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先前那个声音大笑了几声,道:“这么漂亮的姑娘,你说我要干嘛?”
黛玉心里一阵发慌,意识到了什么,颤声道:“什么意思?”
“哈哈哈……爷垂涎你很久了,这一次终于叫我等到了机会,让爷尝尝你的鲜。”说着便蹲下来摸了摸黛玉的肩膀,又抬手将黛玉头上束着头发的一把扯了下来,一时黛玉的长发飘洒而下,露出了女孩的样子。
那男的又道:“啧啧,真是美,比我那妹子美得多了……”
黛玉浑身一阵哆嗦,吓得魂飞魄散,嘴里颤抖得说道:“你可知道我是谁?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将来让你尸骨无存。”
“哈哈哈哈,臭丫头,生得这么美,却这么大的口气。爷才不管你是哪家的小姐还是丫环,爷今儿就让你变成爷的女人……哈哈哈。”
那人大笑着,伸过手来解黛玉的腰带。
黛玉只吓得魂飞天外,本能的张嘴大喊:“啊……救命啊,救命啊……”
那人抬手就打了黛玉一巴掌,直打得黛玉嘴角流出了血丝,那男的嘴里骂道:“臭丫头,你还敢大喊……”说着就拿起原先那一团布塞进黛玉嘴里。
黛玉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心中暗道,若是叫她知道了是谁,将来一定要他十百倍的偿还,一时又拼命的挣扎,双脚狠蹬。
那男的一把将黛玉的腰带扯开,伸手就扯脱了黛玉的上衣,露出了露了肩的中衣来。只吓得黛玉浑身颤抖,眼泪滚滚的流到黑布上。
那男的正要伸手扯掉黛玉的中衣,却在此时,从远处传来一个清澈的男中音,厉声道:“住手……”
这男子一时停下手,转过头看去,只见来了一个骑着一匹棕粟色毛发的壮马,衣着锦袍的男子,身后带着两名同样骑着马的侍卫,正是北静王与他的侍卫平海与阿图。
北静王三人遂翻身下马,疾步走过来,道:“光天化日之下,尔等狂徒,竟敢这般欺负妇孺,不要命了吗?”
“什么人坏老子的好事?黑明,白亮,给我上,把这三人往死里打,老子手上的人命本来就有几条了,还怕多三条不成?”那男的嚣张跋扈,傲慢自大的大笑,竟然把杀人当成荣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北静王厉声道:“什么狗屁混蛋,杀人越货,还如此大胆,爷今天就结果了你,为民除害。”
那男的哈哈大笑,道:“爷,骂得好,骂得妙,却不知道今日死的人会是谁,你小子且报上名来,好叫你死去向阴间的阎王报道。”
北静王见那男的如此嚣张,心中怒火燃起,便抬头仔细一看,不由得更是怒目圆睁,厉声道:“本王北静王是也!畜生,原来是你,我正要找你呢,你就自动送上门来了。”
那混蛋一听是北静王,立时吓破了胆,没诚想竟然碰到的是这文武双全的主,还没来得及害怕,便只听北静王对平海与阿图说:“把这个畜生拿下,手下不要留情。”
平海与阿图点了点头,拿起剑冲过去,一时从旁边窜上来那黑明与白亮,四人就对上了手,北静王一个箭步上去,拿着羽扇,对着那混蛋就是一番好打,只打得那人灰头土脸,直在地上翻滚,嘴里不住哀嚎,毫无还手之力。
一时黛玉迷迷糊糊中听说是北静王,便使劲吐嘴里的布,好一阵子终于吐了出来,聚了聚力气,对着北静王刚才说话的方向气弱游丝的低喊:“静琪,救我……”
北静王一听这个声音竟然是这等熟悉,心下一惊,便弃了那混蛋,奔了过来。
那混蛋一见北静王放了手,连忙带着那黑明与白亮连滚带爬的逃走。
北静王一个疾步到黛玉身边蹲下,拿下蒙着黛玉的黑布,一看,果真是自己心爱的人,一时又是心疼不已又是怒不可遏,一把脱下自己的长袍紧紧裹住黛玉,将捆着黛玉双手双脚的绳子解开,再转过身去找那男人,只想一掌打死了泄气。
哪知那三人早逃得不知踪影,气得北静王咬牙切齿,一拳打在旁边的树上,击得树叶沙沙做响。
一时又赶紧回过头来,将黛玉紧紧的搂在怀里。
黛玉噬着眼泪,身子在北静王的怀里瑟瑟发抖,右脸颊上还有五个清晰的手掌印子,嘴角的血迹已干,显然是被那歹徒给打的,此刻黛玉还未自刚才的恐惧中回过神来。
北静王用手轻轻的抚了抚黛玉的脸颊,又自怀中取出手帕,轻轻的把血迹擦掉,看着黛玉那苍白虚弱的样子,心疼得快要碎了,星目刹时泛起了泪意,收紧了手,搂紧黛玉。
黛玉靠在北静王肩窝里,心里终于有了一点安全感,潜意识里觉得,北静王是能让她觉得安全,可以紧紧的保护她不受伤害,全身渐渐的放松下来,眼泪也悄无声息的流了下来,嘴里低低的道:“静琪,我好怕……”
那声音听得北静王心都要碎了,他用头靠了靠黛玉的额头,低声道:“玉儿,别怕,静琪在这里。”
北静王紧紧地抱着黛玉,生怕稍一放松,黛玉就会不见了。
就这样抱着,过好一会儿,黛玉方才慢慢的好转,绷紧的神经慢慢的放松,身子也不再发抖,然而因为刚才太过紧张与恐惧,这时就很是脆弱与无力,她全身软绵绵的贴在北静王怀中。
黛玉觉得又累又困,身心都疲倦不堪,她微闭了双眸,低低的道:“静琪,我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