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是一脸闲适的李危脸色乍变,身子一晃,转瞬间已经没了踪影。
那人抬眼看向叶闻人,眼底晃过些微纳罕,眼前这清俊少年除了脸色泛白之外,居然没有跟着冲出去。
是他让他藏在她身边的,怎的他一点动静也无?
到底是无情,还是这人过于冷静?
许是他的眼底露出了些微情绪,一直守在旁边的小厮狠狠瞪了他一记。
这小厮,他记得是叫轻风来着的。
轻风快步上前扶住叶闻人,不知怎的,轻风扣住叶闻人的手臂居然微微颤动起来。心中正自纳罕,叶闻人苍白着脸看过来:“你跟我仔细说说,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
须臾片刻,叶闻人食指曲起,因为石椅早就被李危那个暴躁分子给毁了,无处可依,只有落到手背之上。他目中掠过些微毅然之色,“轻风,备马!”
轻风一愣,“咦,去什么地方?”
“邱家。”
那人见叶闻人匆匆忙忙就往前走,愣了会,忙道:“那我呢?”
叶闻人顿住脚步,清眸之中是前所未有的锐利,“我限你在一炷香之内找到未家十四少爷,将你所知道的所有一切全部告诉他!”
告诉未……未轻寒?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忽的传来一声尖锐的马嘶,鬃毛飞扬,马蹄踏踏而前,马上黑衣冷面少年脸上不掩焦躁,衣袂猎猎作响,如同风驰电掣一般,惊的路旁行人纷纷躲之不迭。
须臾片刻,又有一匹马随后而行,马上坐着的清俊少年脸色泛白,速度却也是极快,疾追在黑衣少年之后,很快没了踪影。
停在一旁的软轿轿帘一掀,未清韵有些震惊的看着那清俊少年的背影:“月华,那个是闻人?”
闻人素来斯文儒雅不动如山,如此大失仪态,还是第一次看见。
月华才欲说话,一抬眼却见着一个小厮一边大喊“公子等等我”一边迈着麻杆腿风尘仆仆的往前面奔,赫然正是轻风。
她赶紧伸手拽住轻风衣袖,轻风冲势过大居然带着月华往前冲了几乎才停了下来,才要骂是哪个不识相的,一回头才发现是月华,赶紧立正站好:“月华姐,我还要去追我家主子,没空跟你聊天。”
“你家主子是要去哪儿,怎的那般急匆匆?”未清韵施施然的掀帘站了出来。
轻风万没料到未清韵也在,吓的立刻倒退三步,脸色大变:“十、十二姑娘,您、您也在啊。”该死该死,怎的偏偏让她看见了,一边是少爷一边叶家准少夫人,他不过是个下人,都得罪不起啊。
轻风沉默时间过久,月华忍不住推她:“傻了不成,说话呀。”
未清韵微微一笑:“想来是为了生意上的事罢。”
“是是是,都是生意上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轻风忙随声附和道。
未清韵清丽眸里掠过些微凉意,面上却还是挂着笑:“既然如此,你去吧,时辰不早我也该回家了。”
“是。”
轻风忙躬身站在一旁,等那轿子已经拐过了街角方才舒了口气,忽而记起正事,赶紧往前面奔!
该死的万三金,我轻风与你一定势不两立!
不曾料想到,待他匆匆往前奔时,一个暗影已经紧紧跟在其后。
“你叫的不像,换我来!换我叫!”
某女嘴一扁,齿一开,唇齿间立刻逸出声颇有些几分销魂意味的嘤咛,吐气尾端更是上扬,几乎勾的人心痒痒意难平。
某个身不能动被绑在椅子上的可怜男人虽然面色潮红额上不断滴着汗,一看便是已经要逼到极限之处,却还是颇为不屑撇嘴:“你当你是发春的猫?”口一张,立刻逸出一声粗重的喘息。
某女作势打人,某男坚毅不屈,两人大眼瞪着大眼,却有志一同的没有停下声音。
嘤咛声一声接上一声。
粗重喘息声一段接着一段。
此起彼伏,从生疏到熟练,一声声的几乎听的让人几乎春心荡漾,就算没有春药恐怕也要醉下去了……
可是……始作俑者颇为无语的倚着玉枕看着面前叫的正欢的一男一女,虽然服用了雅小宝随身携带的解毒丸暂时将春药压了些许下去,但燥热依旧还在。
这两人这般叫着,是存心是想看她出丑?
她伸手解开衣襟上最后一颗扣子,全身瘫软伏在纯丝制成的蚕被上,好不容易才将刚汹涌而起的一股火焰给灭了下去。
她嘤咛一了声,抬头有气无力的恶狠狠的瞪向眼前两人:“你们两个,够了没有!”只可惜她如今身子虚软,媚眼含春,脸上全是春潮红晕,哪里还有半分的说服力。
雅小宝不悦嘟囔:“明明是你让人家叫的吗,现在又不让人家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嘛。”
“小宝,你用错词了。”万三金有气无力的纠正。这种事情还要争辩,也不看看场合。
她后悔了后悔了,她闲着没事干嘛要教导眼前两个纯情少男少女如何叫,现在倒好,吃苦头还是她!
半个时辰前。
邱荣祥踉跄着从地上爬站起来,一步一步小步往床榻这边挪了过来,饶是万三金天性冷静,瘫软着身子下意识往后挪,心中恐慌如野草一般蔓延开来肆意疯长。
这个时候可不是靠小聪明就能够解决的,男女的差异本就存在,况且这屋子里还都是要命的春药!