主的伤心事,瞪了一眼自家直肠子的妹子,道:“公主,只要是你觉得对的,奴婢们都会陪着你!”
琼花笑着看向良辰,但话确实说给美景听的:“不甘心又能怎样?现如今,有一个百花就够乱的了,若是再多一个痴痴狂狂的我,岂不是让天界的仙尊们彻底失了面子?儿女情长固然美妙,但……我更清楚,不是自己的,就算是强求来,也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